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江湖人宋瘦仁同样惹不起。虽说那铁官心不是自己所杀,如今却不明不白的死在此处。虽说江湖人恩怨分明,但他从商多年,早也不信这一套了。

眼见宋瘦仁吓的直打啰嗦,连傲大感不妙。喝道:“宋掌柜,你若再不说,我便先将你杀了。”他这倒是吓唬宋瘦仁。宋瘦仁本就胆小如鼠,平日也是欺软怕硬。连傲这一喝,宋瘦仁竟吓的哭了出来,大嚷道:“大镖头死了。。。。他被人杀死了。可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不是。。。”宋瘦仁这番话说出来,人再也站不稳了。虽有两乞丐扶着,却仍是瘫坐在地上。

连傲听见宋瘦仁此话,顿即暴喝一声“甚麽!死了!!呀!”

三人几乎同时跃下马背,连傲伸手之间,踏前两步,便揪住张少英的衣领。张少英大叫都不及一声,三人便随手推开了群乞向宋瘦仁走去。任是小香一众人拼命拉扯张少英,却仍被三人推到一地。张少英乱中急呼,喝止大家退开,他不愿诸人无谓牺牲。连傲拉着张少英走近宋瘦仁,喝问道:“我大师兄死了!!怎麼可能!我大师兄武功高强,如何会死。。。”说着,连傲将张少英摔在地上,对宋瘦仁喝问道:“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杀死我大师兄的?”

宋瘦仁神智已有些混乱不清,眼见连傲那猩红的双目。急嚷道:“就是小阴子杀的!就是他!!不信你可去后面瞧瞧,大镖头的尸体就在那深沟里。”说时,宋瘦仁便向铁官心的尸体所在之处指去。他一心只怕这三位镖师找他索命,便把张少英给冤枉了进去。听得宋瘦仁此言,连傲急提起张少英,喝道:“快带我去,否则我便立即杀了你!”张少英面不改色,一副无谓之情。说道:“喂。。你不放开我,我又怎的带你去找你那个甚麽大师兄!”

连傲一听也是,右手刚要松开。突想起他连自己的大师兄都杀了,必有过人的本事,自己可得更加小心才是。顿即他又拿住张少英的左肩,喝道:“别耍花样,我现在只需一运内力,你的小命可就没了!快带路。”

张少英只觉右肩像被一只钳子夹住似的,疼痛难忍。无奈,只得领着连傲向铁官心摔下之处走去。他脑袋灵活至极,宋瘦仁虽冤枉自己,可凭自己这张利嘴,要解释却也不难。他不愿牵连江湖人,自知自己与这些人的差距,故而他打定主意听之任之。大头,小香带着那十个拿木棍的乞丐跟在张少英身后,人人尽是担忧之色,生怕张少英有所闪失。虽然大家手里都捏着面粉,可谁也不敢撒出去。他们也知惹不起江湖人,众人俱感激张少英对自己的照顾,是以对张少英的爱护甚至超过自己的性命。没有张少英,或许他们也活不到今日。

瘦马眼见连傲拿住张少英,自己是干着急却毫无办法。耳听得宋瘦仁冤枉张少英,顿即火气大起。上去便给了宋瘦仁一拳,喝道:“宋猪头,你冤枉我老大。那甚麼狗屁大师兄明明是自己从半步坡上摔下来的,你怎的说我老大杀了他!”宋瘦仁心里着实害怕的紧,只抱着脑袋不说话。得见宋瘦仁如此模样,瘦马也无法。只得吩咐青舒道:“青舒,你带我的人看住宋猪头,顺便去通知赵监镇,叫他带人来。我去救老大。”

青舒还是很敬畏瘦马的,应道:“我这就去,瘦马哥,你一定要救出老大。”瘦马也无把握救出张少英,只想大不了拼命而为。今日之事,事过于常。瘦马倒一改平日的吹牛气息,只是点点头,便向张少英跟了上去。张少英领着气呼呼的连傲三人,还未到铁官心尸体之处,三人便闻出一股血腥味。行走江湖之人,对血腥自甚是敏感。

连傲当先看见那石壁上的血迹,再见深沟里的那身形不是铁官心是谁。连傲大喝一声:“大师兄。”一言竟出,三人便丢下张少英。两个起落,已跃下深沟。三人扶起铁官心,一探鼻息,已无呼吸,顿失声痛哭起来。刚刚三人还不相信铁官心已死,此刻见到尸体,已不再怀疑。肖烈满脸杀气,怒道:“二师兄,张少英杀了大师兄。我们便杀了他,为大师兄报仇。”“好,一定要杀了他为大师兄报仇。”连傲双目通红,杀心大起。

三人正恨的咬牙切齿。张少英却推开小香,瘦马,大头等人的阻难,走下深沟来。满不在乎道:“杀了我又有甚麽用。他从半步坡上摔下来之后,身上就带着伤,人早没气儿了。他刚刚帮着那宋大猪头来欺负我,所以我也懒得管。再说他武功这麽厉害,我又怎的杀得了他。”

连傲噌的站起身来,走近张少英,满脸杀气,喝道:“就凭你一面之辞,我岂会相信。若不是来对付你这个臭叫花,我大师兄又如何会死。今日我便杀了你为我大师兄报仇。”张少英直视连傲,嘲弄道:“他身上的伤口你该瞧的见吧!那是甚麼伤,你身为江湖人也该瞧的出来。”

听张少英如此说法,连傲这才注意到铁官心身上确实有伤。只是刚刚一时情急,钻了牛角尖,倒也没去注意。连傲转身对肖烈,广都二人说道:“二位师弟,你们瞧瞧大师兄受的是甚麼伤。”

肖烈,广都依言检查了一番铁官心的尸体。肖烈这才回道:“二师兄,大师兄额上是撞伤,不至致命。右腹下的伤口才是致命伤,那是剑伤。”听得此言,连傲忙回身来看铁官心的伤口。只见铁官心伤口四周胀满血液,肌肤胀的发紫,显是内力侵体所致。他为人虽暴躁,但受铁官心影响,却也非糊涂人。刚他拿住张少英时,便探出他丝毫不会武功。想大师兄武功也不低,这小子又全然不会武功,又怎如何杀得了大师兄。那宋掌柜一介贪生怕死之辈,一口咬定张少英是凶手。想是大师兄死了,他怕不好向自己三人交代。这才冤枉张少英,以求逃避祸端。

连傲抬头向崖壁上望去。凝视石壁的血迹,想大师兄从那半步坡上摔下自会不假。连傲这才转头向张少英问道:“这半步坡是甚麼地方?”张少英说道:“一处陡峭的山坡,刚这人便是从上面摔下来的。”连傲冷声说道:“带我们上去!”张少英爽快的答道:“没问题!走吧!”说罢,也不待连傲答应。便转身对大头,瘦马吩咐道:“你们留在这里,把尸体运回宋猪头的天香楼去,我一人上去就行了。”

众人闻言,纷纷急劝张少英。小香也扯着张少英衣袖急道:“少英哥,我跟你一起去。”张少英知她担忧自己,点头答应了。两人虽未成亲,但二人心中早将彼此当成夫妻了,理应同甘共苦才是。“老大,我跟大头也一起上去吧!大家一起有个照应。”瘦马忙对张少英说道。张少英道:“上面不知是甚麽情况,你们就留下来。没人领头,只怕那些猪头又出点子害大家。你们快些回去。这三个人也不是蠢材,不会伤害我们的。”瘦马,大头虽极是不愿,却也不敢不听张少英的话。

耳听张少英愿意帮自己把大师兄尸体运回去,正好让自己三人滕出手来上那半步坡上,连傲也不反对。只是张少英在自己面前如此肆无忌惮,临危不惧,到让他有些惊疑不定。连傲这才觉得这张少英果是非同一般的乞丐,他冷冷说了句:“快些带路!”

一行五人上得半步坡,坡上早无人影,行至那块大石下。连傲等三人即又闻出血腥味儿,当即跃上大石,一眼便见丈外那片殷红的血迹。连傲急跃至血迹之处,那血迹早已凝。又向丈外的陡崖下望去,那正是铁官心落下之处。

“二师兄,你看此处。”身后,广都发现了大石上被内力击碎的石屑,正指着石上疾呼。连傲,肖烈二人又急跃过大石,蹲身查看。连傲清楚铁官心的功力,自知是铁官心无疑。只是此间除得那一片血迹和这被内力击出的石屑,便再无其它打斗痕迹。连傲揣测道:“此处并无打斗的痕迹,想是大师兄遇上高手,一击不中,才被对方一招毙命。”

三人站起身来,广都说道:“不知是那个王八羔子杀了大师兄与我们龙威镖局为难!如此一来,岂不是连凶手是谁都不知!”连傲恨恨说道:“大师兄绝不会白死,只是。。。。难道。。??”话到此处,连傲顿眼露恐惧之色。

肖烈,广都不解,齐问道:“难道甚麼?”连傲犹豫片刻,说道:“大师兄武功高强,要杀他之人必定武功更高。刚瞧他显是被人一招刺穿了左肋,才至毙命。我想天下间除了逍遥城,还会有何人无故要杀大师兄。”肖烈,广都听罢,顿恍然大悟,齐声惊呼:“是了,定是逍遥城。”肖烈接说道:“咱们龙威镖局早大业都在南方,总镖头早已向武林盟递了拜贴,逍遥城没少为难咱们。虽然逍遥城已改过多年,可谁知他们暗地里是不是还做那害人的勾当。而且近来江湖传闻,民间屡有美貌女子失踪,想是他们隐地思淫,给抓进城去了。。。。”

一言未毕,但见坡上人影闪动。啪啪啪的三声,连傲三人不明所以便各自挨了一耳光。几个旋转,接着便见大石边上落下三个青衣大汉来,身法潇洒如意。三人中左右两人均是中年汉子,各背着把银色的长剑。领头那人是一五十余岁的精壮大汉,手里握着柄绿色剑鞘的长剑,极是炫目。他生得一张宽脸,浓眉大眼,额上虽稍陷皱纹,却是沉稳老练。尤是他那淡定而又迷人的微笑,透着一股别样之感,使人一见难忘。精壮大汉向身旁二人说道:“我该打死他们,还是该杀死他们?”一人道:“打死他们。”另一人道:“先打死他们,杀死他们。”这三人用掌风各自扇了连傲三人一巴掌,三人惊骇之余,齐退了一步。

大汉言毕,只听见天上一只盘旋的巨鹰啼鸣了两声,便向小天狐山下俯冲下去。

三人不再理会连傲等人,大汉唤道:“走”啪啪啪的又听见三声耳光,连傲三人又各自挨了一巴掌。再看时,三个青衣人已闪身奔下了半步坡,身法快异至极。连傲三人,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庞,极是莫名其妙。瞧这三青衣人来去如风,随手之间,凭空发力,闪人耳光。内力已超然于无形,武功之高着实罕见。三人有苦说不出,只觉事也太巧。听那大汉的口气,极像是逍遥城之人,三人顿打个冷颤。逍遥城雄霸两浙,声名威震武林。大师兄被杀,自己一个小小的镖头势单力孤,即便是搬出龙威镖局也不够人家塞牙缝。如今又惹了逍遥城的人,报仇事小,丢了性命才是大,还是早走为妙。

三人互看一眼,眼光逝过,均是一般想法。连傲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回去禀告总镖头再做打算。”“好”肖烈,广都二人顿齐声赞成。当下三人也不再顾张少英二人,自展开轻功向坡上奔去,显是怕从坡下遇上刚才那三个青衣人。

事发如此突然,张少英二人也未回过神来。本以为连傲三人不会轻易放开自己,不想刚来那三个青衣人如此一闹,倒解了二人之围。张少英可听出来些端倪,想刚那三人定是逍遥城之人,所以这连傲三人才会吓得落荒而逃。张少英回过神来,突然大笑起来,说道:“一群胆小鬼,遇见逍遥城的人便怕成这般模样。香儿,做人就得像这些人那般,所到之处,人人惧怕那样便不会再受人欺负了!。

小香应道:“他们这般打打杀杀的有甚麽好!刚那黄袍人还在欺负你,现在却被别人杀了。人死了可甚麼都没了!”张少英笑道:“那是因为他武功不好,如果他武功好,还会这般轻易的便被人给宰了。香儿,少英哥知道你不喜欢那种日子,我也不会去找那麻烦。等把大头他们安顿下来,我们就下密地隐居去。”小香甜蜜一笑,轻声说道:“少英哥,你对香儿的好,香儿都知道。”

张少英勾了下小香的鼻尖,笑道:“这才乖嘛!走,我们回去找宋猪头要钱去。”“恩”小香答应一声,两人牵手回镇上。走了一段路,小香边走边问道:“少英哥,你想如何安排大头他们呀?”张少英贼兮兮的凑近小香耳边,说道:“你想知道的话,就亲我一下。”小香面色微微一红,嗔道:“你又不正经了”

张少英贼笑两声,说道:“是呀!这里没人,咋们正好不正紧些。香儿,亲一个。。”说时,张少英的黑手便伸向了小香的胸脯。小香惊叫一声,羞涩的跑了开去.心中大是不依,边跑边嗔道:“你又欺负我,不理你了。”张少英笑道:“你不理踩我,我理踩你便行了。香儿,夫君我来了。哈哈哈。。。。。。。。。。”

说罢,张少英拔足迫了前去。两人嬉笑间奔闹,温馨而甜蜜。穿过小溪间的独木桥,前面不远便是小天狐山绝壁下的五丈渊,此渊之名便是因它宽约五丈才得来。

二人小跑一会,上得五丈渊上的木桥,便觉得有些累了。正待扶在桥栏上休息,却见桥下渊边干枯的沙滩上站着许多人。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身来,触目望去,不由心中一紧。只见七个粗衣汉子手拿兵器围着一位白须老者和一个蓬发大汉,肃穆癝然。只是这些粗衣汉子都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却是一动不动。不远处地上还躺了四人,血迹斑斑不知死活,显然刚刚此处经历了一番恶斗。虽然站着一堆人,却是一副死气沉沉之色,没有一丝声响。

小香瞧的真切,不禁惊叫,却被张少英抢先捂住了嘴。张少英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说话,快躲起来。”小香忙点头应是,两人慢慢向后退开,生怕惊动那堆人。张少英虽不知那些人是何来历,却也明白定是些江湖人在此对上了。自觉今日诸事奇巧难明,这狐岭之内自猎户之外极少有人烟。张少英瞧出不寻常。两人退下石桥,躲在一颗枯树后。小香陡然间一声尖叫,张少英吓得忙捂上了她的嘴。原来树后竟然躺着两具大汉的尸体,都是喉间有个窟窿,血仍在溢出,显然死去不久。两人一脸惊异,双目凸瞪,甚是骇人。

场上诸人仍是一动不动,便如石像一般。场中只有一白须老者,那白须老者一等人正是刚刚围歼铁官心的那十二人。只是刚刚一场恶战,便被杀了四人。白须老者手紧握长剑,正与那蓬发大汉相互凝视。寂静的瞳孔,看不出一丝气息。

蓬发大汉虽衣衫尽碎,头发散乱,却自有一番威严。那粗扩而又宽大的面容,说不出的坚毅刚强。尤其是那双火热的双眼,给人一股狂热的豪放之感。再加上他手中所握的那柄冒着紫色荧光的长剑,更增添了几分霸气。

沉寂许久,那白须老者动了。没有任何的言语,手中的长剑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尖啸的风声,直向那蓬发大汉面门刺去,速度快如闪电。蓬发大汉此时也动了,手中的紫色荧光剑瞬间划出数道剑式。当当当的三声响,双剑身相交,撞出清脆的咛咛声。白须老者身子一震,手中的长剑被蓬发大汉弹开。高手过招,一招即分高下。若非顾及蓬发大汉手中削铁如泥的利剑,不敢与其硬碰,白须老者这一招也不会输的如此干脆。

若是单打独斗,蓬发大汉便可乘机取他性命。只是这时蓬发大汉周身劲风大起,那七个粗衣汉子的围攻已然递到。这十一人中,只剩下四个使剑,另使鬼头刀,短剑,短枪的七人。七人各自使开手中的兵器,全力向蓬发大汉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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