“你……”

庞统捏起拳来,看向一脸微笑着骂人的刘协,很想一拳挥舞过去,但最后还是忍了。

“嘿,果然被朕猜中了,你果然是个懦夫!”刘协笑得更贱了,“你不是很骄傲吗?不是不怕死吗?可是朕骂了你,你明明很想揍朕,但为何你要忍住呢?你怕被我以‘犯上’之名斩杀吗?明明很怕死,为何要做出一番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呢?只有懦夫,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情!所以,你除了是懦夫之外,还很幼稚!”

庞统肺都气炸了,怒瞪着刘协,暗骂:明明自己只是请教一下他的看法而已,他……他居然这样对我!

“你是不是在想,你不过是问朕‘刘张之战’的结局会如何?为何朕要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呢?”刘协仿佛看清了庞统的真实想法一般,一脸得意的笑,“其实很简单,你请教朕是假,考较朕是真。可惜,你自己都无法看清自己,又如何去看清别人?不觉得这有点可笑吗?刘张之战,其实与你无关,所以你应该能够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优劣,你只是想在朕面前秀一秀你在智商上的优越感吧!可惜,你只抓住了表面,而未抓住本质!”

刘协竖起食指摇了摇,“好了,你不必生气,因为你越生气,只会让你的对手越开心而已。你想想,如果你与他人两军交战,人家一句话就勾起了你的怒火,你还能继续保持着冷静的思维吗?”

听到这话,庞统果然慢慢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现,刘协虽然在笑话他,但也在指点他。

“朕之前就说过了,朕早听过你的大名,早就想要见见你这位荆州神童,可是在见过之后,却多少让朕有些觉得失望,你知道朕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吗?是‘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刘协收起了贱笑,正色道:“当你问朕那个问题的时候,朕只是将话题转移到了你的容貌上,你就生气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的承受能力实在出乎朕的意料!你告诉朕,身为一个智者,或者说直接点,身为一个军师,两军对战之时,你这种心态,能行吗?”

就这个问题,庞统的脸马上就红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被刘协绕进去了。

虽然刘协在偷换概念,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不正视。因为,这正是他的问题所在。

深吸了几口气,庞统朝刘协一礼,道:“既然陛下把在下看得如此通透,但不知,陛下可有办法解决在下的问题!”

刘协耸肩摊手,道:“若是想让朕给你整个漂亮的容貌,朕是没有办法的!”

结果一句话,又让庞统捏起了拳头,他悲愤啊!尼妹的!别提容貌行吗?

不过刘协却是没有理会他的小动作,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朕说过了,你的问题,其实就是心理问题。问题是简单,但一个人,想要正视自己的缺点,这个其实是最难的。俗话说,骂人不揭短,原因就在这里了。因为揭人家的短处,是最容易触动别人逆鳞的方式。在朕看来,其实骂人就是要揭短,不揭短,骂起来还能爽吗?且两军交战,骂阵的时候,谁能让对方被怒火冲昏头脑,谁获胜的机率便大,这个你能否认吗?”

庞统不得不点头,因为这个确实是这样,有时候,怒火确实是会让人失去冷静。

“那要如何做呢?”庞统终于不再咬牙切齿,虽然心里恨不得咬刘协一口。

刘协笑道:“教你一个简单有效的办法!每天早上起来,骂自己一百句,‘我是丑鬼’。”

“你……”庞统的心肝得抽得厉害,在心里咆哮起来:你母啊!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每天起床念一百句‘我是帅哥’!”刘协说着,仔细在他脸上看了看,末了皱起眉头,有些悲悯的说:“但是,你能说得出口吗?”

“我……”庞统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

“好了!心理治疗到此结束!”刘协笑着拍了拍庞统的肩膀,道:“既然你想考较一下朕对‘刘张之战’的看法,那朕也不能让你失望。在朕看来,刘张之战,最后胜出者,非张绣莫属!”

看到刘协终于转移了话题,庞统终于松了口气,神色渐渐恢复正常,“不知陛下为何如此说,须知刘荆州兵马远胜张绣,不仅是兵马,就是粮草亦是远胜。不论战决,还是持久战,张绣的胜算,都不会太高!”

“但是刘荆州忽略了一点!”刘协笑道:“相信庞兄也早看出来了吧!”

“哦?愿闻其祥!”庞统终于恢复了他那副神气的模样。

刘协哈哈大笑起来,“因为有人说,蔡瑁是个草包!”

噗——

庞统终于没忍住,第一次喷了出来。不过是笑喷的,不是气喷的。

……

太学院旁边的宅院,全都是太学院教书先生们的住处,这些住宅都是太学院免费提供的。当然,有些是专门留下来接待外来的名士与大儒的。来到这里的名士与大儒们,几乎等于是告诉大家,他们无心仕途了。

因为有心仕途的名士们,不会来这里,而是会住进招贤馆内。

招贤馆,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将他们的姓名与资料整理上报,最后呈给刘协。而刘协,会从这些姓名中寻找他所熟悉的人。当然了,这么找的话,难免会漏掉一些大才。是以,每隔一段时间,招贤馆会组织一次考核。

如果等不及一年一度的全州大科举的人,可以参与这样的考核,只是这个考核的名气没有科举那么响亮罢了。

夜,太学院旁边的住宅内,庞统走进庞德公的厢房,看到正泡茶的庞德公,便是一礼,“侄儿见过叔父!”

庞德公微笑着挪了挪身子,笑道:“这个椅子,还真是不错,你也坐,试试看!”

庞统苦笑,但还是依言坐了下来,不过却没有像他叔叔那样,有着一颗童心。

“感觉怎么样?”

“叔父是问这个椅子,还是问那位陛下?”

“都说说看!”

“椅子就不说,叔父不是坐得挺舒服的吗?”庞统笑了笑,末了皱起眉头道:“他有一双仿佛可以看穿别人的眼睛,甚至有那么一刻,我站在他面前,感觉身上仿佛没有穿衣服似的!”

“啧啧,看来你对这位陛下的评价蛮高的嘛!”

庞统无奈苦笑,“虽然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他很难让人看透,我看不透他!很难想像,这样的人,曾经会被那两位逆贼掌控在手中,实在有些不可思议!益州若与荆州全面开战,荆州必败无疑!”

庞德公依然还是那副表情,似乎这个问题,他早就料到了一般。

良久,庞德公才笑道:“刘景升出了个昏招啊!”

听到这话,庞统呵呵笑道:“是的,因为他说蔡瑁是个草包!”

“这话,应该不会是他说的!”

“嗯!是那位军师祭酒郭奉孝说的!”

“你写封信给山民,让他来益州吧!就说我给他说了一门亲事!”

“女方是谁?”

“黄氏之女!阆中黄氏!”

庞统呼了口气,仿佛松了口气似的。

庞德公似乎很明白自己这个侄儿的想法似的,皱了皱眉,道:“阿丑,听叔父一句劝,忘了黄阿丑吧!”

庞统很明白,叔父为何会说这句话,以前他是绝对赞成自己的,可现在……

……

与此同时,医学院附近的一座住宅内,张机张仲景正与一位年过半百,须斑白的老人喝茶聊天,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则是拎着一张木弓,在不远处专注地射着。

不过老人虽须斑白,但其实并不是非常苍老,而且身强力壮,有着一股可以生撕虎豹的力量感。只是在他那宽大的衣服与斑白的须遮掩下,很难一眼看出罢了。

“老太守……”

“说过多少次了,莫要再叫张某太守,张某不作太守好久了!”张机呵呵笑着摇了摇头,道:“如今张某正在作的事情,那可比一郡太守有意义多了,这可是名垂千古,福泽万代的盛事!”

顿了下,张机又道:“好了汉升,既然张某叫你过来,自然不会不管你。还记得张某之前在信里是怎么跟你说的吗?咱们那位年轻的陛下可不是什么庸人,他那双眼睛,看人那叫一看一个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仅有识人之明,还有用人之能。张某给你说说,你应该知道军中那些将领都有谁吧!但你肯定不知道,那些将领其实全都不是什么世家中人。最被陛下看重的徐晃徐将军,以前只不过是砍柴郎出身。关将二将的出生你应该也有听说过吧!就是那位太史将军,陈到将军……甚至连那位甘宁将军曾经还当过水贼呢!”

“黄某倒是不担心这个!”黄忠黄汉升看着远处正在射箭的女儿,摇头叹道:“其实在张兄之前,陛下已经写过一封信给黄某!只是黄某……”

“汉升是不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刘荆州的知遇收留之恩?”

“正是如此!”黄忠轻叹。

“愚,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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