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利福和罗知府醒过来时,燕江雪已被救走,林利福大呼上当。罗知府大骂道:“你们这些饭桶,全是饭桶,连一个燕江雪也看不了。”若是袁老爷怪罪下来,我就将你们宰了。林利福便叫叫嚷嚷要去追燕江雪等人。

琴啸天和玄智等人将燕江雪救回少林寺,燕江雪愧疚万分,扑的一声跪在方丈的门前,哭哭啼啼哀求道:“方丈,是我对不起你们,任你们惩罚罢。”方丈沉默不语,许久,他惋惜地说道:“不怪你,这一切都不怪你啊!”玄智在一旁对燕江雪,道:“师妹,你这样做对得起方丈和我们?”你为甚么这样做,你告诉我!方丈劝道:“玄智师弟,只要燕弟妹平安回来就好,别再埋怨她了。”现在大伙都在,我得说一件事,就是丐帮的屈一剑已经向少林寺发来请柬,于十月十五日在魔爪岩召开武林大会。玄智十分不解,屈一剑哪老贼在耍甚么花招?竟敢将请柬发到我们少林寺来了。

他已经向全国所有江湖上的门派发出请柬,于十月十五全部汇集魔爪岩,真正的幕后指使又是谁?琴啸天和玄智等人冥思苦想,屈一剑在江湖上没甚么地位,他是想当武林盟主罢。

方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真正的幕后主使就是袁世凯。”他这一招也够狠辣的,他们是想将江湖上的各路人物一网打尽,收为己有。

玄智道:“师兄,那我们少林寺是否也参加这个甚么武林大会?”方丈笑眯眯,道:“当然要参加了。”从古至今,少林寺是名门正派,没有一次不参加武林大会过,这次,我倒要看看那个无名小卒屈一剑在玩甚么?依我判断,我认为江湖上很多帮派不会去的。琴啸天道:“方丈,我倒认为江湖上很多帮派都会去捧场,间接地说,就是袁世凯下的旨。”管他谁下的旨,到时我们都去参加不就得了?整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着急啊

方丈退去,琴啸天和玄智也各自散了。

玄智与燕江雪独处一室,他坐在一旁发呆,燕江雪也不说话,她还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玄智见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上前安慰道:“师妹,这二十几年来,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才让你们变成这样的,现在我们一家人团聚了,我却成了少林寺僧人。”当初,我在迷魂谷一带寻你,可是都不见你的踪影,我认为今生今世不能再见到你了。万念俱灰之下,我便上少林寺出了家。燕江雪顿感无限酸楚,万般无奈,长叹一声,道:“师兄,都过去了,请不必自责啊!”我····我不是也犯下了如此严重的错误?多亏师兄不计前嫌,将我救了出来。

玄智笑了笑,道:“这不是我的功劳啊!”你得感谢我们的宝贝女儿岚慧,是她设计救了你。此时,燕江雪的心里从未有过的温暖,一时说不出话来。

又休养了几日,琴啸天的伤已痊愈。时间一晃到了十月,北方的天气开始冷了起来,很多地方降了大雪,此时,离魔爪岩的武林大会尚有半月,全国各地的武林高手会从不同的地方赶往魔爪岩。琴啸天要了一匹瘦马,带着韩流云下了山。

韩流云好奇的问道:“琴大哥,我们是去参加甚么武林大会么?”琴啸天微微一笑,纠正她的话,不是我们,应该说是我去参加。韩流云一脸不高兴了,蹶着嘴,道:“人家不会武功,你就这样看不起我啦!”我是对武功没兴趣,才不拜师学艺,若是我拜师学艺,一定比你们强上千倍。你少嘴硬了,你瞧你一个女孩家,会比我强上千倍,那你不是比武林盟主还厉害啦。甚么是武林盟主?当武林盟主一定很好玩,我也想去当当。琴啸天摇头不止,道:“武林盟主是习武之人一生中所追求的最高荣誉,武功和智慧集于一身,天下第一。”韩流云啧啧称赞,原来武林盟主有如此高的荣誉,难怪你也想。

琴啸天道:“这不是我想去参加的问题,凡是习武之人,都想通过这次浩大的盛会,与全国各地的武林高手相互切磋武艺罢了。”何况他们已经向少林寺也发了请柬,不得不参加了。

韩流云点了点头,道:“我看他们是不怀好意,公然向各路武林人物发起挑战。”对了,少林寺的方丈会派谁作为这次武林大会的代表?不会是你罢。琴啸天一脸茫然,不是我,是派我师父参加武林大会。

琴啸天与韩流云一路往北,忽然,见前面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满头金发,鼻梁高挺,约有十几个人,他们见有人,便勒住缰绳打住,马仰头长啸,惊得韩流云直躲。一个长发的老人上前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魔爪岩怎么走?”琴啸天不怎么懂他们的话,但略知是这个意思。指着前方,道:“径直往西走,还有五百里的路程便到了。”琴啸天已经看清了,他们应该是西域来的武林高手。另一个黑脸的家伙道:“师父,他说甚么?”这些中原人,怎么说话如此古怪难懂,忽然那人皮鞭一扬,大声喝道:“你小子是不是聋子?为甚么不回答我师父的话。”琴啸天见他一脸怒色,当下十分不悦。你这人怎么如此蛮横无理?那人哇哇怪叫几声,将手中的皮鞭舞的呼呼声响,琴啸天瞧出他按照一定的套路,一鞭朝琴啸天的头部抽来,快要抽到的时候,琴啸天双足发力,轻轻往马一挟,马一时疼痛难忍,扬蹄朝前冲去,避开了那人的一鞭。那人见琴啸天轻松化解了他的长鞭,他有意想在众人面前显威风,大声吼道:“你小子想跑?没那么容易!”又是舞动长鞭,准备将琴啸天和韩流云从马上拉下来,却被那长发老头一手扯住,大声喝道:“徒儿,休得无礼!”人家又没犯你,你干么这样待人家嘛?当初我不想带你来中原,就是怕你惹事生非,明白么?

那人停住手,不满道:“师父,你干嘛阻拦我?”这些中原蛮子一个个都不是甚么好东西,我这次来中原就是为师兄报仇来的。原来,上次救燕江雪时,那个使铁扇的西域高手便是他的师兄,琴啸天心里知道,他们此次来中原,就是为他师兄报仇。此时,琴啸天带着韩流云已疾奔出数尺,他们也不追赶,任他离去。

马奔出约一里后,便慢慢地停下来,韩流云道:“琴大哥,适才那王八蛋用鞭子抽咱们,干嘛不还手?”琴啸天道:“我们不明他们的来意,现在总算弄清楚啦!”他们终会是我们的敌人,有一天总会与他们交上手的。那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一定是想来夺武林盟主这个位置。

琴啸天嘻嘻一笑,道:“要想当武林盟主,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啦!”他们来者不善,我们也得有所警惕,若有时间,得通知中原的各路武林人物,让他们加强防范。我看时间仓促,恐怕来不及通知他们了,待武林大会那天自会分辨。

我们先去魔爪岩再说,韩流云甚是不明,道:“我们现在往魔爪岩去,不是又跟哪帮家伙碰上了?”琴啸天掐指一算,今天刚好十月十二,离武林大会的时间还有三天,这是难得的一次盛会,我们这些后辈也得见识见识啊!韩流云道:“我可不是武林中人,甚么武林大会倒是不在乎,他们不会欺侮我罢。”琴啸天嘻嘻一笑,嘴角泛起轻浮和不屑,谁敢欺侮我们韩大小姐?我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他这么一说,韩流云的心里热乎乎的,故意逗道:“谁相信你这骗人的鬼话?”到时怕是躲都来不及呢?

二人不觉又行了几里,来到一路口,琴啸天不知该如何走,韩流云见他一时没有主意,便道:“你怎么如何笨?我教你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地上的马蹄印辨别去魔爪岩的路。上次我们不是上过魔爪岩吗?”琴啸天道:“既然如此,你该怎么走?请明示!”韩流云指着中间一条大道,“当然是走中间哪条大道啦。魔爪岩就在哪方向,不会错了。”琴啸天嘿嘿一笑,错是不会错,但是哪伙西域高手说不准就在前面了,所以我们还是绕路而行。韩流云倒让琴啸天的话怔住了,“那我们还是改道而行罢,他们不是甚么好东西,能避则避。”琴啸天暗暗好笑,他是故意吓唬韩流云的,从时间上估计,哪伙人应该离魔爪岩不远了。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又是尘烟四起,尘烟散尽后,只见几匹马儿已经追上了琴啸天和韩流云。琴啸天一打量,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为首的是一个大胡子,相貌极丑,满眼凶光,一打住,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你们也是去魔爪岩的?”

韩流云见他相貌丑,有些不想理他,冷冷地说道:“我们熟悉?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大胡子后面的一位中年汉子大怒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有你这般说话的么?”我告诉你们,这是我们的门主,我们是绝杀门的人。

近几年绝杀门在江湖上名气颇大,琴啸天早有耳闻,他们劫富济贫,深得一方百姓爱戴。琴啸天双手赔礼道:“各位,我这朋友不懂礼数,请你们别放在心上啊!”大胡子哈哈大笑,道:“还是这位小兄弟通情达理,在下佩服!”一介女流,我们不计较。小兄弟,想必你也是上魔爪岩参加甚么武林大会的罢。琴啸天淡然一笑,“这下魔爪岩可热闹了,全国各地的武林高手都聚集在一起,我也可以看热闹啦!”这时,大胡子身后的几个汉子大笑起来,“你小子是真的傻么?那地方是看热闹的?我瞧你们年纪轻轻,还是早点回家抱孩子罢。”此话一出,倒把韩流云躁得满脸通红,大骂道:“你们绝杀门的人真的好无耻,竟说出天杀的话来。”琴啸天制止道:“流云,休得无礼,人家不过一句玩笑而已,你便恶语相讥了。流云扭转身子,道:“气死人了,谁叫他们不积德,侮辱我的名节?”大胡子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上前赔礼,道:“姑娘,你就别生气了,只怪我这个门主教属下无方,多有得罪啊!”实不相瞒,我们此次上魔爪岩,其目的不是去争甚么武林盟主。我怀疑,袁世凯那老贼会派重兵围攻魔爪岩,紧要关头,我们也可以帮上些忙。

琴啸天拍手称赞,道:“还是门主考虑得周全,处处为民作想啊!”小兄弟过奖了,谁叫我们都是孙先生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兄弟就是名满江湖的琴啸天。

琴啸天笑着还礼,道:“门主过奖了,还请前辈多多指点。”

午时,琴啸天和韩流云便与他们结伴上了魔爪岩。

魔爪岩上甚是热闹,各路英雄豪杰齐聚在一起,有的虎视眈眈,暗藏杀机,有的则逢人满脸笑容,处处谦让。琴啸天携着韩流云找了一个人多的地方坐了下来。绝杀门门主则同他手下的弟子选一处坐下,他们一坐下,立马便有人端酒上菜,绝杀门门主道:“咱们先吃饱喝足再说罢。”琴啸天与韩流云在低声说话,韩流云不时在掩嘴浅笑。

忽然间,只听门外一阵大闹,接着,便有几个人走了进来。琴啸天看过去,见是昨天在途中遇见的西域高手。琴啸天心里想:“这些家伙来者不善,一定是为武林盟主而来。”带头的长发西域老人朝屋里扫了几眼,精廋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屑的神色来,冷冷地问道:“这里是谁主事?我们大老远赶上魔爪岩,怎么都不出来打一声招呼?”这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看你们不像中原人,凭甚么在这里大呼小叫?”长发老人身后的那个家伙呼的一声将皮鞭抽出来,顺势往他前面的桌子一鞭,桌子顿时破成二半,正在吃喝的各路英雄突然一惊,几乎都站起身来,绝杀门门主吃惊地望着这伙不速之客,又看了看琴啸天,琴啸天依然与韩流云在低声说话,他们甚是亲密,似乎这一切对他们无关紧要一般。

琴啸天心里想,这场闹剧即将开始了,等着瞧真正的赢家罢。正在这时候,屈一剑带着几个士兵走进来了,劈头盖脸问道:“是谁在这里闹事?就算上我魔爪岩比武,也得懂我魔爪岩的规矩!”

今天,我们袁老爷没有来,这里将由我主事。那人叽叽咕咕说了几句,然后骂道:“你们这些中原蛮子,杀了我的师兄,我得先会会你们这些蛮子。”屈一剑见他是个西域人,又说话蛮不讲理,心中甚是气恼,抱拳道:“这位小兄弟,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了你的师兄,他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那人冷笑一声,杀了你们这些中原人就算给我师兄一个交代了。

说罢,他的皮鞭在空中舞得呼呼作响,他师父也不阻拦,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己的徒弟。琴啸天曾在路上跟他交个手,知道他功力了得,但在各路英雄豪杰面前,他不一定就稳操胜券。既然他想在这次武林大会上露脸,倒不如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出丑一番。他如此嚣张,完全就是指望着他师父在给他撑着。屈一剑见他来势凶猛,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后退几步,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剑,道:“小子,既然你好斗,老子不妨陪你耍几招,反正今天是武林大会。”那家伙也不答话,然后将空中的皮鞭收回,瞪眼竖眉地直取屈一剑,他拦腰横扫过来,速度快得惊人,屈一剑见状不妙,不敢用长剑硬接,怕他的皮鞭将他的剑卷走,只好侧身一格,果不然长剑让他的皮鞭卷了去,他见卷了屈一剑的兵器,狂笑道:“死老头,你真的不堪一击,再换一个上来罢。”说罢,就势将皮鞭往后一甩,被卷着的长剑呼的一声直往楼顶的木板射去,插入木板深处。屈一剑大惊,想不到还没有几个回合便败在一个无名之辈上,当着众人的面,颜面何存?他暴跳如雷大骂道:“你妈的狗杂碎,别欺人太甚啦!”几个西域高手站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长发老人伸出小拇指,指着屈一剑,道:“你们中原人斗不过我们一个小孩,今天的武林盟主应该属于我们的!”众人见屈一剑如此丢脸,气得大骂起来,“你这个小人,丢了我们中国人的脸!”屈一剑不敢吭声,他又想挽回败局和颜面,双拳紧握,双手格格作响,然后双掌翻飞,朝那使皮鞭的家伙扑来,那家伙也不躲闪,他师父高声喊道:“札木尔,你要小心呀!”原来那个使皮鞭的西域弟子叫札木尔,他双掌像敲鼓一般来回几下,大叫一声,“给我下来!”只见射穿在楼顶木板上的长剑齐齐从上面飞落在地,钉在屈一剑的面前,屈一剑吓得后退了数步。

忽然人群有人大声道:“雕虫小技,我来会你!”原来是绝杀门门主,他早看不下去啦,决定来站札木尔。札木尔的师父怕他吃亏,也跳将出来,截住了绝杀门门主。琴啸天怕绝杀门门主讨不到便宜,笑嘻嘻出来阻拦,道:“门主,他们师徒想联手击您啊!”就让我来会会这个死老头如何?绝杀门门主道:“小兄弟,那个死老头就留给你了,这样比武也才公平。”

札木尔的师父往前面一站,指着琴啸天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我认得你!”前天在路上你被我的徒弟札木尔差点拉下马来,你说我的话对不对?琴啸天嘻嘻一笑,道:“你认识我又怎样?我们中原人不是那么好欺侮的。”哼,我连袁世凯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这个无名之辈呢?废话少说,请出招罢。忽然有人大喊道:“穆察汗都,给我打死这个中原小子,说不定武林盟主就是您的啦?”穆察汗都朝那人笑了笑,精廋的脸上露出得意和不屑的表情,琴啸天见他不抽兵器,道:“死老头,为何不抽兵器?”

原来,穆察汗都使用的兵器怪异,双手中各夹一枚绣花针,旁人一般不易觉察,也就是说,是一种喂有剧毒的暗器。穆察汗都冷笑几声,道:“小子,你别太猖狂,快抽兵器罢,免得别人说我欺你!”琴啸天才真正看清楚,穆察汗都手中藏有暗器,原来他太卑鄙了。琴啸天侧身一跳,拔出短剑,使用少林剑法直往穆察汗都的心窝而来,穆察汗都见他剑招平淡,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不闪也不避,斜掌取琴啸天的手腕,他知道,他的暗器是喂有西域剧毒,只要刺中敌人的穴道,毒液会通过血液向全身扩散,不出半日,便毒发身亡。当他的绣花针快刺向琴啸天手腕的时候,琴啸天却剑锋一转,改攻他的下腹,琴啸天刷刷一连几剑刺去,他见势不妙,往后跳出几步,避开了琴啸天的短剑。穆察汗都大吼几声,双手发力,接着向推磨盘一般地来回几圈,琴啸天看不懂他使用的是甚么功夫。绝杀门门主正在于札木尔恶斗着,二人不分上下,但绝杀门门主占了极大的优势,旁人一眼就看出,绝杀门门主的内功修为比札木尔好上几十倍。绝杀门门主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大喊道:“琴少侠,你得当心那死老头,他怕是真正发功啦!”琴啸天点头答应了一声,他发功便好,今天就让他死在魔爪岩上,我才开心啊!

穆察汗都又是吼叫几声,吼叫声音未停,只见他全身开始膨胀起来,突然间变成一个巨人来,甚是吓人,琴啸天便问道:“门主,这死老头使用的是甚么功夫啊!”绝杀门门主脱口道:“管他甚么功夫,先把他打倒再说。”穆察汗都跳将上前,但身形快得惊人,没有半点迟缓,分别左三路右三路,然后中三路攻琴啸天,琴啸天不敢硬接,韩流云在旁边见穆察汗都身形怪异,怕琴啸天吃亏,大喊道:“琴大哥,你要小心啊!”你瞧他全身都是肌肉,会不会是刀枪不入?韩流云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不妨刺他一剑再说。琴啸天腾空而起,避开了他的进攻。趁穆察汗都未站稳,斜冲下来,一剑刺向他的右肋,琴啸天这一剑力道非常强大,足以让敌人致伤。但穆察汗都哼了一声,丝毫没对他造成甚么威胁和危险,原来这家伙真的练就成了刀枪不入的功夫了。

琴啸天正在疑惑之际,穆察汗都却神速般抽身而出,一掌朝琴啸天的面门拍来,琴啸天只听到一声响,原来,穆察汗都的毒针早已同步射向他,琴啸天自知不好,就地一滚,一剑又刺向穆察汗都的膝盖,穆察汗都双腿抖了抖,反而踢向琴啸天,他只好左纵右闪,寻找穆察汗都的死穴,他猜想:“他全身的死穴应该就在头部,得想办法进攻他的头部。”再看绝杀门门主,他越战越勇,札木尔一脸灰败,蓬头垢面,他的头发让绝杀门门主削了一截,心中大惊,败下阵来,他的同伙又不敢贸然上前,绝杀门门主见他要逃,一剑仍出,刚好扎入札木尔的后心,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绝杀门门主上前查看,札木尔早气绝身亡。

穆察汗都见自己徒弟已死,心中大惊,几枚毒针齐齐朝琴啸天的双眼射去,琴啸天赶忙侧身斜倒,避过了穆察汗都的毒针。毒针却射向门外。穆察汗都见又射不中琴啸天,心里更是急了,琴啸天却绕到他的身后,双脚发力,纵身一跳,骑在穆察汗都的头上。然后双腿夹住他的喉咙,穆察汗都痛得哇哇怪叫,使劲来抓琴啸天的手腕,企图想将他摔下来,琴啸天又一使劲,穆察汗都早已双眼翻白,没有了气息。

琴啸天见穆察汗都已死,跳了下来,众人欢呼道:“琴少侠,你武功如此了得,武林盟主的位置非你莫属了。”琴啸天嘻嘻一笑,道:“这位置我坐不来,更何况我没资格啊!”他眼光不时看着含情脉脉的韩流云,韩流云笑了笑,道:“各位英雄朋友,我琴大哥今天在武林大会上杀了穆察汗都这个西域高手,是有礼在先,众位是有目共睹的。”今天的武林大会的规矩是单打独斗,不是群殴,但为了整个武林,我们大家得推选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来主事,也就是武林盟主。

这时候,屈一剑畏畏缩缩地站出来,道:“各位英雄豪杰,今天穆察汗都和他的徒弟死在我魔爪岩上,是因为他们是西域人,罪有应得!”不知是谁骂起来了,“屈帮主,你还好意思站在这里高谈阔论?羞不羞?”连札木尔都打不过,真的丢了我们中国人的脸。此时,厉

雄站了出来,指着那人道:“你如此说话就不对啦!我师兄好歹也是一帮之主。”虽然我们曾经与一些江湖门派多多少少有些间隙,为了维持武林正义,都可以既往不咎,我们把各位请来,就是想推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来维护武林秩序,诸位如何看待此事?

忽然有人大声道:“你说的比唱还好听,甚么维护武林正义?这些都是故意眶人的鬼话,怕是有甚么谋图罢!”厉雄甚是气恼,道:“给我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我就坦白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武林盟主这个位置,是我师兄当定,又怎么着?再看屈一剑,他的脸上踌躇满怀的神情。琴啸天终于看清了他们的嘴脸,又气又好笑,他大声对着各位英雄道:“各位英雄,武林盟主这位置怕是屈帮主当定啦,各位还有甚么意见?”绝杀门门主见琴啸天有意揭穿他们的阴谋,第一个站出来,道:“我第一个不赞成,因为他还不够资格呢?”琴少侠,我们走!绝杀门门主第一个带着众弟子走出门去,接着,琴啸天和韩流云也离开了,当他牵着韩流云的手走过屈一剑和厉雄的身旁的时候,见他们恩爱异常的样子,二人气得咬牙切齿。不出半个时辰,各路门派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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