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阳台收被子的时候发现姐姐搭在晾衣杆上的衣服,忽然心血来潮想要试一试穿女孩子衣服的感觉,于是就顺手把她的包臀裙和小衬衫抱回屋里穿了起来。

透过镜子我发现女装的自己还是很漂亮的,即使不化妆也有着几分其他女孩难以企及的靓丽,唯一缺的就是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和两只挺翘的大白兔了。

我搔首弄姿的摆了几个poss,用手机拍下几张比较满意的照片,正当我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姐姐冷冰冰的声音:“你这个变态,居然偷偷穿我的衣服!”

我吓了一跳,赶忙转过身,呆呆的瞅着抱着胸脯依着门框的姐姐,悔恨的直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干这事儿,我居然忘了锁门!

“姐,我”我嬉皮笑脸的笑着,估摸着她都能看到我的后槽牙了。其实我很想告诉她,我不是偷偷穿她的衣服,我是正大光明的抱回屋子来穿的。

可是我不敢说,我怕挨揍。

“你什么你!都人赃并获了,还想狡辩?”我姐指着我的鼻子,怒气横生,“上周我的内裤丢了,是不是也是你偷的!”

这事儿我怎么能承认呢!我赶紧把脑袋摇的的跟拨浪鼓似的,说:“姐,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兴许是被风吹到阳台下面了呢。”

“放屁!”我姐杏眼圆瞪,一张俏脸黑的跟全市停电似的,一点也不留情面,“咱家阳台的玻璃窗去年就锈死打不开了,哪里来的风!”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要为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啊,不得不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姐,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这个变态!”

我姐从身后抄起墩布杆,那是昨天她让我买回来准备自己做一个墩布的。我一见这架势,立刻就是一个激灵,马丹,那可是两厘米多粗的大棒,还是铝合金的。

我立刻义正言辞的制止了她:“姐,我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是你也不能对我实施家暴吧!”

我姐眨了眨大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迟疑:“我是你姐,不是你妈,你自然不是我亲生的。正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打起来才不心疼。”

我竟然无言以对。

我姐哼哼了两声,手握着墩布杆子,像古代握着长枪的将军指着准备受死的龙套似的指着我,呵斥道:“你这个变态,给我跪下!”

我是那种那么容易就屈服于敌人淫威之下的人么?通常敌人还没有威胁我我就屈服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她是我姐,又是我的监护人,跪她就跟跪我妈一样,没什么心理负担。

“呵!不教训教训你,改天是不是还要偷我罩罩来穿?”

眼见我姐的铝合金大棒就要落在我身上,我赶忙抱住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她也不知是左还是右的丝袜上,“姐,我错了,死刑还有个缓期执行呢,您先记小本本上行不行?我一定不敢再犯了。”

我姐咬牙切齿的瞅了瞅声泪俱下的我,忽然幽幽的说:“护住脸,别让居委会那大妈看到又来咱家告状。”

五分钟后,浑身都疼的我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倒在了地板上,满脸哀怨可怜兮兮的仰视着似乎解了气的姐姐。

我姐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既然这么喜欢穿我的衣服,那就让你穿个够!睡觉不许脱下来,明天也不许脱下来,出门也不许脱下来,给我穿够一个星期!”

我目瞪口呆,“姐,穿一个星期不脱,你这衣服会不会变馊啊!”

这话一说出来我就后悔了,我的侧重点应该放在穿这个怎么出门的问题上,而不应该在衣服会不会变馊的问题上。这不是在我姐面前坐实了我有穿女装的想法么,我可不是个真变态啊。再说了,就算我是个真变态,我也不想让我姐和别人知道啊。

果然我姐更怒了,铝合金大棒一挥,吓的我一个哆嗦,不敢再说什么。

“馊了你也得穿着,反正你都穿过了,我也不要了。要是穿不够一个星期你就脱下来,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对于我姐对我提出的这几条“丧权辱国条约”,我决定先点头答应,当然,不答应也没有办法。她白天要去上班自然不会来管我穿没穿女装,而且晚上我锁了屋门她也决计看不见,大不了这几天我不出门就是了。再说,这包臀裙很短,即使不脱下来也不会影响到五姑娘的动作

想着这些杂七八糟的事,晚饭都吃的有点索然无味。我姐看我意兴阑珊的样子,用筷子不满的敲了敲盘子,说:“快点吃,吃完了自己去把碗刷了。”

说完,端着她自己的空碗走了。看着桌子上剩下的一盘没动两筷子的糖醋排骨和芦荟鲜虾,我很感动。

我和我姐是亲生的,她比我大五岁,我们的妈早就死了,而我们的爹是个酒品超烂的酒鬼,除了只“服”墙谁也不服这一点,他还是个很能作的人。这不六年前他就把自己作进去了,具体国家给他定的啥罪我和我姐也不清楚,只记得他被带走的那一天整条老街都有种万人空巷的架势。

至于我姐,高中没毕业就辍学回来了,原因我也问过,她的理由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话说就是她们教导主任想要潜规则她。说实在的,到现在我都挺佩服她们那个教导主任,我姐读初中时就有“小霸王”的称号,力气大不说,脾气还暴,那时我爹在外面喝醉了酒回不来,都是她一只肩膀给抗到家的。

现在我姐兼着两份工作,白天在一家饭店当大堂经理,晚上在肯德基做骑手。

就在我躺在床上琢磨着是不是趁这个暑假出去找个兼职做的时候,房门响了,我知道这是她要去肯德基工作的信号。我赶忙爬了起来,拉开屋门冲着她穿着红色制服的背影喊道:“姐,你们肯德基招不招暑期工?”

我姐翻了个白眼,说:“不招!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写作业,下次模拟考试再不及格你们班主任让我签字,我就揍死你!”

顿了一下,她又说道:“你要是闲得慌,就帮我把家里收拾好了,不准翻我的柜子!”

其实那柜子里面有什么我都知道,姐姐,你这样有点掩耳盗铃了你造么?“唉!”我叹了口气,我姐年龄也不小了,有点特殊需求我也能理解。

“那你们饭店招不招?”我仍旧不死心。

我姐怪异的瞅了我一眼,提上脚下的帆布鞋,扣上鸭舌帽说:“我们饭店现在只招服务员,不过要女孩子,你不行。”

再次声明,虽然我有着各种各样不为人知的小嗜好,但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变态。要想让我一个大老爷们穿着女装在人前端茶递水走来走去,那还不如让我被我姐用她那两厘米粗的铝合金大棒来顿痛快的。

如果那里的待遇能对得起我的付出,那就另算。

就这么想着事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朦胧间,我似乎做了一个很怪异的梦。之所以有些不确定,是因为我醒来的时候,梦里发生的大部分事情都记不清了。隐约只记得有一个人把一张诡异的面具盖在了我的脸上。那面具薄如蝉翼,白里透红,就跟真人的面皮一样,还会自己做出各种表情,那人扯着两边把它从盒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它还很人性化的咧了咧嘴。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从迷离的梦境中慢慢苏醒过来。

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

我睁开眼睛,伸了伸胳膊腿儿,猛然发现情况有点不大对劲。这几乎铺满半张床的黑色长发是哪里来的?唔,等等好像是我的。

我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情景让我顿时呆住了,卧槽!我的头发什么时候长到腰部了?难道是我还没睡醒?

我吓了一跳,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脸上,我哭了,真特么的疼啊!

不光头发,我瞥到我的胸口,差点鼻血都飚了出来,大白兔我瞪大了眼睛,昨天穿我姐衣服时感慨自己没有的大白兔,此刻正结结实实的长在我的身体上。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裆部,我傻眼了。

特么的,我变成了女人!是实实在在的女人,就像圣毅之锤那颇有内涵的名字一样!

我揉了揉胸,这就是女孩子的胸啊,今天终于见到真的了,真软啊

我靠,我这是在做什么!这是我自己的胸啊!

以前闲的无聊的时候,小说我也看了不少。什么变猫变狗变老鼠的也不在少数,甚至变成毛毛虫的都有,就连那威武霸气的天篷大元帅变成了猪头人,人家不照样活的有滋有味?我这变成女人的还算是比较对得起读者了吧。

曾经跟宿舍的哥们们开玩笑说过,如果有一天变成了女人,一定要让兄弟们都爽一爽,麻痹,我们宿舍是正儿八经的十二人间,这还不得被日成哈士奇!

慢着,好像我现在应该纠结的不是这些个破事吧!

反应过来的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嗷”的一声尖叫,把我内心的恐惧和震惊都发泄了出来。

我这一嗓子把睡的五迷三道的姐姐成功的吸引了过来,她穿着半旧却洗的干干净净的睡衣,朦胧着双眼不爽的嘟囔着:“叫什么叫!梦到鬼了?”

朝阳的余晖透过窗子,在我的小屋里弥散开来,这个视线看过去,她没穿内衣,嗯,好像还没我的大

靠!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家里?陈酒呢!”我姐一双本来就挺大的眼睛瞬间瞪的跟铜铃似的,扒着脑袋往屋子里瞧。

我叫陈酒,这破名字是我那个倒霉催的亲爹给取的,据说我妈生我那天他喝的有点懵,其实我觉得不是他喝的有点懵,而是他绝笔喝傻了。

“姐,我就是陈酒!我是你弟弟呀。”我拉着她的胳膊,泪眼婆娑的解释。我相信,就算我变猫变狗变老鼠,我姐也不会不要我的。

“嘁!”我姐那表情透露着一股华妃娘娘的高贵和不屑,“我还没瞎呢,分得清男女。啧啧,臭小子把我的衣服都给你穿了,挺合身的嘛。他人呢?”

我一愣,我姐这语气,明显把现在的我当成她弟弟趁着她不在家时带回来的不三不四的女人了。我崩溃,我真不是绿茶婊啊!干嘛要用那种眼神瞅我。

“姐,我真的是陈酒。你要不相信,我知道你的屁股上有三颗痣”

我姐脸一黑。

“你的柜子里有跟用南孚聚能环的电”

我姐咬牙切齿的盯着我瞧。

“你的日记上写着‘我和我的小受弟弟二三事’”

我看到我姐又拎起了那根两厘米多粗的铝合金大棒。

我心中莫名的一突,赶紧适可而止的停住了话头,咽了口吐沫。

“你!你”我姐气的浑身发抖,我还来不及哀嚎,那根大棒就裹着凌厉的劲风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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