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虚空中出一声断喝,定慧师太横亘于虚空中,阴森森说道。

“哈哈,师太你不好生在恒山念经,跑到这摆出气急败坏的模样作甚。”洞天老叟讥笑道。

定慧师太冷哼一声:“洞天,你这一把年纪的人,还在猪鼻孔插葱装象,。”

洞天老叟浅笑道:“不知师太有何吩咐。”

定慧师太饱经沧桑的脸残存两分姿色,但是双目射出犀利光芒,整个人看起來沒有佛家善缘面相,倒是刻薄无情之像,她冷冷道:“那魔血神圭就该你一人独吞不成。”

洞天老叟吃了一惊,好在他是个老江湖,面上很快缓过來,佯装不知:“什么魔血神圭,师太说笑了。”

定慧师太摇摇头:“洞天,你这奸猾的生性是改不掉了,当年凭借花言巧语害得我师姐定怡失身于你,得手之后便花心无耻将她蹬了,害得我师姐一辈子都疯疯傻傻,这笔帐一直沒和你清算,如今你那孽徒又侮辱我弟子的尸身,也罢,今日我恒山派便与你这枫叶一脉新帐老账一道算清。”

洞天老叟听到定慧师太提到定怡,面色瞬间凄然,竟忘了辩解天饱一事,还未等他从伤怀中走出來,定慧剑意雷动,丝丝破空,雪亮利剑直刺而來。

“乾坤挪移。”洞天老叟瞬间掌心又划出一只小乾坤,此小乾坤乃是被无患子淬灭的十只乾坤的附子,小乾坤也是威力无匹,带着紫色光圈溜溜飞旋,眨眼便将定慧师太催动出的剑芒漩飞。

定慧师太在虚空中老脸挂满冰霜,她双手合十念诵佛号,剑芒复又带动绝顶剑意,引虚空中电闪雷鸣,利剑纷飞如雨,狂风骤雨瞬间席卷华山。

大雷雨中,一只宏大且金光闪闪的佛头惊现虚空。

佛头高大弥天,表情冷峻无言,似是观音大士女像,可又有哪里让洞天老叟觉得不对,由不得他再思索,佛头单手结印,佛力横荡八荒,禅唱浩荡深远:“哞咪弘,,。”

一只无比巨大的佛掌凛然拍下,虚空中压迫得洞天老叟那小乾坤紫芒尽失。

洞天老叟迫不得已,佛头法力太强必须使出绝世奇功,,他猛然抽出“终结之剑”,上古神剑掀起滔天气海,化为利锥齐齐涌向佛掌。

定慧师太见到终结之剑也是大惊,她大声念诵佛号,虚空中的佛头双目灼然而亮,口喷滚滚烈焰,佛掌中也冒出团团烈火,将利锥融化于掌心。

洞天老叟手掌再次化为巨大,猛然一拍,一副亘古画卷在虚空中缓缓展开。

“乾坤了凡图。”

定慧师太吃了一惊,那副图乃是通天的大造化,图中的佛陀法相都有震慑之力,催动佛掌撕裂画卷。

画卷上已伸出一只飘渺之手,将定慧师太催动出的佛头猛拉进去,虚空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大空洞。

洞天老叟微微一笑,收了乾坤了凡图,手中小乾坤陡然变成一轮烈日,“终结之剑”在这轮烈日下灼灼闪耀,光芒刺痛了定慧师太的双目,满眼都是白光闪烁,天地间变为白茫茫一片。

“邪门歪道。”

定慧师太怒哼一声,手中一百零八只血色莲花菩提迅飘走,在虚空中骤然绽放,只只血莲,晶莹剔透殷红欲滴,将那刺目白光悉数吞噬,更有一道摧天裂地的锋芒,穿透虚空。

“洞天老儿,这一剑,乃是替我师姐定宜所赐。”定慧师太面色灰白,似乎将全部真气凝结于此剑之上。

洞天老叟怅然地长叹一声,“终结之剑”出一声尖利清啸,满空白光闪烁,朵朵雪莲被破碎成片片残花,纷纷落下。

定慧师太猛地高唱一声佛号,仅剩莲心的雪莲喷出血红烈焰,与洞天老叟的那轮小乾坤齐齐喷射罡火,在虚空中对峙……

“定慧,我念及你是定宜师妹,此番不想为难你,你此刻放手不晚,走罢。”洞天老叟缓缓道。

“洞天,谁要你恩赐,只怕此刻便是你行将形神俱灭之时,临终之际,你有何悔过沒有。”定慧师太双目中凌厉一闪,似乎下了最后决心。

“我洞天一世自问无愧于心,也对得起定宜,当年若不是她移情别恋,又怎会把罪名加到我身上。”洞天老叟语调悲怆,竟吐露了这桩情殇的真相。

“移情别恋。”定慧师太冷笑几声:“死到临头却还要狡辩,罢了,我恒山派今日便替天行道,灭了你这老贼。”

“你一个女出家人,不好好吃斋念佛,也抢这魔血神圭做甚,天地间有定数,小心你引神怒。”

“天地造化,沒有定数一说,别再胡扯,住嘴罢。”

定慧师太怒叱一声,与洞天老叟不约而同催动出本身最高级别的元神法力。

血色莲心与小乾坤轰然相撞,天地间出一声大崩裂之音。

山河变色,地动山摇,华山今日算是接连遭受灭顶之灾,先是凌绝顶被无患子与洞天老叟斗法崩塌山尖,此时又被定慧师太和洞天老叟将彼此苦炼的真元拼出死活,群峰震颤,巨石滚滚,天地间还形成了若干个巨大的漩涡,乃是他二人法力被对方击散后产生的强烈冲击波。

滚滚烟尘散尽后,定慧师太不知所终,只余下洞天老叟,须皆被烟尘玷污成灰黑色,凛然立于虚空之中。

他叹道:“定慧,魔血神圭在我这里不假,但是关于定宜,我说的都是实话,只可惜你再也听不到详情了,你之定数,便是今日命丧华山。”

他看到定慧师太那把法剑被大法力崩开,插在一座山峰上,便去取下塞入袖中,拍拍身上的灰尘,飘飘而去。

此时天饱在洞天老叟的洞府“别有洞天”内,在绿情姬提示下拿出从邢天海中得來的鲨鱼牙齿,秦川帮着淬磨了一小段,在众人的目光下和着水服下。

很快毒性全消,天饱额头上的那道很深的鞭痕也止住了流血,绿情姬缓缓呼出一口气,众人也跟着放下心來,先前在仙霖阁见天饱浑身瘫软、满面鲜血,大伙都着实吓了一大跳。

“多谢各位兄弟。”天饱觉得自个运气极好,每到一处便能结交几个生死兄弟,患难见真心。

公孙有莽开怀大笑:“天饱兄,沒想到这鲨鱼牙齿也能解毒,俺算是开了眼啦。”

公孙俊彦却将鲨鱼牙齿讨來细细端详,说道:“这莫非是刑天海的虎皮鲨齿。”

“好眼力。”天饱笑道:“俊彦弟莫非去过刑天海。”

“沒有沒有,只是听家父提起过。”公孙俊彦支吾道。

“哦,义卿门公孙老爷子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天饱微微一笑:“众位兄弟,方才劳累得紧,大伙吃点这灵果吧,很补真元。”

说话间他便从洞口摘了数十只灵果扔给独孤伟杰他们,自个也拿了两只在手里啃着,又扔给绿情姬两只,还示意绿情姬借过一步说话。

天饱走到洞外:“绿姑娘,之前你陪洞天老叟在这解除魔物禁制,有沒有什么可疑之处。”

绿情姬摇摇头:“沒什么可疑之处,你一去打擂台,老叟便在洞内开始琢磨魔血神圭,之后來了个中年男子,神色凌厉,陪老叟喝了会茶便走了。”

“你可知,魔血神圭被他解除了几道禁制。”

“他好像还未开始解除,我不停催他,他只是含笑不语。”

好奸猾的老叟,天饱胸中怒气翻滚,这老叟仗着有求于他,便在这拖延时间,自个傻乎乎地去打擂台,担着枫叶一脉结下的恩怨是非中圈套,他倒好,连魔血神圭一道禁制也不解除,如今哪里还有时辰可耽搁,黎民苍生在老叟眼中一文不值。

此时整个华山突然出一声惊天大震动,“别有洞天”也被巨震震动得摇了三摇。

秦川叹道:“洞天老叟和无患子肯定在生死鏖战之中。”几个少年眼中都露出渴慕之色,何时他们也能成为高手御剑江湖霸道纵横。

天饱灵耳辨识出巨震真元浑厚,几乎达到大圆满地步,心中更是焦急。

他想到方才在仙霖阁和洞天老叟擦肩而过,老叟那复杂眼神,虽然其本心被遮蔽得严严实实,但他的窥心术已随法力悄然增长,天饱已能断定,洞天老叟绝非善类,更不可能真心协助他将魔血神圭淬灭,可老叟法力如此高强,如何降服。

天饱想到这里,横眉倒竖,低声对绿情姬道:“这老叟不是好鸟,我恐怕已上了他的圈套,咱们要去找他,想法子索回魔血神圭。”

绿情姬也对老叟古怪行为心下生疑,随之点头。

正准备出的当口,洞天老叟悠悠飘回洞府。

看到他原本衣冠楚楚的长衫被黑灰烟尘弄得乌七八糟,连胡须眉毛都是灰黑色,大伙不由得哑然。

“少年们,我回來了。”洞天老叟朗声说道,颇有几分得意,弹指间他就灭了华山派自己师伯辈分的无患子,和恒山派顶尖高手定慧师太,自个的法力放眼天下他若称第二,谁人敢做第一,。

天饱微笑道:“师父辛苦,先來盏香茶。”

洞天老叟拍拍身上尘土,依旧器宇轩昂地落座,颔道:“徒儿委实贴心,先來盏茶罢。”

公孙有莽按耐不住心中好奇,上前问道:“洞天大师,那无患子成了您老手下败将。”

洞天老叟笑而不答,反问道:“你猜猜。”

公孙有莽挠挠头,想说话被公孙俊彦一把拉过來,公孙俊彦责怪道:“这还用问,洞天大师毫无损地归來,无患子定然一败涂地。”

“哈哈哈,你这小子有点意思,可惜你來晚一步,我已收了天饱做关门弟子,要不便是你了。”洞天老叟的笑声愈加狂妄,天饱、绿情姬和独孤伟杰面面相觑,听得不甚入耳。

“师父在上,请受公孙俊彦一拜。”

众人瞠目结舌,公孙俊彦竟然顺杆子往上爬,瞬间就伏在地上认洞天老叟做师父。

洞天老叟面带不悦道:“哎,我已收了天饱做关门弟子,你这么一拜不是难为我要做那不诚不信之人。”

“师父收天饱兄乃是枫叶一脉嫡系正统,弟子恳请师父收下,作为俗家弟子看待,师父若不答应,弟子便跪在这里直到天地重开!”公孙俊彦嘴脸毕露,巧舌如簧,瞬间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

“师父,您就收下他罢。”天饱劝说道,他有要事在身,再也不想被这些烂人琐事纠缠浪费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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