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风到了第二日清晨才悠悠醒转,揉了揉眼睛,过了半晌才记起昨天发生的事来,不过抬头一看,却不由得再次揉了揉眼睛。

“这是我的幻觉??”

只见眼前假山完好无损,莫说那一剑劈开的痕迹,脸记忆中的那两道较浅的划痕也丝毫不见踪影,但是昨日之事本就有些虚幻不真实,因此看到这一幕铁风倒也是算不得多惊讶,只觉得之前可能有些糊涂了,也不多做计较。

之后几日,倒是也难得的安静清闲,灰袍男子似乎消失了一般,若不是时不时传来的浓浓烈酒味道,铁风恐怕还真的以为他自己个儿走了。鉴于他对两人并无多大恶意,况且武功高深莫测,铁风索性也就不再做逃跑的打算了,每日只是白天练剑,晚上就在外面幕天席地而眠。而陆星柳前两日也是闲来无事不知该做些什么,无聊之时也只能看着铁风练剑了,看了两天之后也觉得练武似乎也不像之前陆天南教的那么无聊严肃,少女玩心一起,便也和铁风对练了起来。

跟陆星柳对练,铁风开始时自然是空着手还收几分力,生怕伤着了她,可是刚过不到半天,就着实的发现自己将她大大的低估了。铁风本来就不擅长拳脚,跟着陆星柳对打,一整天下来,身上是青一块肿一块,极为狼狈。只如此过了一日,便也顾不得面子什么的,折了个树枝做剑,和陆星柳对练起来,这回情况稍稍好一点,不过每日也是要中上十多拳,浑身酸痛不已。其中几次又试了试剑经的的法诀,却再也没灵过了,心里更相信了那一晚只是幻觉而已。

“哈哈,铁大侠——你服也不服?”

“再来!”铁风揉了揉刚被揍了一拳的下巴,不服气的说到

陆星柳使的拳法其实算不上多迅猛,手上内力也不是很强,但每次铁风只要手腕或者胳膊被陆星柳拿住一点,后面的招数就再也使不下去,顺着一股旋转的力道统统刺空,而后就不出意外的被一拳打飞,这使得铁风有一种携万钧之力砍棉花的感觉,极为不爽。

“她这拳法以静制动,似乎能把我的力道给引走,实在厉害,这可如何是好引走?左右都是被打,不如用那招试试看”铁风正琢磨着,突然灵机一动,挪步,掣肘,左臂置于剑前,摆出一副犹如手抱着琵琶的样子来。

“呵呵,你这是要给我弹奏一曲不成?可惜了你带的是个木剑,却不是长琴,咯咯咯”

“看着铁风摆出个奇怪的架势,陆星柳双臂一展,使出一招千笙雨落的快拳的手法来,抢攻了过去。

“引风式”

看着少女冲来,这次却不前刺,顺着陆星柳来处虚点几下,而后便挥剑一撤,微微拉开些距离,躲了开来。陆星柳这套拳法是抢攻之法,一击不中,便再使一击,环环相扣,连绵不绝,而铁风只是一反常态一撤再撤,每次都不着痕迹对着旁边虚点几下,三四个呼吸的功夫,陆星柳已经攻了二三十掌,铁风也退了十五六步,两人却没有半点相交。又打出了几掌,待要再向铁风左肩挥击时,只觉得半空中受一种隐隐的力道影响,往左偏了一寸,一式落空,陆星柳只觉得是打的久了,后力不足,不以为意。调运一口真气,急急再攻出五六掌,却发觉每一掌都受到一种诡异劲道影响,时不时向左偏,时不时向右偏,心下极为不解,但眼看铁风左支右拙,似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又不想收手,两人几个眨眼功夫又交换了十来招。

“撤!”当两人正打的风生水起,招招惊心的时候,铁风猛地一声大喊,举着树枝对着半空一抬,只见陆星柳本来击向胸口的一掌,不知受了什么大力引导,竟在空中划了个极大的半圆,自发的像枝端方向引了去。正是这一引,顿时腰间门户大开,铁风借着这一刹时机,左掌击出,击到少女蛮腰处,轻轻一拍,撤步站立,一脸得意,显是对自己刚刚这一招相当满意。

“怎样?铁大侠是不是让你开了眼了?”

感觉到自己身上中招却并不疼痛,陆星柳暗念:“这家伙还算知轻重。”

正待她想说些什么话反击时,猛然感觉腰间仿佛刮过一道极强的劲风,只听得“呲啦”一声,腰腹处的衣物竟然瞬时撕裂开来,一瞬间雪白毕****无限。

“你你!!”猛然间发现自己只是重要部位还勉强被衣物遮住,腰腹间几乎不着寸缕,甚至连臀股处都微微露出了些许,陆星柳只感觉既羞辱又愤怒,头也不回的便跑了回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这般变故,铁风瞬时呆立当场,刚刚那一掌自己没有使半点力道,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铁风回忆了一下刚刚这场过招,忽然有了一丝明悟:“‘奏雨拨风引’原来要诀竟不是在于的‘引’,而是在于‘放’。要将敌人的招数力量引到剑上,一式一式积攒起来,再缓缓放出为己用。但这等力道毕竟不是自己的,放出的时候需要较多的积累,于是会有很大的延迟所以我虽然只是手掌轻轻一拍,后续的力道却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不过柳儿的身材实在是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铁风晃了晃脑袋,似乎想把刚才那不该看的画面摇出去,手上树枝丢在一旁,暗暗思忖:“嘶我现在要怎么办那这一下虽然不是我所愿,但以她的性格一会绝对要爆炸啊,我还是先暂避一会吧”

时至黄昏,铁风在洛城大街上,东选选,西挑挑,也不知该做些才好,索性便倚着一个已经收工了的小摊子席地而坐起来。

“那边的小子。”

忽然间听到一声呼喊,不过铁风正在琢磨一会该去哪里,便也没太注意。

“那边穿的破破烂烂的傻小子。”

那个声音又大了几分,铁风这才发现原来是喊自己的,听了这话低头看了看,确实几天下来,这一身衣服被打的多了,有些破破烂烂的倒也不假,但是“傻小子”三个字他却是不认的,一抬头,只见不远处一个头上包着一个黑色头巾的中年汉子正在像他招手,铁风几步踏出,正待与他理论一番,不想那汉子却似变魔术一样,伸手便是一把碎银子,亮闪闪的展现在铁风的眼前,抢先说道。

“小子,今天夜里留下,帮我抬些东西,这些银子就都是你的了。”

铁风自小就在江湖上厮混,正常江湖上的苦力,一天靠搬东西赚个两三两银子,便算上个很不错的美差了,此刻他看向眼前中年男子手中的银子,少说也有十三四两,又要求自己今夜留下,觉得甚是奇怪,左右无事,索性便要一把接过,将这差事应了下来。

“哎,小子别急,想干的话先去那边歇着,等时候到了一起发银子,少不了你的。”躲过了铁风抓银子的手,包着黑色头布的男子摆了摆头说到。

铁风转头一看,旁边果然有着七八个汉子,高矮胖瘦,穿着打扮各不相同,想来都是这般在街上随机拉来的,心下大奇:“这人想招人干活,去场子上问一问不就是了,偏偏找个这么人烟稀少的地儿一个一个拉人,真是奇哉怪也?”找了个空地,铁风也坐了下来。

只见那黑布包头的男子,一直就这么不厌其烦的一个一个喊人来,他选人的标准也是大异于常人,遇到一些身强体壮汉子的便不做声,反倒遇到似铁风这般有些瘦弱的青年或者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才大声呼喊相邀,就这样一直从黄昏喊到了日落,才聚集了身材各异的的二十来号人,见人差不多够了,那黑布汉子便回头说到:“我们货物等一会才到,这有几壶好酒,大家不妨先饮了,以表在下对各位久等的感谢”说罢,只听“啪啪啪”的个开酒坛的声音,而后便酒香四溢,果然如黑布男子所说的是好酒不假。

“老板,我们大伙多也是为银子而来,不知道你这酒钱,要不要从我们银子里面扣啊。”

正待大家酒虫大起时,一个满脸风霜的中年人,缓缓的问到,听了这个问题,大家也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眼前的黑布男子。

“这酒钱算咱家自己出了,各位放心,只管喝,喝好了我就给大家分银子。”黑布男子淡淡一笑,边说着边拿出二十多个大碗来摆在胸前。“各位自取”

“大叔,我不能喝酒,我娘不让。”这时候,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众人看去,是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得也算是壮实,但脸上却是一副怯生生的表情,显然对于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哼哼,小子连酒都不会喝,恐怕让你搬东西怕是也困难,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吧。”黑布男子斜眼看了说话细声细气的少年,丢了两块碎银子,便招招手示意他离开了。

“谢谢大叔,谢谢大叔。”少年得了银子,乐呵呵的便走了,毕竟和这些粗莽汉子混在一起,心下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而众人见到这老板财大气粗的样子,顿时对自己的工钱放心了几分,心下高兴,一时之间交杯换盏,喝的倒也快活。

“忘忧散?”铁风自小便在铁无发的教育下,也识得不少江湖上常见的毒药,酒一到嘴边,便闻出了酒水中是被下了药的,不过这种“忘忧散”的也算不上多毒的毒药,只是能让人丧失服药过后的一段记忆,对人体也没多大损害,因此铁风倒也并未出言向大家提醒,摆出一副愉悦的笑容,的和旁人一般,大口大口的把酒倒向口中,不过酒到嘴中却一滴没咽下去,全从嘴角漏了出来,黑夜之中看不真切,众人只道这少年喝的豪迈,倒也没觉得什么异常。

“各位,我每人先发十两银子,待都搬好了之后,每人再发五两,大家收好了银子,我们便可出发了。”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众人也饮的差不多了,头包黑布的男子朗声说到,正如他自己所说的,痛痛快快的给每人手里发了十两银子,众人连连称谢,心下感激不已。

收好了银子,大伙随着头包黑布的男子七拐八拐的走近了城北的一个木匠铺子里,一开门,便见到数十个方方正正的箱子,箱子缝隙只能看到里面用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众人也都不知何物。

“各位,实不相瞒,我们是做木匠生意的,接了一家老板的差事,但那老板不想白天闹得太高调,于是让在下夜里再搬运材料,我们今天便是要把这几十个箱子抬到城北一库房即可,但搬运的时候一定要轻声,大家互相之间也不要交头接耳,不然吵扰到了旁人休息,在下可就要无端的担了些责任。”开了门之后,头包黑布男子对着大家拱了拱手,问到:“众位还有什么问题么?”

虽说头包黑布男子的解释听起来还是有几分怪异,但众人既然都收了银子,也不愿过多计较,于是便痛快应下了

而铁风刚一进门,便微微的皱了一眉头,虽说这些箱子包装的极为严实,但自小便经常去炸山采矿的他,马上就闻了出来,这箱子里装的绝对不是木板石材之类的东西。

虽然那气味已包裹的非常严实,但是他依然闻出了,那是硝石的味道。

忘忧散,硝石,半夜。

这三个词光放在一起,就有一种阴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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