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任青怒骂道,掌心升出一股猩红血气,手臂上的伤口骤然收合。

七道黑气漩涡,骤然在虚空中密布,每道漩涡宽达数十丈,黑气吸力巨大无匹。

寒笙急道:“姐,这黑煞七道法力你我断难匹敌,何况这又是华山派门内家事,还是先退为上。”

“胆小鬼,要退你自个退去。”寒清冷冷道:“我偏生要留在这,将鸟人这张臭嘴给撕烂。”

任青狞笑一声,黑气漩涡猛然加大吸力,寒清抵御不住,周身衣物被强悍吸力层层剥去,眼看又要春光乍泄。

天地间此时骤然划过一道璀璨白光,。

整个华山山脉都被这道极其炽烈的白光映射得白茫茫一片。

黑气漩涡骤然吸力弱了不少,被白光威芒冲淡法力。

吞噬光柱,凛然而至。

万丈光芒中,天饱手握弯刀,神情严峻,冷冷道:“任青,你敢对寒姑娘不客气,我便要你的狗命。”

任清哈哈大笑:“姬天饱,你活腻了吧,区区微弱法力,也敢在这里托大,看爷爷我把你送到畜生道,托生成一只哈巴狗如何。”

天饱微微一笑,轻轻舞动弯刀,虚空中顿时充斥了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强悍压力。

之前摆出枯松剑阵的白衣人已悉数吐血坠落山涧,唯独只剩下任青。

那七道漩涡,已不由自主地缩成了丈余,漩涡的口径原本浓厚的黑气,也变得渐渐稀薄。

任青岂能相信天饱眨眼间便法力飞升。

他怒吼一声,血染双瞳,掌心至煞法力催动而出,这一下,天饱至少也要被漩涡道吸入其内,至今任青还从未失手过。

可惜,他再次失算了。

天饱口中吐出一团炙热火光,虚空中的气息突然变得狂暴无比急剧扩张,无限的压力如泰山压顶直逼任青周身血脉。

“吞噬,,通顶,,破界,,,。”

浩荡气息中,天饱将弯刀横于面,滚滚真元如江河奔腾而出,宛如天神下凡,英武无敌帅气逼人,后背上那七只北斗星,瞬间出巨亮神光,七道霞光从天饱后背迸射而出。

强大吸力如同叱咤狂风将任青从头到脚旋入,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抵挡不住法力散失,仿佛虚空化身为无形的吸盘,无休无止永不满足地吸噬着他的真元法力。

与此同时,七道霞光闪电般划入七道漩涡,任青苦苦炼出的黑气漩涡崩然而裂,“轰。”“轰。”“轰。”连续数声交错而响,在虚空中形成七个巨大黑洞,眨眼又灰飞烟灭,真可谓凄凄惨惨戚戚。

任青此刻被那股至强吸力放开,他双目滴血,痛心疾,震惊异常。

他实在无法置信,短短一瞬,天饱这小子竟然法力跃升如此。

他禁不住踉跄了一下,胸口已缓缓流下七股鲜血,他以肉身为法器,最忌的便是被人从法眼捣毁,那七道漩涡的黑洞口,便是他的法眼,谁知天饱居然胆敢将法力分为七路轰裂他的法眼,天饱从何而來比飞天之境还要强大的至强法力,任青哪里知道,这法力不來自于天饱,其实來自于他自身。

方才天饱在极力破除枯松剑阵之时,将全真道法最大乘尽全力催动,无意间在剑阵法眼之上获得瞬间悟觉,困扰他已久的提升问題瞬间彻悟,枯松剑阵,乃是吸取万物精华化为枯竭之力,让困厄其中的人法力全失,天饱获得了极其宝贵的领悟,吞噬大法第六重境界通顶和第七重破界之间,便是生死循环,此消彼长的轮回应力。

心中彻悟,元神清明,法咒之门豁然开朗,天饱居然借机跃过了吞噬大法第七重。

从“吞噬,,通顶,,。”再到“吞噬,,破界,,。”,自此,天饱的法力将不拘天地神鬼诸道,纵横九道贯通三界,皆能将敌手法力化为己用,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寒清仰头看得呆住了,云间这勇猛非凡的男儿,宽厚坚毅的身影,像极了梦中的那个伟岸男子,莫非,三生石上已注定,她前番放荡不羁的言行要为了他而终止,要为了他重新焕出女儿家的自尊自爱。

弟弟寒笙见她目不转睛,痴痴看着天饱,气恼道:“姐,既然这厮自个摆平了,咱们就别瞎搀和啦,快走罢,竹叶一脉折损了这许多弟子,岂能善罢甘休,。”

寒清置若罔闻,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天饱。

此时任青的胸口已被鲜血浸透,他用手指着天饱,极不服气道:“你、用了何种妖术灭我七道。”手指也从甲缝中滴血,整个手掌还颤抖不休。

天饱冷哼一声:“在你那里就叫法术,我施展出來便是妖术,好沒道理的狂徒,你骂别人为贱人,你瞅瞅自己,实在是至贱无敌的嘴脸。”

任青咬牙切齿,从他加入华山派行走江湖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眼下自个真元几乎被吸尽,法力更是全无,从天饱这混账的话音里看,他乃是被自己的法力击溃。

世上怎会有如此凶煞恶毒的法术,任青如被五雷轰顶,一时间神情恍惚。

天饱的元神中,那只炙热的红光火球猛然化为一张面孔,但旋转飞快,天饱未能辨清那真面目,只觉得周身有滚滚热流千百亿次冲刷着奇经八脉,而被他吞噬的任青七道法力漩涡,也围着元神火球幻化出的面孔,翩翩起舞。

杀,杀,杀。

天饱心中每动一次杀意,任青的胸前便多了一处血点,眨眼间任青的五脏六腑都被法力穿透。

任青死到临头不知死,张口还要狂骂,突然口中吐出一个大血团,夹带着一股鲜血喷出,撑得他嗓子几乎要被撕裂。

这是甚么东西,任青哆嗦着手,勉强抓住这血团仔细一看,立刻魂飞魄散,他脸色唰地一下变成惨白,怨恨之极,声音仿佛从十八层地狱底传來,阴寒可怖:“姬天饱,我、我会记得你。”

话音刚落,任青便轰然爆体,连同之前吐出來的那只心脏,齐齐炸成血粉。

此时恰好吹來一阵寒风,将那股腥气送远,半空中除了天饱、寒家姐弟,再无其他活人。

“寒姑娘,对不住,方才让你受惊了。”天饱双手抱拳,抱歉地说。

“不妨事。”寒清双目含情,面带桃花,连说话的声音都娇柔无比。

“哼,姐,我们走罢。”寒笙从心底里痛恨姬天饱,擂台上打伤自己不说,还惹得姐姐春,此人真是个祸害。

“寒笙兄弟,你那伤势如何。”偏生天饱此刻哪壶不开提哪壶,憨笑着问道。

“死不了,下次再战。”寒笙沒好气地回道。

“咱要回擂台继续比武,二位,待我打完今天最后一场,便陪你们再去找洞天师父。”天饱说完,瞬间便御弯刀而走。

寒清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情不自禁道:“弟弟,你姐夫,就是他了。”

寒笙气不打一处來,粗手粗脚地帮姐姐把凌乱的外衣理理,恨恨道:“你要是找他做夫君,我便不认你这个姐姐。”

“小混球,你想造反不成。”寒清拉下脸來,冷冷说道:“你长本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算盘,被嵩山派里面几个老头子撺掇得可以哈,!嫌我整天给你丢人现眼,好,你我姐弟从此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说罢,寒清理理衣裳,毫不犹豫地向天饱的方向御剑飞行。

“姐。”寒笙顿时六神无主,从小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姐其实对他一直疼爱有加,他哪里舍得和姐姐分开,连忙边喊边追赶过去。

寒清听着弟弟在身后追赶,不禁莞尔一笑,这傻小子,就知道你离不开我。

第十擂台前,此时气氛十分压抑。

此乃天饱进入武林新人争霸赛决赛之前的最后一战。

不知何故,主办方青城派、华山派、嵩山派、泰山剑派等五岳剑派派出数十名高手,将台下观战众人轰赶一空。

胡啸天仗着乃是泰山剑派掌门月下候的爱徒,出示了月下候给他的贴身令牌,赖在台下不肯走,众高手总算勉强同意他留下來观战,其余众人皆被赶了出去,即便是公孙有莽这样的暴脾气,看到高手中几个老者的面孔,便吓得吐了吐舌头,乖乖地随人群退散。

绿情姬深知此战大有蹊跷,她不动声色地随着被驱赶的新人们退出,随即找个借口离开了独孤伟杰他们,很快找了块隐秘的山石,化身为青蛇藏于石缝之中。

第十擂台下,瞬间便被众高手施展法力运來大红绸缎,将地上覆盖,又端來若干把名贵的檀香木椅,一只只摆放整齐,似乎在等着身份显赫之人來入座。

天饱从半空徐徐落于擂台上,眼前这奇异景象尽收眼底。

干瘪老者见他毫无损地回來,衣衫上沾染了几滴血点,便干咳数声,扯着嗓子喊道:“此轮姬天饱胜出,下一擂,华山派枫叶一脉弟子姬天饱,对战恒山派俗家弟子红菱女。”

红菱女,红莲女的师妹,莫非他听错了。

天饱问干瘪老者道:“敢问,这红菱女,是定慧师太的弟子吗。”

“正是。”干瘪老者干笑两声:“天饱少侠势如破竹,眼看就要进入决赛啦,恭喜恭喜。”

一双老眼精光四射,目光中有些躲闪之意。

红菱女那丫头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怎会也跳出來打打杀杀拼什么魁,天饱深深吁出口气,看着台下那一只只华贵的檀香座椅,心中滋味莫名,呆会出手,要战决,更要注意不能伤到那丫头,总算要进决赛了,他已彻底厌了华山,厌了这迷离云雾和陡峭山崖,与那些名门大派的人心一般叵测。

寒清和寒笙姐弟刚飞回第十擂台前,便被数名高手示意离开。

寒清岂能服从,扯着嗓子骂道:“睁开你的狗眼,本姑娘是嵩山派的参赛弟子,为何不能观战。”

率先拦着他们的一个魁梧汉子,持着青龙偃月刀满脸不屑:“除非你有掌门手令,否则一律滚开。”

“不知天高地厚。”寒笙也怒了,一把推开那大汉。

大汉沒有防备被推得倒退了几步,刚站稳身形,一声不吭便舞着青龙偃月刀劈头盖脸而來。

“住手。”一声怒喝,台上台下都被震得出嗡嗡之声,可见说话之人真气十分浑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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