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饱已在珊瑚床上呼呼大睡,好似那酒已展露威力,玉麒麟在他床边卧着,看到两个蛇妖进來,玉麒麟灵力感知其非恶类,便又卧在边上无动于衷。

“美人们,接下來看你等功力,老身先行一步。”鱼娘摆动着鱼鳍,咯咯笑着将水晶门掩上走了。

红情姬滑向天饱,长达五六丈的蛇身随之卷曲起來,她俯身近视,一股更冲鼻的香味从她间散出,看着天饱酣睡的面孔,她对绿情姬道:“妹妹,细看看,这男子长得还挺帅气,难怪你喜欢。”

绿情姬不屑回答,用蛇尾拂拭了一下天饱的额头,还好,不算太烫,见他斜着躺在那睡姿不正,便用身子缠了缠他的腿,将其板正过來。

“妹妹,你看,这男子胸口长着个好吓人的佛头,哎呀,那佛头双目还在转动。”红情姬看到天饱胸口衣裳有些散开,无意间看到他胸腹上的异像。

绿情姬情不自禁地也看了看,低声道:“看來这男子与你我一般,也是个妖怪。”

“妖怪配妖怪,我觉得也不赖呢。”红情姬娇笑几声,笑着笑着却变得神情黯然,她渴望那凡人的小日子,你种田來我纺纱,欢欢喜喜把家还,可叹生为一只蛇妖,又落入刑天海妖的魔掌,这一切也只能想想罢了。

“莫要骚,你沒听胖鱼头说,这男人有家室有子嗣,媳妇是只狐狸精,哪轮得到你。”绿情姬毫不留情地打破了红情姬的幻想,她从來不喊海妖叫甚么妖皇,爱唤作胖鱼头,那是一只令她极其恶心的胖鱼头。

其实天饱压根沒有睡着,那点酒力对他來说克化起來毫不费力,他闭着双目听着蛇妖姐妹的对话,听到此处心中暗笑,沒想到红情姬还如此多情。

“妹妹,若我俩不迷惑这男子,海妖那头如何交差。”红情姬用蛇尾缓缓抚过天饱胸口,这种令人厌恶的温存令天饱肌肤鸡皮疙瘩乍起。

“胡编几句,交差还不容易。”绿情姬斜靠在床边,不以为然地说道,侧视着天饱。

红情姬冲绿情姬心领神会地笑笑,蛇尾有一搭沒一搭地触碰着天饱的脚心,他终于忍不住了,大笑着跳了起了:“好痒,莫要弄了。”

两只蛇妖半点惊讶也沒有,红情姬笑道:“天饱掌门,你一直醒着是吧。”蛇妖对身体的敏感过很多妖族,其实姐妹俩早就知道天饱醒着,周身爆起的鸡皮疙瘩出卖了他。

天饱挠挠头,脸红扑扑地说道:“也不是,半梦半醒罢。”

“半梦半醒。”绿情姬冷哼一声,想不到他也会撒谎,看來世间雄性都是一个德行。

天饱尴尬地笑笑,转而反问道:“敢问二位姑娘到我歇息的房中作甚。”

红情姬面色绯红,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绿情姬却冷笑道:“來投怀送抱,來给你下**,蛇精找你能有甚么好事。”

天饱摇摇头:“姑娘勿要妄自菲薄,无论是人是妖,只要明白自个想做甚么不想做甚么,都能活出精气神,更不是谁想轻薄便能得逞。”

红情姬闻听天饱此言,美目中骤然多了一抹希冀,两只美人头空前一致地重复念叨着天饱的话:“都能活出精气神。”

天饱重重颔,双手抱拳道:“二位姑娘,恕在下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你要去哪儿。”绿情姬情不自禁问道。

天饱爽快答道:“我要去魔血海渊。”

绿情姬心中一念匆匆闪过:“魔血海渊距天海龙宫尚有十日之遥,我们姐妹可以带你走条近路,只需三日。”

天饱道:“如此甚好,待我和妖皇说一声罢。”

“万万不可。”红情姬急切地说道:“海妖若是知道了,不仅不会让我们去,更会将我俩剥皮抽筋。”

天饱拧着眉头道:“他竟如此凶残。”

红情姬眼眶红了:“刑天海妖凶残成性,我深海蛇族原本在这刑天海里与世无争,却被海妖灭族,只余我姐妹二人,如有半句欺瞒,任由天饱掌门处置。”

天饱对这红情姬沒什么好感,启用阴阳四瞳审视她一番,窥心术也悄然开启,却现她说得果然是真话。

他大手一挥道:“烦请二位这就给我带路罢,待我将那火神狂龙制服,便将你等带回噬山,那里有汪黑龙潭,虽然不及这里辽阔宽广,但你姐妹俩可以自由自在过活。”

“黑龙潭。”红情姬憧憬地问道:“潭中可有水族宫殿。”

天饱张口结舌:“宫殿,沒有,仅有水潭,早年被些水鬼霸占被我灭了,还被我抽干潭水重新放了清水进去,如今里面想必仅有些鱼虾罢了。”

红情姬有些失望地“额”了一声。

绿情姬一扫冷冰冰的样子,开心道:“天饱掌门,那我姐妹俩便与你一言为定。”蛇尾瞬间扫到天饱掌心。

天饱掌心似被雷电击了一下,麻到心里,看來他低估了美女蛇的魅惑之力,他慌乱道:“好好,一言为定。”

“妹妹。”红情姬用蛇尾将绿情姬缠到一边:“你果真要去那光秃秃的黑龙潭,那里想必清苦得很,我不想去受苦。”

“姐姐,你在这还沒受够,随你罢,我独自去给天饱带路也可,你我姐妹就此分别。”绿情姬一甩头,扭身滑向天饱。

“走罢。”天饱不想再耽搁时辰,推开晶石大门,绿情姬率先滑了出去,天饱举步跟上,玉麒麟出门前扭头看了看红情姬,龙目中满是同情。

红情姬抚着身上被刑天海妖虐出的伤痕,两滴泪从一只美人头的眼角上滑落,另一只美人头失声喊道:“等等我。”

两条美女蛇一前一后游出了天海龙宫,天饱御玉麒麟紧随其后,几只虾兵不知死活想拦阻,被天饱随手一刀、劈开波浪,在他滔天法力下,众虾米顿时在海水中爆成了虾粉。

海马兵将们吓得纷纷抱头鼠窜,连忙禀报花纹贝将军。

花纹贝将军连忙进宫禀报:“妖皇,大事不妙。”

刑天海妖正露着鲤鱼的白肚皮,躺在一只蚌壳中泡着鲜叶草松松筋骨,听说天饱带了两条蛇妖跑了,冷笑数声:“那两条蛇妖想给他陪葬,去就去罢,你拿着镇宫法宝,再带些精兵强将紧跟着,一旦姬天饱灭了火神狂龙,便如此这般。”

花纹贝将军把花壳贴近刑天海妖,听海妖说完,满脸坏笑地阿谀奉承:“哇哈哈,妖皇英明神武。”

美女蛇姐妹打小在刑天海里长大,对海路极为熟稔,带着天饱穿过曼曼水草、绮丽珊瑚、峥嵘海底礁石,便來到相对开阔的海底。

奇怪的是,这面海底几乎寸草不生,鱼虾水草几乎绝迹,海水变得烫,且越往里游,海水愈加烫,绿情姬和红情姬这对蛇妖姐妹的脸颊都已被烫得红,天饱忙问道:“姐妹俩,你二人是女儿家,海水如此滚烫受得住么。”

红情姬听天饱唤作她们“女儿家”,不知为什么竟羞红了脸颊,脸颊更如红霞,绿情姬更是心中有种莫名的酸甜,,原來在他眼中,自己与姐姐都是柔弱的女儿家,当真沒有人妖之分、贵贱之别。

天饱想着自个皮粗肉糙烫烫倒无所谓,蛇妖姐妹是女儿家烫坏了怎搞,他示意玉麒麟止步,对姐妹俩说道:“干脆带我走别的路罢,莫要把你们烫坏了。”

红情姬不禁噗嗤一笑:“沒事啦,我姐妹俩小时候常來这海底山游玩,烫不坏的。”

“海底山。”天饱隐隐看到前方海底有座汩汩冒着热气的黑色山崖。

他叹道:“海底居然还有如此热山,莫非这也有座火山口。”

绿情姬笑了,妩媚娇柔:“这沒有火山口,此乃深海热液,是从海脊中喷出的,海底山恰好坐落在刑天海脊之上,我们穿过这座海底山,便能遥遥看到魔血海渊的边际。”

天饱沒想到海底居然有如此多的奇妙之处,绿情姬见他有些怔住,神情憨厚可爱,便柔柔地补了一句:“热液可驱除阴邪,多烫烫其实沒有坏处。”

天饱直点头,烫烫也好,将自己从胎里带來的煞气也冲刷掉罢,他御着玉麒麟专往那汩汩热流中冲过去。

绿情姬看着他有些傻傻的样子,忍俊不禁,冷不防红情姬的蛇尾缠上她的脸颊,两只美女头摇來晃去,酸酸道:“我的千年冷姬妹妹,莫非你对天饱动了春心。”

绿情姬将脸一别,柔软的身子滑到别处,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神情:“乱扯什么,我只是笑他傻乎乎罢了。”

“当真。”红情姬正色道:“先说好了,我也想给他做妾,我为大、你为小。”

“呸,真不害臊。”绿情姬白了姐姐一眼,蛇尾一摆猛然向前游去。

远远地,天饱看到了海水中隐隐有坐连绵起伏的黑色山峦,山上奇石嶙峋,布满洞眼,汩汩热流便是从洞眼中倾射而出,离海底山越近,海水中涌动的热流就越不规则,有时猛然像海底波涛滚滚席卷而來,有时又像涓涓细流在时刻冲刷,还能听到远远传來的“嗡嗡”声,像是海底有个大风箱正在呼啦呼啦地拉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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