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谷大仙最近头疼的很,他的宝贝独女白菲狐思春了!骚味引得狐谷每一只雄狐都蠢蠢欲动。原以为白菲狐看上了哪个王孙贵族,谁知白菲狐的眼中竟是一个小少年的影子,把狐谷大仙气得浑身抖。

狐谷大仙悔啊,悔不该上次为了推脱去参加吞噬派天饱继位大典慌称嫁女!惹得白菲狐起了好奇心,偷偷溜去看是何方妖怪让老狐仙撒谎,谁知偷窥得那天饱,竟然一见就喜欢上了。

近日白菲狐更是瞒着老狐仙三番两次往噬山跑,天饱与魔兵一战,白菲狐看到他赤膊上阵勇猛除魔的少年英姿,更是失了魂一般,整夜整夜地潜伏在凡峰,彻夜不归。

幸亏天饱年纪尚小不谙男女之事,否则与白菲狐倒腾出一窝小狐狸来如何是好!狐谷大仙拿自己这个独生女儿半点法子都没有,唯有在她母亲菲狐灵前唠叨一番泄泄。

“菲菲狐,咱女儿还未满十三岁就思春了,喜欢上噬山那个肉童,假若她不是你我的亲生骨肉我喂她一颗忘情丸也就罢了!夜夜在那凡峰吸风饮露,我真是心疼。菲狐,你说咋办?今夜托梦与我如何?”

狐谷大仙给夫人的灵前撒了些她最爱的花瓣,开了一瓶醉爱陈酿,正往酒盅里倒着美酒,猛然想起个办法!连忙乐颠颠地喊了两只黑狐,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

白狐昨夜又趴在噬神大殿梁上看了整夜的天饱,回来腰酸背疼,但她偷听到今晚天饱要去炼火坛做法事,又精心打扮起来。她对着魅镜左顾右盼,镜中美女说不出的妩媚风流,秀如丝,淡粉樱唇,眼波流动,真是个妙人儿!今夜拼了也要与天饱表明心迹才是。

梳妆台上的这把魅镜,乃白菲狐之母留下来的遗物,女子每照一次魅力增加一次,狐仙每照一次魅术提升一级,这撩情的至宝在手,哪个少年不怀春?又有哪个少年肯放过她白菲狐这样的美人?

白菲狐又吩咐伺候的粉狐给她浑身洒了一些花精迷情水,梳洗打扮停当,袅袅婷婷地往噬山去了。

今儿实在是运气太好!离噬山还有二里地的光景,正好看到天饱,威风凛凛地骑着天巨迎面走来。

白菲狐的心跳的好快,情急之下也只能使出老招数,只见她脚下一拧,娇呼连连: “哎哟!哎哟”

“天饱”连忙唤住天巨翻身下来,走到她身边:“这位小姐,你怎么了?”

白菲狐娇滴滴地说:“奴家不小心崴了脚,天色渐晚不知这深山老林是否有妖怪出没?还望公子送奴家一程!”这番酸话全部是白菲狐从狐谷大仙的藏书《聊斋志异》里学来的,酸的要命。

“天饱”哈哈一笑:“好啊,小姐同我一起御这巨犬就是!”说罢将白菲狐托举到巨犬背上,自个也翻身而上,拥着白菲狐慢慢向前。

白菲狐感觉幸福得花都开了,依偎在“天饱”怀中柔情万种,整个身子都酥软了恨不能融进他的胸口。咦怎么一股骚味?

白菲狐闻到“天饱”身上味道不对,再仔细一闻,立马一脚将“天饱”从巨犬身上踢了下来!

“大胆混货!竟敢戏耍于我!”白菲狐甩出三根银针,“天饱”和巨犬都立马现了真身,原来是狐谷的两只黑狐。

黑狐哭丧着脸嚎叫道:“大小姐饶命啊!是大仙派我们来的!借小的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耍大小姐啊!”

父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想到这么个馊主意来阻止自己勇敢去爱。白菲狐冷笑一声:“你等若想活命,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守着,等我办完事一起回狐谷!”

黑狐们忙不迭点头,谢大小姐不杀之恩!要知道,菲狐殒命之际将自己千年道行的灵丹吐给了自己的女儿白菲狐,白菲狐的道行不在其父狐谷大仙之下!

这么耽搁了一阵,天已经黑了,白菲狐拔下头上的一根珠钗,侧身坐在上面,向噬山凡峰炼火坛飞去。

肖沉已经断气,天饱按照他的托付将他最后一口气结在了那缕黑上,照旧埋在炼火坛的巨鼎内。红煞的尸身也入土为安了。

肖沉魂飞魄散前,叮嘱天饱三件事:其一,断不可忘记每月初一为他在巨鼎前做道教法事;其二,天饱谨记苦练吞噬大法,广招高人,无论如何将噬山这个地盘守好;其三,兽血阁内有个暗道,通往未知之境,天饱法力突破第三重后可尝试找寻。

巨鼎前,法坛已经搭起,天饱穿着道袍,在三更和四时的指点下,按照道教规矩,手中挥舞着召亡旗和拂尘,忍着伤心将法事做完。不知为何,三更和四时见肖沉去了,竟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小秋在一旁看到这对孪生兄弟的怪异神情,心里啧啧称奇。对飘忽使个眼色,飘忽也注意到了,眯缝眼里精光四射。

法事完毕,众人渐渐散去,只剩下天饱,不顾寒冬积雪独自坐在地上,对着巨鼎呆,小洁唤他,他只是应了一声。小洁想着让天饱静一静也好,给他披了件皮袄便先离开了。

他坐在地上,抱着头,心里波澜起伏,肖沉来去匆匆,眼睁睁看着他的眼神失去光芒,魂魄消散,心里实在难受。

白菲狐对人的感觉尤其灵敏,隔了老远,她也闻得出泪水的咸涩。她鼓足勇气,慢慢靠近天饱,伸出手,快地摸了一下天饱的手臂。

天饱一惊,抬起头来,看到一个异常娇媚的女子,他惊讶居然没察觉到这个女人,这么浓重的狐臭味可见她妖力匪浅!

“你做什么?”天饱冷冷道。

白菲狐面上有些烧:“我、我来这里看看你。”

“看我?”天饱睁大眼睛,记不清自己何时与狐狸精结缘?

“嗯,你现在是不是想找人说说话?”白菲狐大胆地在天饱身边坐下。

“我甚么都不想说。”天饱站起身来,迷情水对他不起作用,狐臭熏得他头晕,尽管看这只白狐似乎没有歹意。

“如果你想说话,我都在。”白菲狐低声说道,识趣地站起来,看了看天饱,袅袅婷婷地走了。

天饱呆立了半天,摸不着头脑,这白狐说一直在是甚么意思?难道狐谷大仙把老巢偷偷搬到噬山了?明儿定要让飘忽他们巡查一番。

白菲狐回到狐谷,第一件事就是去母亲菲狐的灵堂痛哭!长到这么大,只要是带把的,还从没有哪个能对她的美色无动于衷!魅镜也照了迷情水也喷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难道,天饱喜欢那个清秀的女子?和自己比起来,那女子简直普通的就象山间随处可见的野草!她越想越伤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狐谷大仙心虚地来看望女儿,也被一个花瓶砸了出去。

“不行,我白菲狐看上的人必须得到!”她在心里了毒誓,如果得不到天饱,她将去母亲坠崖的地方,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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