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大光明殿内,这本是日月神教议事之所,平常教中之事皆有日月神教教主端木通处理,只有遇到大事之时,才会召集教中长老名宿前来议事,是以一直以来这大光明殿都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些负责打扫的侍从,然而,今日这大光明殿却是又热闹了起来,左右光明使者,十大长老,四大堂长老,八位客卿长老,十六位镇教护法,五位旗使,诸多日月神教高层基本已经一一在列。

此时众人都已到齐,只是教主端木通尚未到来,众人左右无事,也不知道被召集来到底何事,这使得众人心中都是疑虑丛丛,虽然坐在椅子上却也耐不住心中好奇,一个个交头接耳,询问身边众人到底生了什么事,要如此兴师动众,只是身边之人虽然都已经是高层了,却对这件事一问三不知,纷纷摇头,弄得众人心中更痒痒了,只有一些多智之人心中似有所悟,联想到近年五岳剑派频繁会盟华山,那心中的疑问也消了大半。

正当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欢的时候,一阵喧哗声传来,却是教主携总管前来了,身边侍从见大光明殿仍然是一副喧嚣的样子,赶忙喝道:

“日月神教端木教主驾到,个长老、护法、旗使肃静。”

听得教主前来,正议论纷纷的众人连忙收拢口舌,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两排座位中间的过道上,齐齐单膝下跪,口中高呼道:

“属下等人参见教主,教主万福。”

日后的那些什么三跪九叩、什么“日月神教,千秋万载,东方教主,一统江湖”之类的话都是东方不败登上教主之位后,因为得位不正,怕属下造反,才想出的奴化教众下的口令,这时却是万万没有的,不过这日月神教毕竟是教派的存在,等级深严,虽然不像东方不败时那样苛刻,却也不容许质疑教主的权威,让众人单膝下跪已经是因为端木通心胸广大,不拘泥于陈规旧俗了。

端木通是前明教教主杨逍座下二弟子,自从当年朱元璋起兵攻打光明顶前便已经参赞教务,杨逍死后大弟子光明左使澹台得氓成为教主,他成了副教主。

当年朱元璋暗中调大军齐聚光明顶下趁端阳节明教上下会宴,四门五旗防守松懈之际攻上光明顶。明教损失惨重,除了教主杨逍左右使者,五行旗旗主外尽皆血洒光明顶。也是天不灭明教,因为讨元形势大好,明教高层认为仍然将总坛设在昆仑山不利明教反元成功后后对天下控制。于是早在三年半前就已命河北各分舵暗中修筑宫室云云,朱元璋攻上光明顶时,明教积蓄千年的金银财帛,武功秘籍大部已送往黑木崖。然而端阳节时,明教高层多在光明顶,一时间难以寻找如此之多的英才,于是乎杨逍等人逃至河北黑木崖后,虽收敛部众,却改名为日月神教,以示无意与朱元璋争夺天下,加诸昔年朱元璋起事之时,多是以明教安徽分舵为部将。麾下的谋臣也就罢了,好几员掌控兵权的大将,原先也是明教的教众,有这些人说情,也就放过了明教,只是与明教相约从此只能坐守黑木崖,势力不能过河北。

眼看着朱元璋借机做大,弑了小明王,窃取了本教的胜利果实不说。之后的三十年,朱元璋还对明教、白莲教展开不遗余力诛杀,几十万教徒或惨遭杀害或被流放到苦寒之地。余下人只能隐姓埋名,苦苦求存。杨逍等人虽然幸免于难,杨逍等人眼看着昔日满腔忠义,为了反抗暴元而甘洒热血的兄弟,被杀得血流成河。眼看着号令天下、驱逐鞑虏的明教,被诬蔑成了邪教、魔教,惨遭镇压……那是比死还难受的折磨,杨逍更是心头抑郁而死。好在先是建文登基,后是朱棣篡位,这叔侄俩忙着唱二人转,朱棣篡位成功之后,不知其中奥妙,只是把日月神教当做平常的武林门派,根本就未曾将之与当年的明教连在一起,虽然仍旧对明教这个‘邪教’进行打击,对于黑木崖却坐视其展壮大。

不过。。。这时候的日月神教已经不是当年的明教了,教中元老这几年死的死,亡的亡,当年因为与朱元璋的约定,将河北以外的分舵,要么遣散,要么迁至黑木崖。原先遍布天下的明教分舵除了河北境内已经一个不剩了,而三十年的时光,足够让人们忘记当年那个凶名赫赫的明教,也足够当地的豪强瓜分利益了。

朱元璋死后的这二十几年,一干明教老人卧薪尝胆、不辞劳苦,终于让日月神教再次展壮大起来。可惜他们也很清楚,朱元璋这个泥腿子,把天下黔都哄住了,哪怕他死了十几年,老百姓还念他的好。是以老百姓虽然恨朱棣的穷兵黩武、恨朱棣的大兴土木、恨朱棣的劳师远洋,但想让他们起来造朱家的反,是不大可能的。所以他们想到了一个法子,统一武林之后以江湖之力争天下,毕竟各大门派基本上都是掌握了当地的大量田产,生意。。。

端木通当了三十多年的副教主,如今已有六十多岁了,虽须花白,却丝毫不显老态,面色红润如同青年,精神抖擞,若非花白的须,丝毫看不出其已是耳顺之年的老者。

此时端木通脸上虽然带着一股担忧,却还是先长笑一声,坐上了教主宝座,对众人和声说道:

“哈哈哈哈,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多利,都快快请起吧。”

听了端木通的话,众人才站起身来,回到了各自的座位,只是眼睛却仍然都向端木通看去,转眼看向仍然站在过道之上的东方雄道:

“东方总管,教中的细作谍报等事都一直由你掌管,现在就由你来给大家说下近来五岳剑派的动向吧。”

而东方雄虽然是总管,手握大权,却也不敢质疑教主的权威,他能当上总管一职,可以算的上是教主的心腹了,只是这次事关重大,自己掌管的部门有除了篓子,就算是教主心腹,也不能随意赦免自己,接下来只能看他自己的了,小心的擦了把汗,偷眼看了一脸愠色的端木通,抱拳答道:

“启禀教主,各位长老、护法、旗使,昨日听属下来报,五岳剑派齐聚华山,而且所出动的精锐颇多,绝不像以前那样仅仅只是普通的会盟,属下怀疑,属下怀疑,这其中,这.............”

说道这里,东方雄已经是一头的冷汗,嘴里也是磕磕巴巴的,他虽然是教主心腹,管着总坛黑木崖的一应杂物和细作谍报诸事,但也不过是区区总管的位置,再加上其武功平平,在高手如云日月神教着实是不太起眼,地位并不甚高,比之未来那位可以对教中长老功臣随意生杀予夺的总管杨莲亭可差远了,尤其是此时犯下了一个大篓子,心中的压力可是着实不小,毕竟,教里严苛的严刑峻法对他们这些教徒弟子的威慑不可谓不大,是以,这话才说了一半,就已经说不下去了。

在座之人都不是痴傻之人,只是之前没有往这方面想而已,这往这里一想,略加思索,就已经其中关窍想的七七八八了,而教主端木通则是被东方那副脓包像气的不轻,有心教训他一下,便对他喝了一声,吓得东方雄身上又是一颤。

“东方雄,看看你这幅脓包像,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你这种无胆之人任这总管之职,男子汉大丈夫,有错担起来便是,哪怕他三刀六洞,刀山火海,你这厮竟然被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那日后那些所谓的正派若是来攻,怕是不用他们打上门来,你岂不就要迎上去投降了,哪里能够指望你这种人保卫神教。”

端木通也确实生气,自己一手提拔的心腹属下竟然在遇到事时露出这种丑态,岂不是说他识人不明,着实让他丢了一把脸。

看着在那里吓得直颤的东方雄,端木通深吸了口气,跟这种无胆之人置气着实不值得,压下心中怒气,这才慢慢述说起了事情经过,原来,刚刚得知五岳剑派齐聚华山,端木通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好,自己这边因为上次的华山之战,被五岳剑派重创,十长老以及神教众高手大多受到重创,近些日子来才刚刚恢复,又通过秘密途径,收集了五岳剑派剑法秘籍,想要将其武功招式尽数破解,以报那重创之仇,这才刚刚商定此事,定下了破解五岳剑派武功之后,仍然由十大长老携高手攻打华山的决定,却不想,这才没多久,就被人给听了去,显然是自己教中有五岳的奸细,而负责这方面的正是东方雄。

说起来,东方雄也是委曲不已,他虽然身居总管一职,也算权力不小,又掌管着细作谍报之事,不过,其中艰辛只有他知道,日月神教不同于普通门派,除了一些教中的世家以外,多是仰慕日月神教势大而来投之人,可以说是鱼龙混杂,其中的关系复杂得很,若是有心人,在其中安插奸细在简单不过了,让他分辨奸细的难度大了很多,再加上教中人多口杂,想要保密难度着实不小,而这次教主又明显是想要让他一人抗下这罪责,哪能让他不胆寒?

其实,端木通话也知道这其中跟东方关系不大,然而,这次泄露机密着实是非同小可,而且还不知道到底泄露了多少,是将自己等人的计划尽数泄露还是仅仅只是得知了自己等人要攻打华山?

若是只泄露了自己等人攻打华山的企图,那也顶多让他们有所防备,倒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若是被他们得知了自己等人已经在破解五岳剑派的武功,那事情就严重了,弄不巧,到时候自己等人所面对的就不只是五岳剑派了,而是整个正道武林。

说到底,端木通还是更相信他们仅仅只是知道了神教有攻打华山的计划,而知道破解剑法武功的可能性不大。毕竟,知道这一秘密的只有自己和十大长老,而十大长老又都是教中元老,值得信赖。况且,情况倒也没那么糟糕,就算五岳剑派知道了又怎样?破解已经完成,此次就是准备商量攻打五岳剑派的事情了。

最后的结局就是,在包括教主和一众日月神教高层的齐声喊杀下,可怜的东方雄被按照教规第三十八条,以泄露教中机密,处身不慎为由,处以鞭刑,这可不仅仅是打几鞭子就算了,而是活活的抽死,由此可见,日月神教被正派之人称之为魔教,也并尽皆是污蔑他们,如此狠厉绝伦的教规,就算是古往今来各个暴君也不过如此罢了。

而因东方雄的被杀,也着实震慑住了一批心怀叵测之辈,他们对于神教赦令更加不敢违抗,小心处事,不敢再有二心。不过得意的日月神教上下不知道的是,东方雄还有一双儿女。日后魔教的百年大计也几乎毁在这双儿女手中,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就这样,在端木通的带领下,整个日月神教都高运转了起来,各个分舵的好手向着河北聚集,跟随十位长老重新杀上华山,以五岳之血来清洗华山之败的耻辱。

时光易逝,不知不觉之间,半个月的时间就到了,此时,魔教大军已经齐集到了华山脚下,一场血雨腥风眼看就要来临,所有人能能感觉到那滔天的煞气从华山蒸腾而起,山中的鸟兽昆虫仿佛也知道了危险的来临,一个个都是三缄其口,一时间,整个华山都诡异的清净了下来,都说鸟兽能够预知危险,此时一见之下却是如此了。

华山之上,五岳各派诸人皆以齐聚剑气冲霄堂,据山下探听的弟子来报,他们已经知道,魔教之人已经合流于华山脚下,一场大战是无法避免的了,现如今,只能与魔教拼死一战了。

“诸位,魔教来势汹汹,现已集结于华山脚下,很快就会攻打上来,魔教凶残无比,作恶多端,亡我五岳剑派之心早已有之,想要与之苟合已是不可能的了,现如今,为保我五岳剑派所传承下来的基业,只有与魔教拼死一战了,显现局势危急,各派之事暂时皆有葛某执掌,诸位可有异议。”

“愿听葛盟主号令,共抗魔教。”

台下众人都是已经商量好的,怎么不服从,是以,葛长新一话,众人便齐声应和道。

葛长新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了一丝黯然,对于能够真正的行使盟主职权,他自然是满意无比,且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只要按计行事,这次魔教来人定是都要留在这华山了,不过,魔教之人也多是诡计多端之辈,想要骗过他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为了达到目的,使他们麻痹大意,所付出代价绝对是整个五岳剑派都难以承受的,不过,这已经是不得不如此的了,否则,魔教诸人有备而来,他们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了,若是计划不成功的话,他们不但门派要被毁,就连声誉也将毁于一旦,可以说是身败名裂,是以,此时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即使是在大的牺牲,他们也是要付出的。

华山脚下,此时却是旗胜飘摇,人声鼎沸,却是日月神教派来的人马了,为的乃是魔教十大长老,“大力神魔”范松,“飞天神魔”赵鹤,“白猿神魔”张乘云,“金猴神魔”张乘风,“三眼神魔”李松年,“铁笔神魔”邰路明,“铁面神魔”包虎明,“翻浪神魔”季功亮,“辟天神魔”6明远,“八臂神魔”罗烈这十人,本就是日月神教的老人了,当年跟着日月神教老教主澹台灭明转战各派,威名远扬,各自武功都是武林中一顶一的好手,五年前正是他们带人杀上华山,使得五岳剑派死伤惨重,老一辈人死的死伤的伤,才有了葛长新他们这一辈人的上位,说起来,若没有正邪之分的话,葛长新他们还要叫他们一声前辈。

正是因为这一身惊人艺业,使得他们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丝毫不把五岳剑派放在眼里,不过想想也对,就连他们的师傅一辈儿都被他们给打得大败,还是靠着人数才将他们打退,而现在这群人虽然也都是不错了,可比之他们的长辈来,还要弱上一些的,是以,说是看不起这五岳剑派,他们也是有底气的。他们一个个都是武功绝顶,见识也是远常人,凭借着自己的武功见识和《葵花宝典》,他们两人一组,竟然在短短的两年之内,就已经将五岳剑派的武功尽数破解,可见其才。

“项甫,你可都打听清楚了,华山派真的还藏有一份《葵花宝典》?”

十长老之的“大力神魔”范松开口问话了,他面前的是一个体态瘦小的年轻人,只是身上却穿着一身华山派的弟子服装,让人惊异不已,若是有华山弟子见到他的话,定会认出,这正是吴长明的三弟子项清甫,平时经常仗着他师傅的威势欺负一些长辈在上次大战之时死去的弟子,其中自然也包括日后的华山第一剑风清扬,只是此时却一副谦卑的跪在范松等十长老面前,却是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启禀范长老,弟子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当年咱神教攻打华山,确实是夺回了岳、蔡二人手中的手札,那也都是真的,不过,其中最重要的修炼之法,他们却是从其中摘了出来,并未录入两部手札中,而是被他们藏了起来。



这不用问也知道了,定是魔教打入华山派的钉子了,不过说来也是,华山派这种名门正派都能往魔教安插人手,更何况日月神教这种本就擅长使用诡计的邪道门派?

范松等十长老听了也是有些恍然了,当年他们夺了《葵花宝典》之后便以现,虽然其中所记载的武功都是神妙异常,诡异绝伦。然而,却不知怎么的,其中好像不全似的,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当时也没在意,直接交给了前教主澹台得氓,得了宝典的澹台得氓自然是急匆匆的就拿着宝典去闭关修炼了,谁知到,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澹台得氓的死讯,却是走火入魔而死,当时的死相他们也看到过,异常凄惨,周身大穴爆裂,宛如被一个血人,。

当时众人都以为是贪图《葵花宝典》的奸人所害,可是后来他们一番寻找,却在澹台得氓的房间之内找到了《葵花宝典》的秘籍,后来又由用毒高手检查,也不是中毒,后来还是十长老共同观阅《葵花宝典》的时候,才觉出了其中的不妥,只是因为那宝典实在高深,他们不敢贸然修炼,也就没敲出什么蹊跷来,现在听了项清福的话,这一想,可不就是因为秘籍不完整,澹台教主贸然修炼之下,这才走火入魔的?

一时间,十大长老对华山之人都是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是范松,他跟澹台交情莫逆,当年澹台教主还是光明左使的时候,一次他被正派中人围剿时,还是澹台教主带人救了他,不过他却因此险些丢了性命,被人一掌印在了胸口,若非救治及时,怕早就一命归西了,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欠了澹台得氓一条命,当时澹台得氓死时,他也是伤心异常,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个隐情,哪还忍得住火气,恨不得立刻杀上山去,将华山以及其余四派杀个鸡犬不留,为他那好友报仇雪恨。

不过,他当了几十年的长老,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暂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的对百福道:“不错,竟然探查出了这么隐秘的消息,嗯,等灭了华山派,我一定将此事禀报教主,到时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嗯,对了,你可知道那《葵花宝典》的另一部残本藏在什么地方。”

“多谢范长老提携,为神教上刀山下火海,项甫都是义不容辞,怎敢奢望什么赏赐?”虽然说得是义不容辞,但那脸上兴奋的笑容却以出卖了他。

“范长老,那藏经之地小的却是已经查出,就在那玉女峰思过崖上,那里有一个秘洞,乃是当年睡仙人陈传老祖的避世之地,修的异常严密,被华山派尊为圣地,那《葵花宝典》正是藏在了那里,据弟子探得,其中不止有《葵花宝典》,他华山派的武功秘籍都尽数藏在那里,《紫霞神功》、《混元一旡功》、《朝阳神功》等神功秘籍都有,等将华山派攻下来,到是可以将之一一收归我神教所有。”

十长老听了这话,都是一惊,却是没想打华山派还有这等地方,华山派当年也是天下一大教派,只是最近这些年也只是因为屡次受挫,才使得门派不振,不过对于他们的底蕴,他们可是从来都不敢小觑的,当年重阳子威震天下,所传武功尽皆精妙绝伦,尤其是内功,更是在天下各派都是赫赫有名的,郝大通虽然声名不如乃师,然而大成之后,一身道法武功也是罕见敌手。其中源自先天功的《紫霞神功》就是先教主澹台得氓都是赞叹不已,称足可与少林寺的《易筋经》相提并论,乃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绝学,这次若是能够将这些功法秘籍尽皆收获的话,绝对可以使日月神教更上一层楼了。

“你可知道那秘洞在什么地方,该如何开启?”

却是利令智昏,打定了主意要将那洞中所藏得秘籍一一收入手中,只是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他失望不已。

“额,启禀范长老,小的只知道那秘洞就在思过崖上的山洞内,至于那秘洞具体在哪儿,如何开启,这些小的就不甚清楚了,只能等日后攻上华山之后再逼迫华山派之人说了,只是,这秘洞的存在即使是在华山派都是及其机密的存在,除了长老一辈的人外,即使华山大弟子周清玄也只是刚刚被告知的,小的之所以得知华山派有这一所在,还是无意中听到华山派掌门葛长新与长老高长云所说的,说是若无法抵挡住我神教的攻击,那就只好暂时舍弃华山基业,留下些精锐弟子,日后在图谋复兴华山派,而那秘洞正是他们日后复兴华山派的基石所在,而且,听他们对话时说,那些被他们预留做恢复华山派的精锐好像也被藏在了那秘洞之内,若是能够将之拿下,可就真是断了华山派的根了。”

听得项甫如此说,也只好暂时熄了那好奇心,只打算着等攻上华山之后,一定想法子逼华山派的几个老东西说出那秘洞的所在地及开启之法,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这个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只有将他们彻底灭绝,才能平息日后的祸患。

命项甫偷偷潜回华山,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而他们则是开始准备起攻打华山的一切事宜。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些都是葛长新他们所设计的一个圈套而已,项甫的存在早已被他们所知,只是为了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都没有动过他,没想到这次大战却是找到了他的用途,用来传播假消息之类的可不正好?

等他们真的到了那秘洞之后,他们或许会现,等待他们的不是绝世武功,武林秘籍,而是一个充满死亡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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