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电塞进裤兜,继续朝着前方走。?随?梦?小说 WwW.suimeng.lā

仉亚男走在和我并肩的位置,边走边说:“据寄魂庄的老包说,当年的老庆祥号其实早已沉入地底,七十年代的时候,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小型地震,附近的老房子都没有受到影响,只有号的地底崩塌,整座宅子完全沉入地下,也就在它下沉的那天晚上,东海崩潮,带来了大量海沙,竟然将崩塌后留下的大坑完全填埋了。”

我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当地人都不知道吗?”

仉亚男:“地震的时候,老宅区这边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老庆祥号就建在海滩附近,离其他的别墅很远,它消失以后,大家都以为它是崩潮的时候被大浪卷走了。”

我说:“既然当地人都不知道老庆祥号去了哪里,寄魂庄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仉亚男说:“寄魂庄的豫咸一脉在风水堪舆方面造诣非常高,他们只要过来大致看一下,就能知道很多事。不过老包也没有提到过老宅区下面有古墓,恐怕连豫咸一脉的人也没能发现它。”

她正说着话,我就看到在黑气涌动间,前方不远的地方浮现出了一个很大的轮廓,从轮廓的边缘来看,那好像是就是一块形状不规则的巨石,但石头的上半截好像被刻意切断了,呈现出一个非常平整的顶面。

仉亚男也看到了那个东西,她轻轻拉一下我的胳膊,示意我放慢脚步。

我们两个都将步伐压得很轻、很慢,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我以为,仉亚男特意让我放慢速度,是担心巨石附近藏着什么麻烦的东西,但当我们离巨石只剩最后两三米的时候,仉亚男却又突然加快了脚步。

来到巨石附近,仉亚男让我拿出手电,朝上面打打光。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才看清楚,这是一座人工雕绘而成的铁山,雕工非常细致,稍稍凑近一些,就能发现山体上还有很多洞穴和河道,只不河道中都没有刻画出水流,而整座山的山顶也像是被刻意削断,铁山看上去似乎只有下面的半截。

仉亚男和我一起仔细查看了一阵子,自言自语地说:“背阴山?”

我转过头去看她:“什么山?”

仉亚男环抱起了双手:“背阴山,这座山在丹道学中又叫做虚危山,是个纯阴无阳之地,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岭不行客,洞不纳云,涧不流水。有传言称,这座山是阴曹地府的守门旧山,翻过山去就能看到鬼门关,不过也有人说,背阴山位于九幽地狱的最深处,关押在这里的,都是无法被超度的凶神厉鬼。”

我问她:“这种说法的可信度高吗?”

仉亚男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一个活着的人见过阴曹地府什么样,也没人真正见过这座山,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些传闻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直起身来,朝着铁山后面打了打光。

过了铁山,就是一个被黑暗笼罩的大空间,由阴气形成的黑烟在里面四处乱窜,毫无规律。

“再往前走就没办法分辨方向了。”我对仉亚男说。

仉亚男也朝着前方看了看,说道:“阴风障,这是古墓中最常见的布局,咱们只要朝着阴气最浓郁的方向走就行了。”

我又朝着黑暗中的风群看了一眼,发现有一小片区域的阴风出现了很多涡流,这说明有好几道阴风都是吹向那里的,阴风聚集,自然就是阴气最浓郁的位置。

仉亚男从我这接过手电,让我走在前面,她在后面给我打光。

我绕过铁山,朝着阴风汇聚的方位走去,仉亚男举着手电跟在我身后,她不时让光束晃动一下,照一照我的周围。

在惨白的光束照耀下,我发现用来铺地的石板上有很多浅显的雕花,经过几百年的岁月打磨,已经很难看出浮雕的具体内容,只能大体分辨出,上面好像刻的是某种动物的脸,而且每一块石砖上的雕花好像都不太一样。

离阴风聚集的位置越近,石板腐蚀的程度就越严重,到最后,雕纹已经无迹可寻,放眼望去只能看到大一片光滑的石面。

这时仉亚男又让光束照向了我的正前方,光束穿过密集的阴风,照亮了二三十米开外的一座门。

那扇门至少有两层楼高,上面泛着轻微的金属光泽,连带着还能看到一些锈斑。

“是青铜鬼门,”仉亚男在我身后说:“七爷早年在岭南一带考古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那座门的顶端,也刻着这样一个鬼头。”

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么说,我还以为铜门顶端的浮雕只是一大块锈迹,现在仉亚男让光束直直地打在上面,我才看出那是一张类似于婴儿的脸,脸颊和额头都肉嘟嘟的,但它却没有眼睛和眼窝,闭合的下嘴唇中钻出两根獠牙,可嘴角却微微挑起,像是在笑。

在看清这个鬼头像以后,我心里就有种说不清的诡异感觉。

我问仉亚男:“门后面是什么?”

仉亚男:“不知道。七爷在岭南发现的那个古墓里,就只有这么一扇青铜鬼门而已,门后面就是岩层,什么都没有。”

我稍稍加快脚步,来到鬼门前,又抬起手,在门板上敲打了两下。

咚,咚——咚——

从青铜鬼门上传来的敲击声非常空洞,随后还传来了很长的回音。

门的另一侧应该是个比较深邃的空间。

仉亚男:“你一个人能推得动吗?”

我将双手压在门板上,双脚撑住地面,将整个身子倾斜,用力一顶。

门上的锈迹早已经和地面粘在一起,被我用力一推,地面上的铜锈大量崩碎,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噪响,而门板也滑动了很小的一段距离,展开一道只有两个手指宽窄的缝隙。

让人意外的是,从门缝中竟然透出了一缕淡黄色的光线。

我凑到门缝前看了一眼,可除了那缕光线,什么都看不到。

仉亚男也在后面说:“怎么会有光,是长明灯吗?”

我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吧,我听二爷说过,墓穴里的长明灯通常是白灯和绿灯两种,其他颜色的很少见,而且长明灯也无法在几百年的时间里一直发光,烧得最久的,充其量也就是能支撑一年。”

仉亚男:“这种事你了解得比我还多。”

“前段日子,二爷经常向我说起他下墓时的那些经历,那时候我就在想,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也会像他过去那样,三天两头地下墓,半辈子都在和墓穴里的东西打交道。”

说话间,我又将双手压在了门板上,吸一口长气,随后就用上了全身的力量,将铜门缓缓推开了。

铜门重得出奇,加上地面的摩擦力很大,我靠着胸中一口气,也只能推开一道半米多宽的缝隙,不过这已经足够我和仉亚男钻进去了。

现在门缝变得宽敞,铜门另一侧的光景也变得清晰起来。

在我们目光所及的地方,落着一座很破的老房子,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老庆祥号了,它在坠入地面的时候受到到过冲击,房子的左半边已经垮塌,右半边却是完好的。

而之前从门缝中透出来的光线,也来自于它。

透过窗户,我们就能看到屋子里被点亮的灯泡,甚至有一盏台灯就立在窗台外面,它忽明忽暗,看起来随时都会熄灭。

民国年间的老房子,又坠入了地底深处,为什么灯还能被点亮,电是从哪来的?

我朝仉亚男看了一眼,仉亚男则冲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摇了摇头,迈开步子朝老庆祥号走了过去,由于前方灯光明亮,我就中断了定神术,在灯光照耀下,老房子周围浮现出了几根重重的影子,看上去像是一棵棵乌黑的怪树。

可刚才我一直在留意空气中不断涌动的黑气,它们并没能勾勒出这些树影。

这时候仉亚男快速跑到了我跟前,抓着我的手说:“你小心一点,房子里可能有人。”

从仉亚男的声音里,我听出了一丝紧张。

我转过头,冲她笑了笑:“再小心也没用,刚才推门的时候闹出了那么大动静,如果房子里有人,肯定发现咱们了。我说堂姐,你是不是第一次下墓,紧张了?”

仉亚男嘴硬:“我不是紧张,我是担心。总之你记住,我的经验比你足,就算你紧张,我都不会紧张。”

说起来,自从我身上的这份真性被激发出来以后,面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已经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感,在这种时候,好奇心反倒变得比过去更重了。

不过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仉亚男离我近一点,随后就继续朝老房子那边走。

仉亚男说过,幽冥通宝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老庆祥号,所以我就在想,那枚古钱说不定至今还在里面。

快走到老房子门前的时候,二楼的窗户里突闪过一道人影,立在窗台外的台灯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当场跌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仉亚男再次拉住了我,她看着地上的碎台灯,紧紧皱起了眉头:“不对劲,屋子里人弄出这么大动静,看来就是想引你进去,别上当。”

我挣开仉亚男的手,快速拉开屋门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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