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亚男的话似乎让老管家……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他黄真业。

仉亚男的话似乎让黄真业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他奋力扭动着身体,拼了命要从我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可我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死死顶住他的后背,他除了肩膀和胯部还能稍微动一下之外,几乎没有一丁点自由。

挣扎了小片刻之后,他最终也只能放弃,可即便身体不再扭动,他还是伸长了脖子,朝着仉亚男大吼:“不可能,不可能!只有我能催动幽冥通宝,我才是天选之人!”

仉亚男盯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别这么没有自知之明?行当里这么多高手,你一点修为都没有,还想得到幽冥通宝?算了,我不想和你扯这些,只想告诉你,对于不周山来说,你就是一个随手可弃的棋子,自己想想吧,是继续为你的宗门做尽坏事,损尽阴德,还是和我们合作?”

仉亚男看着黄真业,黄真业也死死地盯着仉亚男,在他的眼神中,我甚至看到了一丝期盼。

他当然不是期盼和我们合作,他是期盼仉亚男能告诉他,刚才的话都是骗他的,告诉他他是唯一一个能催动幽冥通宝的人,告诉他,他才是天选之人。

即便所有的事实都摆在他眼前,可他还是选择不去相信。

我能看的出来,对于他来说,那枚刻着“幽冥通宝”的古钱,其重要性几乎可以和身家性命画上等号。

不就是一枚古钱嘛,为什么对他来说如此重要?

什么掌控十万鬼卒,什么驱使阴司,绝对是骗人的话,至少在当时的我看来,这就是骗人的话。

可如果是假的,他又为何要如此执着。

仉亚男蹲在黄真业面前,先是指了我一下,又对他说:“现如今,行当里的绝大多数人只知道若非回了仉家,却不知道他是摧骨手的传人。但不周山却知道这件事,就在前段时间,若非刚刚执掌旧货店的生意,你们不周山就在老巷子里杀了一个人,其目的嘛,说白了,就是想给若非造成一些麻烦。”

黄真业稍稍冷静了一些,他慢慢眯起了眼睛:“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话,刚才就已经说过了,”仉亚男又朝黄真业跟前凑了凑:“不周山已经将你舍弃,而你也不会是幽冥通宝的主人。我问你,是不是不周山让你将仉若非引进这个墓穴的?”

黄真业:“是又怎样?”

仉亚男:“不周山既然知道若非接手了二爷的生意,自然也知道他是摧骨手的传人,同样,他们也应该知道,仉若非能催动幽冥通宝。你觉得,你是修为比若非高,还是身手比若非厉害?”

黄真业愣了一下,随后又喊了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样子,他已经完全理解了仉亚男的意思,但内心深处又不愿意承认。

仉亚男说:“幽冥通宝已经有一千多年没有被催动过,催动它的方法也早就失传了,所以,即便你和仉若非能在这座墓穴里找到它,也无法立即催动。你想想,到了那个时候,你该如何面对仉若非呢,打,你肯定输,拼术法,你根本没有修为。自你进入这个墓开始,结局就已经是定好了的,那就是不管你怎么做,最后都会被我们抓住,从此在蜀南的监狱里度过人生的最后几十年。”

听仉亚男这意思,不周山是打算借我的手清理门户啊。

说到这里,仉亚男就停下了,她默默地看着黄真业,眼神中充满玩味。

黄真业眼神仅剩的最后一点坚定,也在仉亚男的注视中一点一点地崩塌了。

眼看黄真业就要撑不住的时候,仉亚男又祭出了最后一根稻草:“不周山这么做,就是想断了你的念想,让你一辈子都进不了他们的正堂口。如果你现在和我们合作,不但能戴罪立功,定罪的时候定得轻一点,还能顺带着给不周山使使绊子。黄真业,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想向不周山报仇的话,这是你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机会。”

黄真业愣了半天的神,突然间嚎啕大哭。

我看着仉亚男脸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就直冒寒气。

原来她不只喜欢教训人,攻心的手段还这么厉害,简单的三两句话,就能彻底摧垮一个人。

回过头来想一想,仉亚男对黄真业说的那番话,又是句句都合情合理,而这才是她最可怕的地方。

以后我还是少惹她为妙。

黄真业哭起来就没完,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伤心。

仉亚男站直了身子,长吐一口气浊气:“今天中午的时候,老江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师华荫六岁就进了鬼阴山,现在是鬼阴山的入室弟子,修为肯定比你高多了。”

我笑了笑:“那也不用发愁吧,他才多大,修为应该不如你吧?”

仉亚男:“确实不如我,可他修的是巫术和蛊术,巫蛊之术,向来很难破解,我是没把握赢他,所以还是得靠你。”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靠我?我才修行了几天,身上又没有二爷那么强的煞气,他要是用术法对付我,我就光靠拳头也拿他没办法吧?”

仉亚男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你傻呀?我是秋字脉,你是冬字脉,能一样吗?你们冬字脉都用毒洗练过筋骨,你又是天生奇脉,我可是早就听二爷说了,你刚跟着他的那一个月,就已经被他练得百毒不侵了。师华荫的蛊术对你不起作用,只要他的巫术不是太猛,你一个人就能对付他。”

我说:“那如果他在巫术上的造诣也很高呢?”

仉亚男想了想,说:“他年纪太小,根基不稳,应该还没有修习巫术,就算学了,巫术方面的造诣肯定也不高。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他说不定会把墓穴里的邪尸引来,如果他用蛊术控尸,那才真是麻烦了。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你和他对上手的时候,一定要先镇邪尸。”

合着她说了半天,邪尸和师华荫全都要我一个人来对付,她自己压根就没打算出手。

我就问她:“我对付邪尸和师华荫,那你干什么呢?再说你既然知道他不好对付,为什么不趁着他发疯的时候把他控制住,还要等到现在?”

仉亚男一听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她很郑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谁让你是冬字脉呢,保护家族血亲,是你们冬字脉的职责所在。至于我为什么不让你追他,那是因为,我担心黄真业和他的同伙藏在了暗处,如果你贸然追上去,极可能会遭到伏击。”

她的江湖经验确实比我足,回想一下在墓道里的情形,黄真业和他的同伙确实有可能伏击我,要知道那家伙手里可是有枪的,我就算拳脚再怎么厉害,也不是热兵器的对手。

早知道这次来东海,我也该把枪带上。

这时候,黄真业的哭声停止了,仉亚男朝他那边扫了一眼,随后就皱起了眉头。

我也朝黄真业那边看去,就发现他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惨白中带着一丝青灰色,乍一看就像是所有生命力都被人给抽干了一样。

什么叫面如死灰?

这就是。

过了好大一阵子,他才慢慢抬起头来,几乎是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对仉亚男说:“我跟你们合作。”

他似乎极不愿意说出这几个字,可话一脱口,他就没有回头路了,因为躺在他身边的那个中年人也睁开了眼睛,正好听到黄真业刚才的话。

黄真业发现自己的同伙已经醒了,起初显得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又平静下来。

仉亚男指了指那个中年人,问黄真业:“他是谁?”

黄真业叹了口气,又转过头来问我:“你还记得吧,半年前,老别墅那边曾有一个带病出工的花匠?”

我点了点头:“就是他么?”

躺在黄真业身边的中年人虽说睁开了眼,但身子还是僵硬的,除了能动动眼珠,似乎没有力气做出其他的动作,也无法开口说话。

黄真业冲着我点头:“就是他。他和我一样,也是不周山的记名弟子,可他还好一些,至少得到了一星半点的传承,虽说那都不是真正的术法,但平日里给人算算命、看看风水,还能换两三个钱花,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能自己养活自己,那就算是天大的福气了。”

我和仉亚男对视一眼,又同时转向了黄真业。

我很想问他,如果他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平日里靠什么生活?

可我的嘴没仉亚男快,正打算问,就被仉亚男抢走了话头:“这座老房子里为什么会有电?”

黄真业笑了笑:“你掀开灯罩看看,那些真的是电灯么?”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凑到一座两米高的立式台灯前,摘下了灯罩。

也就在我将灯罩抬起来的那一瞬,灯光突然消失,接着感觉锁骨上疼了一下。

一条只有尺长的小蛇咬在了我身上,不过当我低头看它的时候,它好像已经死了,除了牙齿还镶在我的肉里,整条蛇身都瘫了下去,软绵绵地耷拉在我的胸口上。

我掰开它的嘴,将它从身上扯了下来,又回过身去问黄真业:“这是什么东西?”

黄真业看我的时候,眼神中尽是惊愕,过了好半天才开口:“这是鬼阴山的明蛊,每一个灯罩下面都有一个,被灯罩罩着,它们就能像灯泡一样发光,可一旦灯罩被摘掉,就会凶性大发。”

我看了看手里的小蛇,这种蛇通体乌黑,刚才的光亮,真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吗?

这时候仉亚男又对我说:“你吃了那么多还阳丹,血液里的毒性比最厉害的蛊王都要烈,它身上的毒对你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反倒被你的血给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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