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之文化,实则却是中庸之道。

儒家文化,博大精深,又可说是包罗万象,从生活礼仪到君臣相处权宜制约,甚至地理天文星相八卦,忠孝仁义,皆囊其中。其代表经典,便是四书五经了——

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

五经:《诗》,《书》,《礼》,《易》,《春秋》。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这第一堂课,不仅在乌达王爷的计划之外,司徒先生也并没有充分的准备,可以说是临时在荷花亭上的一堂课,所以书本都没有具备。

但是,让乌达王爷惊奇的是,司徒先生居然不用照本宣科,仅凭记忆,便把《大学》一字不漏的念诵出来,然后才逐句给他们解释语句之意义。

乌达王爷大为佩服,他知道,司徒先生是绝对不会作假而随便东拼西凑胡诌成一篇文章来糊弄他们的,毕竟,他被封为王爷爵位且与当今执政君主铁穆耳有爷孙关系,在大元推动学儒家风气之下,作为下面人的标榜,他就算再混账生活的乱七八糟的,却也得阅读一些儒家书籍,至少,充分表示他对朝廷政策的拥护。

而这篇《大学》,恰是他阅读完毕的其中一部儒家经典,虽然记住不全,但是,司徒先生所念诵的,与他记忆里的东西完全吻合。

最是让他惊讶的是,司徒先生的释义与他的老师所教授的居然无出左右,几乎让王爷不由大奇:莫非,我曾经跟那老师一起听课的?又或是,我们是同一个老师?

其实,他也是明白的,在某种政治大纲之下,儒家的文化解读,早被固定了某种适应时代的模式,即便是有所偏差,却也是随着政治的需要而重回轨道,服务民生。

乌达王爷果然是个体恤兄弟的主,担心胡柯身体重创初愈,不宜伤神,便在午饭后,吩咐他回去修养,让巴答和贝台陪伴司徒先生外面走走。

巴答和贝台二人当然喜欢,差点就没跳起来就是。

如此,一行三人,在艳阳高照的午后,再次踏上了游玩的征途。

不过,这一天,估计出门漏了看黄历,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坏,三人乘坐着女司机驾驭的崭新马车,刚出了市区中心,在一道垂柳成荫的河边缓行着,柳荫下便钻出一个黑衫汉子,看他行色匆匆意志坚定的样子,让人以为他准备了充分的热身运动后冲刺跳水的。

然而,却是没有想到,他是那么一个跳跃,身体噗通倒在沙滩上,横着的身体与拉车的马仅仅只有丈余的距离。

要知道,拉车的马有三匹,无论是一字排开或是品字形奔驰,它们的间隔距离都不会超过了六尺,也就是说,一个将近六尺的汉子横着的身体,要在三匹马的蹄下幸运保全,那幸运指数绝对是好到爆棚的,何况,马的后面,还是车辆的轮子呢?

不管如何,面对如斯惊人意外,女司机猛然一惊,显然,她出师不长经验有所不足,心一紧,有点儿措手不及的样子,一边勒缰绳,一边举起马鞭便要往跑在中间的马背打下去,幸得贝台及时钻出车厢,探手抓住她高举马鞭的手,郁闷之极:“大姐,你这是停车,还是赶车呢?”

马车被强行停驻了。

女司机不确定道:“那人呢?”

贝台苦笑一声,道:“麻烦来啦。”

女司机定神一看,便见到了柳荫哗啦哗啦的钻出了七个身材高大模样凶狠的大汉,当头一个拿眼一看地上,也不知他是否看清楚,便扯开嗓子嚷开了:“哇呀呀,不好了,压死人了!压死人啦!”

其余几个似乎非常之惊讶,一股脑的围上马车,对女司机指指点点,或说:“喂,你是怎么驾车的,把人都压着了,还没事人充傻装楞的,赶紧的,下来处理呀!”

或说:“哎哟喂,还是个女把式,估计家里闲着没事干了是吧,早说呀,哥让你干呀。”

一个道:“不说那没用的,赶紧的,下来把人处理了要紧,你不会是想逃逸吧,我们都是现场目击者,都是正义的人,一旦把你告到官府,估计,那后果之严重,未必是你那个承担的起的。”

“”

“”

“”

面对七八张嘴,女司机刹那几乎要崩溃了。

贝台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的,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车!”

那似乎领头的黑脸大汉斜视了贝台一眼,也是冷冷道:“知道又如何,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非到了王爷府上,就出现了例外了么?”

这话可不是一般的毒,听上去,王爷的地位已经凌驾于王子之上,那可是不仅对朝纲之大不敬,弄不好,还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套上叛逆之罪名。

贝台读书虽不多,甚至少得可怜,但毕竟混迹于官宦世家,耳濡目染的,哪里会听不出黑脸大汉的语言之严重性,顿时,脸色铁青,却是辩驳不能,只能狠狠瞪了那黑脸大汉一眼,道:“我下去看。”

黑脸大汉微微一让,道:“看看也行,免得别说我们这些人吃饱撑着,没事找事。”

贝台走到马的前面,拿眼往地下一看,顿时,就差点儿对地上的哥们膜拜了:

敢情,这哥们还真够幸运的,横着的身体搁在两匹马的脚下处,他的双腿张开,有一条马腿就搁在他的双腿中间,距离他的胯下要害也就是几寸,倘若,马蹄偏移少许,他不仅要蛋疼,很可能,他的媳妇都会跟人跑路,而相比他的脑袋贴在另外一条马腿的边缘,简直就不是事儿,毕竟,跨步的伤害远远没有脑袋被踩碎性命被收割的严重。

贝台倒吸一口冷气,微微弯腰道:“兄弟,没事吧?”

那哥们微微侧过脸来,瞪着贝台,没好气道:“你说呢?”

贝台道:“我说吧,一个人能够中气充沛,说话利索,该是没有多大的事儿的。”

那哥们冷冷道:“要不,你也来一个我这样的,看看有没有事儿。”

贝台道:“我怕是没有兄弟你的技术,嗯,或说是运气。”

那哥们道:“那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赶紧的,怎么办吧?”

围着旁边的一个大汉道:“那位,人家是官家人,而且赶着游玩的,你可别磨磨蹭蹭的浪费人家的时间,人家也没那个闲情陪你看大夫,就赔点银钱,你自个儿看去算啦,怎么样?”

那哥们没有吭声,只是看着贝台,显然他也同意了那大汉的建议,只等贝台最后的决定了。

贝台微微皱眉道:“可是,据我看来,这哥们似乎并没有受伤呀,怎么就要我赔钱了呐?”

那围堵着的大汉冷笑一声:“正因为那位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才建议你赔点钱了事,倘若他受到严重伤害了,我们这些正义好好汉如何放你走人,是,我们都知道,你们是蒙古贵族,打官司我们打输你们,所以,我们为了维护正义,是不会跟你们打官司的,只是会,嘿嘿”

他的眼睛向河面望去,言外之意,不无有一言不合把贝台扔到河里的意思。

罪过!

贝台是什么人?

逍遥王府的“六护卫”是什么人?

在从前,那都是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曾几何时,居然角色被转换了?

贝台冷哼一声,冷冷道:“我不赔钱,又怎地?”

“怎地?”那大汉冷笑一声,“这却是好话了!把人给撞了,理亏在先,居然还使蛮耍横的,倒是少见!大伙儿看看吧,对这种不拿咱们百姓性命当回事的人,咱们该如何办法呢?”

立马的,三四个人便拥挤上来,看那认真的样子,的确有把贝台教训一顿的意思。

巴答和司徒先生不得不相继下得车来,巴答看了那个貌似领头的黑脸大汉一眼,缓缓道:“原来是江都八侠,怎么,这些日子很缺钱花吗,都讹到了逍遥王府来啦?”

那黑脸大汉微微一愣,却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认得自己一伙人,不过呢,“江都八侠”那是巴答的客气敬称,他们八个在江湖上的名号却是“江都八烂”。

但是,切莫误会,他们的名号里面有个“烂”字,便想当然的以为他们的武功很烂——不是的!

他们之所以被称为“烂”,那是他们的为人作风,为人处事,十分之“烂”。

一般说来,烂的相反字是好。也就是说,这八个,除了好事不做之外,什么事都可以做。

绑架勒索,逼良为娼,拐卖妇孺,诸如此类,为江湖人所不耻的,甚至连黑道绿林都不屑干的下三滥活计,除了他们却干的津津有味爱不释手的,也没谁了。

偏偏,八个,个个都身手高绝,而一贯联手上阵,如此,即便偶有正义高手撞上,要教训于之,而结果,要么,是反被教训铩羽而归,要么,是搭上性命含恨黄泉。

黑脸大汉正是“江都八烂”之首,甘宁波。

不过,甘头领才不管你是否识得他,反正他不识你,在攀亲认戚这些无用的社交生活上,他更注重金钱的选择,所以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认得我们,那便好,省却很多工作,大家都很忙的,没必要耽搁了。”

巴答咬了咬唇,以他的脾气,便是明知不敌“江都八烂”,也势必厮杀一番再图逃跑。

但是,现在可不行,司徒先生功力尽失自保不足,他巴答和贝台二人随时逃跑还可,而如今要分心保护司徒先生,显然是不可能的。

况且,那女司机年轻貌美,倘若落在此八人手上,后果堪忧!

思量再三,巴答强忍怒火,沉声道:“说吧,多少?”

“爽快!”甘宁波弹了个响指,“贵族家里出来的人,究竟不一样,大气!我喜欢。我一向不会亏待我喜欢的人的,这样吧,按照我们的出场费呢,每人次两百两的,但见你人爽快,又认得我们,凭这两点,给你打个友情价,整个齐头的,一千两。”

“一千两?!”巴答吸了口凉气,“你这是抢劫!”

甘宁波道:“你如此认为,我也没有意见。”

巴答道:“你……”

贝台怒道:“巴答,不要跟他们废话,大不了……”

巴答一眼瞪过去:“你闭嘴!”

贝台一窒,似乎有所明悟,便沉默不语了。

巴答向甘宁波道:“甘老大,我们也就是打工的,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呢,百八十两的,我们挤一挤,或许可以的,你这千把银子,估计把我们几个卖了,都抵不上这数。”

甘老大眼睛在司徒先生和女司机身上转了一圈,终是停在女司机身上,猥琐一笑,道:“是这样吗?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把这个女把式带走啰?虽然价钱远远弥补不上我们的损失,但比起你那凑起来的百八十的银子,该是强多了,至少,我们几个,在卖出她之前,可以痛快的玩玩。”

女司机的娇脸红如血布,怒咬银牙,娇叱道:“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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