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扬沙漠展雄风,夏云茜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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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个恩怨情仇永不休止的地方。人有静心处,却江湖事太杂,心有安乐处,却江湖纷争不止。正气凛然者,少之又少,心恶大执者,比比皆是。

塞外大漠,候子扬巧遇一名少女,当人所不知沙漠之牢之时,少女却说己知。子扬不愿让少女涉险。可少女轻功让候子扬刮目相看。言和几睦,候子扬也急于找到沙漠之牢,便点头作允。大漠苍苍茫茫,风嗖嗖狂沙拂飞。少女骑着骆驼,壮汉牵着缰绳,缓缓在黄沙之中踏行。候子扬一望少女上前走到骆驼旁边,问道:“姑娘,初次见面,本应不该连累姑娘,请姑娘告知芳名,日后好做报答!”

少女微微一笑回应道:“我叫赵蜻蜓,是玉门关守将的女儿。”

候子扬一听,上前拉住骆驼缰绳,说道:“姑娘是官宦子弟,身份尊贵,不可涉险。”

少女“嗯”一声说道:“公子是怕我武功不济,小女子不才,师公孟净月指点一二,不敢说武功有多厉害,但自保还是没有问题。”

候子扬劝不住,便同意前行。少女问道:“公子叫什么?”

候子扬脱口而出,潇洒说道:“猴子,猴子的猴,猴子的子。”

少女“噗嗤”一笑说道:“你叫猴子,我叫蜻蜓,看来我们是同类人。赵蜻蜓愉悦笑之。候子扬微微一笑说道:“蜻蜓点水,轻盈之美,小巧玲珑,令人惊叹,可我乃猴子,笨拙之人。”

赵蜻蜓见候子扬话之流利,颇有些才华,说道:“公子气宇不凡,不会是泛泛之辈。”

三人在荒漠行走几天几夜,站在小小沙丘,眼前一条小河分开之小镇,土墙矮房,悠悠在眼前。子扬一看,问道:“这是沙漠之牢吗?”

赵蜻蜓说道:“是的,沙漠之牢只是以前,现在这个地方叫刀镇。”

三人赶进镇子,到一家客栈前,子扬一瞭,客栈门前,挂着一杆旗帜,上面写着:“刀镇客栈。”此时一个幼童,在门前摇着鼗。子扬上前,抱起幼童走进客栈。客栈不大,一个土坯房之小院,有房屋八九间,院中有一口深井。壮汉呼道:“店家,店家!”一个人中年妇女,裹着头巾,一看幼童,上前接过孩子,嚷嚷骂道:“你这小鬼,怎么又跑出去玩了。”两个中年关上大门,闩上木棒,走到候子扬面前,脸色凝重,似有一些不悦之气。子扬一看妇女,上前问道:“这是为何?看你们慌慌张张,莫非有大事发生。”

妇女打量着候子扬,请三人进屋,中年妇人说道:“我看你们也不像大奸大恶之人,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近日有一群悍匪,全镇上下,皆是人心惶惶。”

赵蜻蜓一听,满心疑窦,问道:“玉门守将,已经将霸道西域的悍匪除掉,怎么还有?难道是余孽作祟。”

中年妇女唉声叹气,说道:“客官不必多问,今晚在此休息,无论有什么动静,不要出来,若能逃过一劫,明早尽快赶往玉门关,不要再向前。”

中年妇女眼中透一丝悲伤,子扬一看天真烂漫,无翛无束之孩童说道:“店家不用担忧,我敢保证,今晚一定会安然无恙。”

谈话间,一群红衣怪人破门而入,客栈之中一群人从屋子之中冲出。候子扬一看阵势,嘱咐壮汉说道:“保护好你家小姐。”

红衣死士,所到之处,鸡犬不宁,死寂沉沉。客栈之中隐藏着许多青年人,持刀向红衣死士砍去。红衣死士刀枪不入,乱剑挥舞,地上倒成一排。子扬飞身出外,前后跳跃,摆掌击中红衣死士太阳穴。红衣死士犹如死尸,一动不动。候子扬翻身到门前。定睛一看,红衣死士,没有被制住,迈步前来,子扬解剑,守在门口。来一人击退一人。中年妇女出门,走到候子扬面前说道:“小兄弟,这群人无魂无心,是杀不死,击不败的。”

候子扬一听,摆势横剑,起步飞跃,青钢软剑一挥,左右迎合,上下抵挡。幻影无形,从背后拔掉后脑中魔针。只见影动剑飘,无形无体,似闪电惊雷,似飓风狂飙。候子扬手中捏着二十多枚魔针,翻跃到门前,说道:“这就是控制他们的魔针。”此时,满院红衣死士,疯疯癫癫,痴痴呆呆,傻笑不止。候子扬一看黑色绣花针,寻思道:“这上面到底是何物?居然这样歹毒。”

赵蜻蜓被候子扬武功折服,情窦初开,暗生情愫。

红衣死士疯癫傻笑离开,候子扬和中年妇女进屋。中年妇女关上房门说道:“小兄弟武功高强,今日多亏你了。”

候子扬望着中年妇女,惴测思量道:“这红衣死士要对付天刀圣教,莫非这里便是天刀圣教总坛所在。”

中年妇女一看,骤然间,雷鸣电闪,大雨倾盆。寻思片刻说道:“现在此地不太安全,我带你们三人到一个安全之所”

候子扬一望中年妇女说道:“即是如此,叨扰了。”

中年妇女启动桌子之下机关,屋子之中出现一扇门。子扬跟随中年妇女走进秘道。行走一个时辰,眼前一片佳境。子扬一看,亭台楼榭,湖水花开,柏杨满园,十分壮美。有一大屋,与中原楼宇各有迥异,古朴典雅,西域风情。候子扬一笑,说道:“没有想到,这荒漠之中还有这等奢华之地。”

东边日出西边雨,在大院之中,只见闪电,不见雨至。子扬觉之奇怪,却不以深思,自然之象,皆是如此,是知不透,思不明。

子扬正在思索,突然身后有人呼道:“花九姑,你怎么带陌生人进殿。”

中年妇女一转身,走到长须护法面前说道:“护法!这三人身怀绝技,我怕是敌人的细作,不敢自行处理,索性带他们进殿,好牵制他们。”

候子扬转身,长须护法一看,立刻笑面迎合说道:“原来是候公子。”

长须护法一看赵蜻蜓,问道:“这两位是?”

候子扬一看赵蜻蜓说道:“这两位是净月谷净月谷主座下之人。”

长须护法一听说道:“三位请!”

候子扬刚要随长须护法进屋,忽然红衣怪人,飞身到大殿之外,有二十余人。正是在客栈之中制住之人。夏秋寒飞身上前,持刀堵在众人面前。红衣死士见到夏秋寒,止步脚步范六先生走出,望着夏秋寒说道:“夏秋寒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自动退位,将这圣教教主拱手相让,我不会杀你,圣教之人可以恢复如常。”

夏秋寒一听,“哈哈哈”一笑说道:“原来你是一个狼心狗肺之人,无眉护法,你想觊觎教主之位,那就动手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范六呼道:“动手!”

候子扬一推掌,将红衣死士震住说道:“范六先生,你觉得你今日能对付这天刀圣教,请夏云茜出来。”

范六先生一看候子扬,说道:“候公子,你大可不必管此事,这样宫主会为难。”

候子扬解剑,说道:“我已经知道夏云茜控住死士的方法,我劝你不要动手,不然你会尝到最苦滋味。”

此时有一红衣女子,翩翩落下,到候子扬面前,“呵呵”一笑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动手!”

夏秋寒上前,望着夏云茜说道:“茜儿,爹对不起你,不该瞒你那么多事,求你放过天刀圣教其余人,我愿意以死换众人平安。”

候子扬飞身而起,摆剑刺向夏云茜。红衣女子一慌,向后退去。候子扬迅速收剑。取下红衣女子脸上易容面具。翻身到夏秋寒旁边说道:“我说过了,请你们宫主出来。”

红衣女子说道:“宫主神明,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怎么可能亲力亲为?”

候子扬展开手心,说道:“这是控制他们的魔针,已经被我取出,人也变得疯疯癫癫,怎么可能恢复成死士。若非她在此,是不可能的。”

夏云茜走出,一瞧匆匆赶来铁玉锁,情不自禁呼出:“娘!”

铁玉锁上前,说道:“茜儿,娘不能让你陷入深渊,醒醒吧!”

夏云茜推开铁玉锁说道:“您以为我想这样做,只是他,夏秋寒!”

夏云茜指着夏秋寒说道:“他死自己师父,我被他的大儿子夏云辉丢到恶狼谷,才遇到红衣,才被逼为她报仇,是谁让我爱不能爱,只有怨气,是他,也有他。”夏云茜指着子扬,夏秋寒。夏秋寒上前说道:“茜儿,你要是恨爹爹,就亲手杀了我。就让一切就此完结。”

夏云茜吼道:“没有那么容易!你骗我了十多年,我的娘亲一直好端端活在世上,你却骗我,你是不知道没有娘亲的酸楚,没有娘亲的悲哀,哭了没有人哄,委屈了没有人可以倾诉,我羡慕所有有娘亲的人,更恨他们,是你给我创造了最悲哀的人生。”

候子扬一看,夏云茜眼珠闪烁,夺眶而出。此时,候子扬望到真挚泪水。便上前一步,缓缓上前说道:“云茜,不要这样,我不该那样对你,是我错了。”

夏云茜一看候子扬,眼泪如水说道:“你们两个男人,一个是我父亲,骗了我十几年,一个是我最爱的人,却从来没有正视过我一眼。无论我多么掏心掏肺,你也没有爱过我。”

候子扬上前。

夏云茜大呼说道:“候子扬,你不要过来。”

候子扬止步。

夏云茜一摆手,红衣死士上前,将候子扬围在中间。

候子扬手握青钢软剑忽左忽右,上下窜跳。没有用剑伤人,只是拔出死士后脑魔针。候子扬闪身到夏云茜面前说道:“怎么样?”

夏云茜得意洋洋笑着,候子扬转身一看,大惊失色一名红衣死士剑已经刺到后背。子扬翻身后跃,身子摆动,挥剑封喉。红衣死士倒在地上。子扬跃身到屋顶,折身回来,红衣死士再次翻身而起,候子扬将手中收集而来魔针抛出,射中红衣死士太阳穴。红衣死士呆滞下来,不动不急。候子扬刚要上前,只见夏云茜挥动天魔刀,凌空一劈,子扬没有抵抗,身中刀伤,裂肉破。夏云茜一看,立即收刀,飞身向前,揽住欲要下坠,夏云茜揽住候子扬,含情不舍,情意绵绵,问道:“你可以躲开为什么要这样。”

候子扬微微一笑说道:“你若恨我,这样我也就安心了。”

夏云茜扶着候子扬落到地上说道:“你太傻了,我不恨你,我是怨你。”

夏秋寒上前说道:“天魔刀伤人会肌肉溃烂而死,快救他。”

夏云茜一看子扬伤口,瞪眼望着夏秋寒说道:“我不用不管,滚开!”

铁玉锁上前,说道:“茜儿,让你爹爹就他吧!”

夏云茜望着候子扬,眼泪闪闪目润,说道:“我不要你死,当日我最痛苦的时候,有你陪我,没有你,我也不会活,你不要死,我答应你,不会再做坏事,一定不会了。我可以发誓,可以以命相抵。”

夏云茜放下天魔刀,右手搭在候子扬身后,左手缓缓转动练气。这时,两名白发老妇人出现。一个白发人闪身到夏云茜旁,抓起天魔刀,一挥刀,血光惊现,夏秋寒一看立即一摆掌将身边铁玉锁推到侧面十步之遥。夏秋寒没有抵御,被其所伤。夏云茜一看,夏秋寒被天魔刀刺穿。铁玉锁一看,立即上前,俯身到夏秋寒身旁,热泪潸然。候子扬一瞧,另外一个白发妇人拔剑刺向铁玉锁,子扬排开夏云茜,握紧青钢软剑,飞身向前,一剑拨开白发人。手持天魔刀老妇转身刺向候子扬。候子扬反手一转,剑到白发妇人手腕。白发妇人一退。候子扬提气运力,剑握紧,一挥剑,如流光溢彩,一剑刺进旁边老夫人咽喉。白发老夫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候子扬站起身,另外一个白发妇人一候子扬说道:“好快的剑,只可惜,老身已经将毕生功力传给夏云茜。”

候子扬无视溃烂伤口,挥剑说道:“前辈不能逼我,现在请前辈离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白发老妇一笑说道:“杀你现在很容易。”

说着,摆刀砍向候子扬,子扬幻影无形,错身拂过,反手一剑从后背刺进说道:“前辈最不应该告诉我,你的功力已经没有了。”

范六先生一看,退步向殿外逃去。长须护法拦住范六说道:“你这恶贼。”说着,一柄长枪刺入范六先生胸膛。

铁玉锁望着夏秋寒转眼望了夏云茜一眼,拿出匕首,刺入腹中。

天刀圣教从此消失,夏云茜目睹亲人师父死在面前。便带着受了重伤候子扬离开沙漠之牢,不知去向。没有知道红衣死士去了那里,真正知道事情经过的赵蜻蜓情窦初开,因为看到候子扬和夏云茜情感纠葛,也销声匿迹。江湖,从来没有平静过,红衣宫没有灭,飞雄,武林又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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