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讲道理?王艳艳心里冷笑,她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讲道理了……只要时间拖延得够久,等主人赶到,谁跟你们讲理?

而且讲道理,她也有理,“原来躲在草丛里暗算我的那个小辈,就是你家的?”

“他只是想警告你,这里不容涉足,是褚家和陶家子弟的试炼场所,”胖胖的中年人继续阴沉着脸,“暗算你……你受伤了吗?”

“如果我不够警惕,很可能会被一箭射杀,”王艳艳冷笑一声,“八级的神射手,藏在草丛里,不打招呼就一箭射来,搁给你这灵仙二级,保不准也得死。”

中年人嘿然不语,自家子弟什么德行,他也清楚得很。

下一刻,他才反应过来另一个问题,“知道我是灵仙二级……你会探识术?”

“切,探识术很高深吗?”王艳艳不屑地哼一声。

中年人想一想,又勉力找出一个理由来,“他射你,你这不是没事吗?他是八级你是九级,只要你够警惕,总躲得过去……这实质上还是警告。”

“你放屁,”王艳艳长枪一指他,破口大骂,“老娘要是被杀了呢?你陪葬吗?就你这丑鬼,陪葬我都要恶心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她骂得越狠,旁人还真就越不敢下手,最后还是另一个干瘦的灵仙阴笑一声,“野外本就有危险,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主子,但是他一旦不小心陨落。那也是活该。”

话音未落,远处一股气息。以奇快的度奔了过来,人还没到,那庞然霸气的气势已经到了,摄人魂魄镇人肺腑。

“主人,有人欺负我!”王艳艳力贯胸腔,大吼一声——主人马上到了,她要是这会儿被人杀了,那真是死不瞑目。

“你要没事。我只杀他全家,不诛杀他全族,”陈太忠的声音由远而近,洪亮异常,“小小青石城,看谁敢拦着。”

我擦,这货的主人。也太猛了一点吧?两个灵仙交换一下目光,却是更没动手的胆子了。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一条蒙面大汉,就出现在了大家视野中,他狂风一般刮了过来。然后……他就呆住了。

此人一指肥胖的中年人,“是你?褚家的?”

“你是?”中年人愣了一愣,又上下打量他一眼,“不过是一级灵仙……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呢?我艹,陈太忠?”

“是我。”陈太忠一把拉下面巾——早知道是这样的场面,这个面巾戴得有点多余。

这胖胖的中年人。正是在梁家庄堵他的六个灵仙之一,新仇旧怨不住涌来,他根本懒得问前因后果,冷笑一声,合身就扑了上去,手中雪亮的刀光一闪,“死吧!”

一刀,就只是一刀,褚家的二级灵仙,就被他斩做了两段,反手一刀,削去对方头颅。

剩下的两人,登时就呆住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蒙面女修的主人,竟然是将青石城闹得天翻地覆的陈太忠。

“你……不是死了吗?”那干瘦的一级灵仙,颤抖着问。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陈太忠笑眯眯地看他一眼,才又看向刀疤,“怎么回事?”

眼前这一级灵仙和九级游仙,在他看来,不啻是待宰的羔羊,他甚至没兴趣马上杀人。

“是他们埋伏我,”王艳艳一指他俩,将前因后果说一遍,然后强调一句,“这个剑修和弓手,也是褚家的,想必他们在前面,现了什么……我去,不是现了我的密库吧?”

“就你也配埋伏杀人?”陈太忠看那剑修一眼,身子狂野地向前冲去。

那剑修也想抵挡,可是哪里抵挡得住?眨眼间就被砍做了数十块,连手中的飞剑,都被砍成了四五截。

陈太忠却是不满意地摇摇头……第二招的招式,还是不够凌厉,不过,血腥倒是够了。

他缓缓走向干瘦的中年人,不成想,不等他走近,那中年人双腿一曲,就跪在了地上,“陈大人……您但有所问,尽管说,只求饶我一条狗命,当初灵仙围攻,我陶家没去人啊。”

陈太忠看他好一阵,然后笑了,“你说,我只留你上半截身子,算不算饶了你这个贱人的狗命呢?”

中年人脸部肌肉不住地痉挛着,好半天才挤出一个笑容来,“算。”

“算什么啊?”陈太忠走上前,一抬脚将对方踹倒在地,微笑着问,“你要不会说囫囵话,我自己搜魂。”

“算……算您饶了我这个贱人的狗命,”一级灵仙犹豫一下,咬牙说出了这话,他的心头在淌血,但是还不敢表露出来。

甚至,他都不敢流露出丝毫反抗的意思,陈太忠踹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劲儿,但是他敢扛吗?

那可是在八级游仙的时候,就能斩杀灵仙的主儿。

现在人家一级灵仙了,二级灵仙在他面前,跟豆腐似的,被轻松斩杀,他这个一级灵仙,还有什么侥幸心理可言?

可饶是如此,往日里他在青石城高高在上,现在受了如此屈辱,脸上也是满面通红。

然而,活着就好,他深明这一点。

“我看你回答得挺不情愿,”陈太忠一抬手,刀光一闪,直接砍掉了对方的一条腿,“是不是啊?你心里在腹诽吧?”

“我没有,”陶家的灵仙只疼得在地上乱滚,却是拼命地从牙根里挤出几个字来,用近乎低沉的声音,嘶哑地喊道,“只断一条腿,我很幸运。”

“你说谎,你明明满是怨气,”陈太忠轻笑一声,手起刀落,又斩掉了他另一条腿,“你居然敢怀恨在心?”

陶家这位又是一阵翻滚,然后才有气无力地回答,“是,我说谎了,怀恨在心了。”

“你说你早这么诚实,不就没事了?”陈太忠扭头吩咐一声,“刀疤,把他们的储物袋收了,尸体都烧了。”

“这货也不能饶,”王艳艳适时地歪嘴,要不说,女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尤其是大人物身边的女人,“他说您会死于非命。”

“我跟陶家,有账算呢,”陈太忠一摆手,撵走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打滚的瘦子灵仙,“陶家一共几个灵仙?”

“你不要指望从我这里得到消息,”这位反倒硬气起来了。

他被砍掉双腿,本来就很绝望了,更别说对方试图打他家族的主意。

“那你是不想活了吧?”陈太忠轻笑一声,并不因此而懊恼。

“嗯,就是不想活了,”热血上头,陶家的灵仙也顾不了很多,他狂笑着话,“想灭我怕陶家,陈太忠……你还不够格。”

“我会送他们跟你下去作伴的,”陈太忠不以为意地笑一笑,手中长刀一晃,“记住,是你葬送了唯一拯救他们的机会。”

就在他即将挥刀的时候,那位又话了。

这次,他是真的感受到了陈太忠的决心,没错,就是灭亡陶家的决心,于是他快话,“这次,是我们找到了一个密库,所以封禁了这一段。”

“果然有密库,”王艳艳冷笑一声,手里出小火球,毁灭着尸体,耳朵却是直立着。

“想让我饶过你吗?这点不够啊,”陈太忠轻笑着。

“你饶不饶我无所谓,希望你对陶家网开一面,”瘦小汉子苦笑一声,“上次围杀你,陶家不得不跟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家……没有人在场。”

“把姓贝的信息,你完整地给我,”陈太忠淡淡地话,他对那个窥破自己行踪的家伙,一直耿耿于怀。

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放过陶家,也要置姓贝的于死地。

“他的信息,只有陶家的灵仙才知道,”这位疼痛过后,勉力坐起身来,摸出丸药,为自己的双腿止血,“我可以给你,但是……陶家是无辜的,你要放过陶家。”

“放过就放过了,多大点事儿呢?”陈太忠哈哈一笑,“你们这种屁大的家族……亏你们也好意思叫家族。”

“阁下个誓吧,”这位却是很认真。

“那你死吧,”陈太忠一刀斩了下去——他本来就是骗人的,也懒得誓。

就在此刻,一柄长枪架了过来,不是旁人,正是王艳艳,“主人,咱们有密库门环,放过这个家族又何妨?关键是……咱们现在没有信息啊。”

“你们有密库门环?”双腿尽断的一级灵仙,登时就石化了。

“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陈太忠对密库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相信地上这位,能给主任提供足够的信息,”王艳艳狞笑一声,看向地上躺着的陶家灵仙,“如果他的价值不符,您再杀他也不迟,是吧?”

“我知道很多东西,”地上躺着的这位热血上头之后,现在终于回归现实了。

自古艰难唯一死,他苦笑一声话,“您想知道什么,只管问。”

他舍不得死,谁也舍不得。

陈太忠却是不喜欢此人如此说话,说不得抖一抖手上的长刀,“你知道什么,只管说!”

这灵仙在生死之间走了一个来回,有些事情看得透了,也不再作梗,张嘴就是劲爆的消息,“这个密库,是我们陶家和褚家现的,已经一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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