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洞主说完随即递上自己的白玉酒杯,嫣然道:“好弟弟!姐姐已替你斟了一杯,请满饮此杯吧!”

冯霄鼻嗅这酒异香扑鼻,心中知道定然有些古怪,哪里敢接过,忙自推脱道:“小弟病体欠佳,当真不胜酒力,姐姐海量,还是替小弟喝了吧,小弟陪着姐姐就是了!”

此言一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肉麻难当,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得出这番话来的,不过为了自家计策,只好忍下去了。

那黄花洞主听了,媚笑一阵,却也不再多话,一扬脖子便将一杯酒饮入了肚中。

冯霄心道:机会来了!便忙趁热打铁,亲自给这黄鼠精斟上一杯酒,故作劝慰道:“姐姐好酒量,小弟佩服不已,还请再喝一杯吧!”

哪知道这黄花洞主说什么也不肯在喝,非要他也喝一杯才行,冯霄转转眼珠,使出了耍酒的手段,这手段还是他在市井混迹的时候练出来的,常人也实难现,更何况这妖怪生性耿直不知他的手段,当下鬼使神差,仰了脖子,却把酒泼在身后了。

如此一来冯霄便不怕与她对酒,反正自己是一滴未曾下肚,转眼间你来我往已是二三十杯酒杯让那女妖喝在了肚中。

说来也是奇怪,那酒坛当中的酒好似永远也倒不完也似,随倒随有,令他称奇不已。

没过多时,这黄花洞主已是一片醉眼朦胧,恍惚道:“小……小弟弟,真……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好!姐姐服你了!时候不早了,不如早点和姐姐安歇了吧!”说时踉踉跄跄,将娇躯靠了过来,一股妖香扑鼻,已是靠上了他的肩头。

冯霄哪肯放过这绝好机会,当即拿了酒杯劝道:“只要姐姐把这杯酒喝了,小弟就陪着姐姐安歇!”

这女妖王已是醉的七荤八素,令冯霄也没想到,这酒的力道却还不小,黄花洞主已是一片醉眼迷离,醉笑道:“区区……一杯小酒又有何难!”说着接过了杯子又是一饮而尽,这杯酒一下肚,当即便再也支撑不住,扑倒在冯霄身上,冯霄当即喜出望外,把她放在桌上摇了两摇,故作试探道:“姐姐,再来喝几杯吧!”

这黄花洞主早已是醉的一塌糊涂,再也醒不过来,冯霄心花怒放,呸了一口,不忘骂了一句:“天杀女妖,幸好我有想到如此妙招,不然今日也难逃你的毒手!”骂完左右四下寻找一番,想要找个兵器把她结果了再说。可是寻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什么趁手的利器。

随即他端了酒坛,出了洞府,却见两边的小妖见他走了出来忙端起铁叉尖啸喝道:“大胆!”

冯霄壮胆笑道:“你家洞主与我饮酒,到了兴头上,吩咐我将这好酒分与你们同享!”

这小妖初开灵识,堪堪修炼出了人形,哪里想的那么多,也不答话,接过酒坛豪饮起来,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抱着酒坛子醉倒在地,没了知觉。

冯霄取了铁叉,回转洞府,看准了那黄花洞主的腰腹,紧咬钢牙,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了上来,手起叉落,一声惨呼,那黄花洞主痛苦的摇了片刻,一阵黄烟弥漫,散去之后却见一条丈长的黄鼠狼,卧在桌上,肚子上汩汩流着黑血,一命呜呼了。

除掉了妖怪,冯霄算是常常的吁了口气,这才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喘了一阵,这才想到,如今这妖怪已经死了,自己却如何脱身?就算能够哄得住那些小妖,况且他心念紫芊安慰,如今她却仍被困在那柱子上,就算他们一时逃脱了,可迟早会被现,自己的脚程哪能有这些妖怪来的快,到时候说不得被追上还是难逃一死。况且这洞府自己根本不知道道路,如何走得?可是那妖怪已死,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也无法回头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还须像个妙计脱身才好。

冯霄正自一筹莫展间,蓦然间瞥见桌上的黄鼠狼死尸腰间一个事物忽然明明灭灭闪烁起来,他不禁觉得有些蹊跷,走上前去,把死尸翻了过来,却见一个拇指肚大小的铃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忽明忽暗,倒是蛮好看。

冯霄瞧得稀奇,当即便解下了铃铛,拿在手中,这铃铛半大不小,想必不知道是这妖怪自己练就的什么宝贝,妖怪一死,估摸着在她身上没有了妖力支持,因此闪烁起来。

这铃铛一到了冯霄手中,便不再闪烁,他知道这东西不会是寻常的铃铛,当即试探着,摇了两摇,蓦然,这铃铛叮叮鸣响一阵,铃铛口忽然变作磨盘大小,当中射出一道金色妖光,洞府内的石案子连同靠铃铛近些的事物竟是被一股脑的吸了进去。

没想到这铃铛之中竟然还别有洞天,能够吸纳物品,看来这应当是那黄鼠精储物的妖器了。冯霄若有所思,想到了这一层,目前他对这些玄奇的东西倒是没那么稀奇了,反正妖怪已死不拿白不拿,当即便将这金铃揣进了怀中。

不过冯霄到底在世间江湖混了许久,只思忖片刻便有了主意,当即一手拎起那二三十斤重的黄鼠随手掷在洞府内的床榻上,随后将一床兽皮被盖在尸体上,又将帐子放下来,将洞府粗略的收拾了一番,转身出了洞府,于一旁早已醉倒在地的小妖怀中取走了酒坛。

“这酒坛里的酒倒也倒不完,我何不干脆让他们喝个够,让他们喝个过瘾!”冯霄心中想着,便是抖擞精神抱了酒坛顺着来时的路走去。

一路上遇到些站岗的小妖,便谎称黄花洞主已酒醉安歇了,让自己将这美酒分给小的们品尝。

其中一只体型健壮的鼠精忍不住赞道:“真没想到我等小妖还沾了你的福气,这等美酒洞主从来都没有让我等品尝过!”说着一扬脖子就这么对着酒坛豪饮起来,冯霄一旁看的直吐舌头,这小妖的酒量也着实惊人,这酒的酒劲不小,他竟然似喝水一般,只不过任他酒量再大也架不住这无穷无尽的美酒,没过多时便摇摇晃晃趴在地上睡着了。

冯霄就这般提着酒坛子灌醉了一路小妖,径直来到紫芊处,当即寻到了一柄板斧,吐气开声将那铁链劈了,毕竟他已是灵起两成的修为,力道自然要比寻常人大了许多,劈开这条铁链自然不在话下。

却说紫芊正满心绝望,忽然望到冯霄竟然只身一人来救自己,当即喜出望外正要问他是如何做到的,冯霄却一手掩在她樱唇上做了噤声的手势,也不多说拉着她便寻路而去。

一人一妖随即来到一处岔路,只有一条路有风吹过来,冯霄也不多想当即顺着这条路拉着紫芊一路快奔。

果然没过多时便逃出了洞窟去,一人一妖也不敢多做停留,毕竟那些小妖醉酒后睡上一夜自然清醒过来,只得连夜奔走,终于行得远了。

※※※

南斗山,神木堂中云霄子蒲团坐定,仙袍鼓荡飘逸,他已是冲关数个日夜,终于冲破了破虚九层。

收纳了浩瀚如海般的云龙真气,云霄子心中满意,再过不久便到达到达蜕窍境界,距离飞升之日还会远么?他才缓缓睁开眼来,蓦然间却是朗声道:“进来吧!”

这时,一个白色身影步伐轻盈,缓缓而入,来到云霄子身前站定。

云霄子却是有些讶异之色,说道:“原来是大师侄,真是稀客!”

却见李云河温文尔雅缓缓鞠躬一礼,举手投足间尽显涵养之高。

云霄子每一次见到李云河,心中都不禁有些不大痛快,也许是嫉妒之意,他实在不大明白为何自己门下却没有一个像他这般出众的弟子。

李云河礼毕说道:“恭喜云霄师叔破关,可喜可贺!弟子已是恭候两天了!”

“贤师侄一定有什么重要之事来找我吧,不然怎么等候这么久?”云霄子似是已经知道,因此并没觉得惊奇。

李云河一笑道:“师叔明鉴,师侄此次前来是为了冯霄师弟的!”

“哦?”云霄子听罢这下倒是觉得有些奇了,捋须道:“为了那个逆徒?难道他又闯下什么祸事不成?”

李云河赶忙摆手道:“那倒不是,师侄斗胆想为冯霄师弟求情,请师叔让他参加论仙大典!”

云霄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淡然道:“要是为此事你不必说了,此逆徒已与我神木堂早已断绝关系,我那里有他这个逆徒!”

李云河却也不急,语气异常平静说道:“师叔此言差异,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况且师尊他老人家并没有任何意向将冯霄师弟逐出门墙去,因此他仍然还是我南斗剑派的弟子吧?”

云霄子登时拍案而起,扬眉怒道:“休拿掌门师兄来压我!此乃我门中之事,就连掌门师兄也难以插手,何况是你这小辈?”

李云河听了云霄子的怒叱,竟然面含笑意,成竹在胸道:“师叔果然道出了心事,这么说来师叔还是承认冯霄师弟仍是神木堂中的弟子了吧,其实师叔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冯霄师弟虽然天生羸弱,身有恶疾,但是他却天资聪颖,无人教化如今已是灵起两成境界了,并且将那神木的灵气也早已纳入了体中,我相信若是悉心教化,今后定当前途无量!”

“你……你说的可是实情?”云霄子白眉扬起,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之情。

“不但如此!有一事还请师叔见谅,师侄自作主张已是将本门正宗心法云龙真诀传授于他了!”李云河似乎并不怕将此事说与云霄子知道。

云霄子其下算上冯霄共有七名弟子,大弟子苏玉真方才过了聚神三成境界,其他则都是刚踏入聚神初成,其后大石则入门较晚,于今天过了凝气四成,无一人好似太上元清或是火云子门下弟子不是聚神圆满就是登堂初成,而向李云河这般修为的弟子他更是早已羡慕之极,因此最近他一直潜心传授苏玉真,以希望自己神木堂通过论仙大典能够吐气扬眉,这个心愿已经持续了数十年了。

可是修炼哪里是一朝一夕的事,苏玉真虽然比较其他几个弟子资质算是极佳的了,可是短短数十日怎能一跃达到像李云河这般的程度?

刚才听到李云河说起冯霄聪慧,颇有天赋,心中早已被打动,当下勃然怒道:“你为何擅自做主传他心法,怎么样也轮不到你!”

李云河故作冤枉之色,撇嘴道:“师叔冤枉,我也是没办法,因为冯霄师弟早已动身前往寻找金锋神魄了,此去艰难险阻,我若不教他习练正宗心法,他如何能够得以周全?”

“嘿嘿!”云霄子冷笑道:“莫不是你懒得跑腿,这才令他替你走上一遭,可是你有想过么?那剑庐乃是千年前仙魔之战后,惨败的正道仙人坐化之地,据说那剑庐外围围绕数把巨剑,乃是后人为他所修建的剑冢,高逾千仞,他根本不会御风飞纵,如何能进的去?”

李云河听了也是长叹一声,蓦然眼望窗外湛蓝天际,幽幽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相信他一定可以!就算是用爬的,他也一定能够爬进去。”

云霄子望着李云河若有所思,似是想起来什么,有些好奇道:“这一次你能胜得了丁佩芸那小丫头么?”

李云河听到丁佩芸这个名字,立时面色异常凝重起来,叹道:“不管是否能胜得了她,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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