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的金疮药效果十分好,这一点许仙早就试过,之前他被荆条抽的血肉模糊,用过安逸给的金疮药后,不过两天便痊愈了。所以在给黄小姐处理过外伤后,就不再担心了。

可是对于内伤,他却无能为力,所以只有过来向安逸求助。

对于此,安逸没什么可说的,淡淡瞥了许仙一眼,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道:“拿纸笔来!我开服药,你去抓了给黄小姐服下,几日后内伤自可痊愈。”

许仙闻言大喜,慌忙去书房拿了纸墨笔砚,回到安逸房中摆好,由安逸写好药方,之后急匆匆出去抓药。

出得们来,想到初来之时吴员外对他颇为照顾,便直直向吴员外的药房走去。他这一去,便应了那句老话:有缘千里来相会!

可究竟是姻缘还是孽缘,此时更显扑朔迷离,无人可知。

……

却说当日盗银事情败露,许仙被官府缉拿后,白素贞提前算出,为了避免许仙受到牵连,便舍了余下银两躲避出去,及至事情完结,方才回转钱塘。

回到之前的住处后,白素贞探听到许仙被配苏州,不由懊悔。连忙叫上小青,就要去姑苏寻找许仙。

对此小青颇有微词,抱怨道:“娘娘何须挂意这些?既然那许仙配到姑苏,我们再找别的就是,以娘娘貌美,还怕没有俊秀郎君?何必天南海北非要寻他。”

白素贞闻言,斥一声:“休得乱语!”后解释道:“你有所不知,非是别处没有俊秀郎君,实乃我一来受他大恩未报,二来既与他订盟,岂有再找别人之理?而且他受罪流放。亦是被我们所害,如今出了事端,我又怎能舍他而去?我今意欲前去寻他。你可愿随我同往?”

小青对此暗自撇了撇嘴,猛然间想到探听消息时听到关于安逸的传言。不禁提醒道:“娘娘莫要忘了当日西湖之上与我们同船而坐的那位道士,百姓传言,许相公未出事前他便已经算到,而且连你我都算了进去,如今许相公身边还有他跟着,娘娘如此前去,就不怕那道人暗施手段?”

白素贞闻言,眉头也是一皱。

原来安逸于事前就算到许仙会拿到库银的消息被李公甫传了出来。又加上公堂之上断定差人拿不到偷盗官银的贼人一事,最后被越传越神,到了二妖耳中,已经是“二妖女迷惑凡俗,安神仙顺手化解”的版本,比事实平添了许多玄妙。

虽然两妖才是当事人,但听过之后也有了怀疑,于是在心中对于安逸的实力有了一番评估。

不过这个评估在白素贞心中也只是不高不低而已,还引不起她太过重视,所以她只是皱了一下眉头。便迅回为平静,道:“传言多有不实,那道人实力未必就有多高。或只是精通算术也说不定,不然那日湖中,他怎会不敢出手?”

小青一想也是,但却依然赖着不走,口中道:“即便就如娘娘所说,但有那道人在,许仙必已知娘娘身份,哪里还敢再与娘娘见面!依我看来,娘娘还是不去的好。”

白素贞闻言。眉头大皱道:“你所言也是,若是没有那道人。我随意编个身份,再捏造官银来处。以相公的性子,很容易便能糊弄,不再疑你我是妖人身份。但若有那道人在中间搅乱,还真是麻烦……”

小青心中一喜,快点头道:“就是就是,娘娘既然想不出点子,那还是不要去了的好。免得那许仙翻脸无情,徒自伤了娘娘的心。”

白素贞摇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的。至于那道人,他若真的不识好歹,大不了给他些厉害瞧瞧!”

小青一噎,道:“娘娘想出了让许仙相信你的办法?”

白素贞瞪了她一眼,似是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青嘴一咧,刚要笑,被白素贞打断:“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你我反污那道人是妖怪,除去他便是了!”

小青一呆,道:“可是娘娘,我们两个‘弱女子’除去一只妖怪,难道许相公便不会怀疑吗?”

白素贞笑道:“这有何难?到时只需说我是黎山老母弟子,在幼时被老母看中,传了法术。如此这般,不怕相公不信!”

说完,不再给小青说话的机会,拉着她架起白云,向苏州城飞去。

此时许仙也刚到苏州不久,但却因为安逸的关系,每日只在租住的院子中练武,很少外出。所以二妖几番打探,都不知他具体住处。

如此一来,让白素贞心中不禁怀疑,是不是安逸在其中做了手脚,特意不让许仙与她见面。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放弃,每日都带着小青到街上打探消息。

一连二十几日,这一日恰好走到吴家巷,而此时又正逢许仙为黄小姐来吴员外家开的药房抓药,终于被二妖撞见。

此时许仙正提着药材从药房里埋头走出,满心想着家中黄小姐的伤势,故行色匆匆,根本没有注意四周行人。但白素贞却是刻意寻找,所以在许仙刚一露面,便已现。当下心喜叫道:“许官人!”

许仙听得熟悉的声音,猛抬头一看,见识白素贞绝世的面容,心头突然大跳。

不知怎的,黄小姐的面容与娇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许仙看着对面的丽人,心中一阵恍惚。下意识道:“你怎么来了?”

白素贞小嘴一撇,眉目含怨,悲道:“官人难道忘了?在钱塘家中,你与我定结朱陈,相约白。因官人家中清寒,奴家赠你纹银二锭以作婚费,那银锭本是先父在时掌理风宪遗下的,但不料县库失盗,被你姐夫冒认出,屈打成招……知县出票要拿奴家,还多蒙邻右报知,我与小青才能逃得一难,暂时躲避别家。县官捉拿无人,将官人问罪此处。但奴家以名节为重,今生只许官人一人,故主婢千里跋涉到此,只望与官人夫妇团圆。官人怎能如此薄幸,说出如此言语……”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只盼将许仙糊弄过去。

可她却不知,许仙此时早已今非昔比。不光是学了法术,更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还未等她说完,心头便升起一团怒火,冷冷注视着白素贞,暗想道:“你之身份早已败露,我何曾怨过?不光如此,还为了能与你长相厮守,恳求道长收我为徒,传我剑法法术。如此种种,而今与你再次见面,你却如此诳我,将一切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自作可怜,如此当真对我是真心?”

他越想怒火越胜,可是面对着白素贞楚楚可怜的表情,却根本狠不下心来冷语相向,一时间只好沉默不语。

此般表现,如果被安逸看见,一定会叹一句男人的劣根性,然后更加鄙视许仙。

这不是没有原因的,而且原因还很好分析。

先,就是许仙怒的原因。

其一,也是最显在的,就是如许仙自己所想,他认为自己付出的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单这一条就足以看出他不是一个无私的、甘愿付出的人。

其二,就是因为他现在“今非昔比”了,之前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药房学徒,家庭贫困,没爹没妈。而现在,他却是一个有法力在身的“半仙”,如果说他之前对白素贞的感觉是diao丝xx白富美,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万分珍贵。而现在他从一名穷diao丝变为高富帅,心态当然有所变化,最起码这个珍惜,就慢慢淡了。

再说其三,那就是许仙现在有一个相貌不差白素贞多少的“备胎”,在这个“沾衣露臂便是失贞”的年代,那黄小姐于昨夜被他看了个干净,又加上其自以为是的“高富帅”心理,让他认为那黄小姐已经十拿九稳了。在她醒来后,除了以身相许,估计没有别的选择了。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存在于他的潜意识,但就是潜意识,才能代表他的本性。

如此种种,再加上他本与白素贞“不熟”,只是看上她的美貌。而现在有一个同样美貌的备胎,他的心态潜移默化的改变,怒火也就随之而来了。

这本来没什么,毕竟男儿本“色”,但他这色,却有些过了。

如果他真的怒,与白素贞划清界限,安逸还能高看他一眼。可坏就坏在,他摇摆不定,因为白素贞的貌美而狠不下心来,估计是存着脚踏两只船的心思。如此心性,又不能勇于面对自己,正是安逸所讨厌的,如果真的被他看见,怕是掐死许仙的心思都有了。

只可惜,这一切安逸注定不能知晓。他也没想到,许仙抓个药的时间就会遇到白素贞,不然他肯定会跟着许仙,出来看看好戏。

哪会像现在,悠哉悠哉的坐在院子中,无聊的看着天上白云,想着以后许仙与白素贞再次见面的场景,暗自推敲会有什么变化。

却根本不知道,两人此时已经会面。更不知道,过不得许久,一场无妄之战即将临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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