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饱勉力站起來,想御玉麒麟去真法坛和紫连道长汇合,谁料,周身打晃站立不稳,又跌坐下去。

四时急道:“寒邪之法属世间一千零七十三种阴毒中最毒辣之鬼法,掌门赶紧好生坐着,凝神聚气,否则你生生冻成个冰人,不疼煞众人。”

天饱只好原地打坐,张口欲吩咐四时先去与紫连真人汇合,孰知双唇已冻得麻木,连句话都说不利落。

看着天饱头顶不断冒出冷气,面色愈青紫,四时急得直叫唤,他与三更心神相连,已不断催促兄长赶來,三更的回复却是姗姗來迟。

不能眼睁睁看着天饱被邪寒控制,他将双掌催热,掌心红光乍现,催动出混元真火,数十道火球在天饱周身炙烤,这混元真火乃是消耗着四时自己的真元,短时间内给天饱化解寒邪沒事,若要一直催化下去,四时便会真元枯竭。

天饱的眼皮此时已重如千钧,抬也抬不起,心识意海变成了一滩死水,元神渐渐被一层冰雾笼罩,他的呼吸愈迟缓。

四时不停催动混元真火,怎奈法力有限,一团团真火宛如对着一座冰山炙烤,毫无用处。

看着天饱面色惨白,四时便不停大喊,想让他睁眼勿要睡去,这一睡怕是再也醒不过來,神兽玉麒麟察觉主人深陷险境急躁起來,绕着他二人不停奔走,却无计可施。

更恼人的是,武当山此刻骤然铅云密布,寒风肆虐中竟然飘下了凌厉的雪花。

雪花如席,顷刻间厚达寸余。

四时碍于天饱此时不能轻易挪动,便脱下长袍施法作为帐篷,给天饱遮蔽掉些许寒风暴雪。

怎奈邪寒侵身,天饱终于失去了全部意识,如一尊冰雕,重重倒地前的一瞬,四时用臂膀将他拉起。

“天饱,天饱。”四时的声音带了些哭腔,他拥着冰人天饱,仰头狂呼:“三更你个王八蛋,怎么还不來。”

谁知话音未落,铅云中便钻出了御着银狼的三更,随后便是圣姑。

“混弟,你骂骂咧咧作甚。”三更在半空中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孪生兄弟,虽是一母同胞,可岁数越大越现性格与他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废话少说快些施法,天饱人事不省。”四时见救星兄长來了,悲喜交加。

三更与圣姑急忙令神兽落在这武当山群峰最高处,二人见天饱面色青紫浑身僵硬皮肤冰寒彻骨,面色皆为一变。

“好歹毒,天饱中了如此厉害的寒邪之法,我平生只见过这一次。”

三更忙拿出铁檀木梆子,令四时在旁有节奏地敲打,铁檀木梆子可改亡灵归期,如此敲打便可延缓天饱毒身亡的时辰。

圣姑在旁焦虑万分,她岂能不知寒邪之法的厉害,顿时双目寒意凛冽地看着四时:“天饱怎地变成这般模样,你究竟是如何守护掌门。”

四时忙解释:“这是他和那武当山道士入了冰瀑所至,彼时我正在这山顶捉鬼。”

圣姑冷冷问道:“捉鬼,四时尊者究竟捉了那几只猛鬼,给我开开眼罢。”

四时羞愧难当:“那几只活闹鬼冥力太盛,我、我沒捉到。”

“二位,快随我一道将天饱抬到避风的山洞中去。”三更已施法将天饱裹胁在一层火帘之中。

好在天柱峰半山腰便有几处相连的洞穴,他们御法宝将天饱缓缓送入一个较为狭小、容易生火的洞内。

三更冒着暴雪砍了不少松枝回來,用真火点燃了一个硕大的火堆,不出片刻,这个小山洞便热乎起來。

他倒出随身携带的灵药,挑出至阳丸数十颗悉数送入天饱口内。

圣姑打开小秋准备的包裹,也取出几样灵物用火焰化为灵水,缓缓灌到天饱口中。

四时手中铁檀木梆子一刻也未停过,这些法子都用过了,天饱面色却青紫依旧。

三更目光从圣姑身上扫过,又落在四时身上:“寒邪冥力之强非我法力能敌,可惜天饱纯阳之体已破,而今只能走那最下策了。”

“何为最下策。”四时看三更神情复杂,便猜到这最下策定然与他有关。

“最下策便是,一个时辰内我等要找到一个处子女体,用暖阴弥补天饱纯阳亏损,阴阳双修逼出寒邪……”

四时一愣,犯傻道:“一个时辰,莫非我等要找个武当山女道士來解这燃眉之急?”

“不妥,天饱醒來后定会怪我们,他哪肯强抢民女。”

“这天寒地冻,白菲又不知去向,就算找到也不济事,上哪给天饱找那处子。”四时更急躁了。

“我愿为天饱补阳。”圣姑幽幽说道,语惊四座。

四时无法置信,自个的心上人要为别的男人献出处子之身。

不行、这绝对不行,可“不”字刚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自个算是圣姑的什么人,人家愿意奉献处子之身,有什么资格去阻拦。

他的面色一会青一会白,气得浑身抖。

三更知道圣姑此言伤透弟弟的心,可是圣姑素來自爱,谨慎自持,如今肯在此时说出这句话來,说明天饱早已成了她的挚爱,他心说,唉,乃弟,男女之情强求不得,你还是另觅佳人罢。

圣姑见三更四时兄弟二人皆是愣住一般,便加重了语气说道:“天饱危在旦夕,事不宜迟,我心意已决,三更尊者快些作法吧。”

三更看了看四时,四时扔下那铁檀木梆子,步履沉重地走出了山洞,此刻就算洞外漫天飞刀,他也绝不会呆在洞中。

三更长叹一声,抽出数张咒符贴于洞内,又用法力催化出一副蓝色帐幔,垂于天饱和圣姑之上,将二人遮蔽其中。

“圣姑,暖阴补阳之法想必你也知晓,你便自行催动罢,我到洞口为你们护法。”

三更说完,便牵着几只神兽端坐到洞口,看着四时在洞口雪地里留下的深深脚印,感慨油然而生。

问世间,情为何物,四时苦恋圣姑,为何自个却从未对谁动心,难道因为年少时嘴馋偷喝了师父的断情酒,便与情绝缘,哪怕哪天能和四时一般,被个女子伤透,也好过无知无觉罢。

三更端坐在洞外,从怀中掏出一壶酒來,自斟自饮,任由雪花飘落满身。

洞内那顶淡蓝帐幔中,圣姑渐解罗衫,酥胸半露。

她那素來过于白皙的面孔,浮现出罕见的绯红,她先将自个的衣衫褪尽,又慢慢将天饱的衣裳脱掉。

看到他身下那昂然巨物,圣姑面红耳热心跳极快。

她虽已修炼了近三百年,却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赤体,她的身体也是从未有他人得见。

因缘际会,却是注定要为他保存。

“天饱,我知你有意成全我和四时,只是,我不爱他,更不愿勉强,今儿就当做我们的大喜之日吧,日后即使你娶了那白狐,在圣姑心中你仍是我唯一的男人,无可替代,今日,是我自愿,你无须对我有何交代。”

她温柔地抚摸着天饱冰冷的身躯,在他周身相应穴位逐一点下。

贝齿轻咬,坐在他身上,将那巨寒之物缓缓放入自己的幽谧洞口。

男女之间,也许就是这样罢。

圣姑的动作有些笨拙,她哪知道,这一交合,给她带來的不仅是剧痛、还有奇寒,纵然圣姑体质早已因修炼鬼道变得性喜阴寒,对寒邪携带的巨寒之气还是有些难以招架,她唯有使出全身法力來克化这巨寒。

天饱元神已在极寒中苏醒了一些。

他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间,这个世界悄无声息,除了彻骨寒冷,好像再无其他。

不能停下,必须行走,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粗重呼吸声,在这片寂静无声的寒冷世界里,是多么的冷清。

他奋力迈着大步在雪地中行走,突然,前方有个模糊的红衣女子身影,如同一把炙热的火炬,召唤着他随之奔跑。

他拼尽全力地跑着,红衣女子却始终离他很远……

他大声呼喊,红衣女子回笑笑,银铃般的声音散落在天地间。

他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庞,但是他知道,她的美丽举世无双。

红衣女子见天饱总也追不上她,便扔过來一束红绫,红绫漫天飞舞,在冷风中不断摇曳。

天饱纵身一跃,将红绫牢牢抓在手里,红衣女子遥遥一拉,天饱便御着红绫飞上半空。

渐渐地,那女子美丽的容颜愈清晰。

他终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她,他微笑着将红绫一拽,女子随之飞起被他拥入怀中。

“圣姑,你穿红衣服真好看。”他喃喃道。

“傻瓜,这身艳红华服专为你穿。”她羞红了俏脸。

他对着她深情地吻了下去。

她紧紧拥着他,生怕他转眼便消失不见

淡蓝帐幔中,圣姑感到天饱的阳物在她体内猛然一挺,一种从未尝过的痛苦与欢欣饱满着她的全身。

几番起起伏伏。

天饱的面色有了点红润,原本僵硬的表情也变得灵活,圣姑看着他闭着眼睛却嘴角上扬,看來在做一个美梦,还在睡梦中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巨物变得更加野蛮,她身下像是撕裂般的剧痛,一抹鲜红缓缓流出,疼痛一阵更比一阵揪心,她还要凝聚心神将女子的柔暖缓缓送出。

“圣姑,圣姑。”天饱双目紧闭,喃喃低语。

圣姑一双冰冷幽目中缓缓流出热泪,原來他心里真的有她。

不管前尘往事不论今夕明朝,他心里有她,便已足够。

她俯下身去,一吻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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