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听完整套北冥化炎功,依旧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何柳敏诗会受到张卉心影响,以致于来勾引自己。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敏诗,你鸿雁师姐传给我一套金风寒玉功,或能化去这北冥化炎功的毒害,我现在便转授与你,你自己潜心修习,有不懂之处可以问我或者鸿雁师姐。”说罢,也不管鸿雁是不是同意,便将金风寒玉功背了出来。

萧贱一边背,柳敏诗一边记,花了一个上午,才将一半功法传授给了柳敏诗。萧贱自觉肚饿,便道:”敏诗,我看今日便到此为止吧,你有空先练起来,同时莫要再练那北冥化炎功,以免再受明尊摆布。”

柳敏诗盈盈拜倒,哽咽地说道:”谢师傅师姐赐功,弟子柳敏诗定当不负所托,刻苦用功,不负师傅一片苦心。”

萧贱点了点头,生怕她又要哭泣,连忙说道:”时候不早了,为师已感肚饿,我们不如就去找间酒楼,吃饭去吧。”

柳敏诗点头称是,忽然想起一事,嫣然一笑,说道:”师傅,这次我们可不要去上次那家酒楼了,免得再遇上那洪龙吼,中那“阴阳肠欢散”之毒。”

萧贱一拍桌子,说道:”怕甚,你双眼能辨阴阳,你师傅我百毒不侵,如再次遇上那洪龙吼,我定让他自食其果,尝尝那“阴阳肠欢散”。”

柳敏诗笑道:”就怕他忍耐不住,就地解手,那可就连累酒楼了,恐怕过一年也不能开门迎客。”

萧贱也觉得好笑,跟着嘿嘿傻笑起来。之后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便拿好银两包袱,离开客房,出了客栈。

一出客栈大门,忽然发觉街上气氛紧张了不少,街头巷尾站满了了官兵,马路中央则搭起了座高台,一名身穿将官服饰的人员正站在上面,手上拿着一张一尺高的画像,扯着嗓子吼道:”……就是这人,此人乃是朝廷钦犯,密谋策划数起犯上作乱之举,还下手刺杀左良玉左大人,罪大恶极,无论死活,发现者赏银一百两,生擒或者诛杀者赏银五百两。重复一遍,此人名叫易武阳,画像上就是这人……”

那将官翻来覆去吼了三遍,收起易武阳的画像,随即又拿出一副画像,吼道:”这名犯人叫作张献忠,外号没遮拦,乃闯王高迎祥手下头号贼将,被我们左良玉将军击败后逃窜至贵州一带,此人诡计多端,神出鬼没,如有发现者请立即上报,赏银五十两,擒住或者诛杀者,赏银二百五十两……”

接着又反复吼了几遍,见驻足观看的人越来越多,便收起画像,大声说道:”以上两位的通缉画像我已派人到处招贴,如有相关情报,可撕下通缉令至县衙或任何一座关卡处通报,只要认定有效,即刻发赏。”

说罢,走下了高台,周围的官兵随即四散开去,拿起通缉令于各处贴了起来。

萧贱与柳敏诗对望一眼,心想:”这易武阳人头只值五百两,恁的便宜了,就算有一千名官兵也未必擒得住他,这官府实在有些想当然。”

这时,旁边两名大妈叽叽喳喳地交流起来,其中一名身材稍胖的大妈说道:”这张献忠的赏金如此便宜,哪个不要命的敢去捉他?据说此人身高一丈,脸如麻斗,血盆大口,力大无穷,就躲在附近某处山洞内,专门等人前去捉拿,去一个吃一个,不知已经吃了多少人啦,我估计最少也有五千人。还有那易武阳究竟是什么人,赏金比他还要高?”

另一名略有几分姿色的大妈说道:”哎哟,谁知道什么人啦,说不定只是睡了左良玉大人的老婆,就被扣了个反贼的帽子。”说罢,两人心领神会,贼兮兮地笑了起来,接着压低了声音,说起了悄悄话。萧贱无意去听,但偶有一些诸如“那玩意好大”,“高迎祥睡了皇上老婆”之类的词汇溜进萧贱耳朵,令萧贱面红耳赤,不由拉起柳敏诗,加快步伐,走进了之前曾大战洪龙吼的酒楼。

这栋酒楼经历了上次的食物中毒事件以及客人斗殴事件,生意反而较前好了不少,只见楼上楼下人满为患,跑堂小二增加了不少,但照样忙得不可开交,跑上跑下一刻不停。

萧贱与柳敏诗好不容易找了两张空位,刚刚坐下,一名店小二便来到面前,问道:”二位客官,请问要点些什么饭菜?”萧贱听他口音极为别扭,正在纳闷。忽然见到一名身穿七品县官服的老者领着刚刚那名高台上的将官走了进来,屁股后面还跟了十几名官兵。

那县官说道:”蔡大人,这里是我县最有名的酒楼兴肴楼,五香鸭那做得真叫一绝,您一定要好好尝尝。您这些天为国为民,日夜操劳,再不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简直就是在与百姓过不去了。等会儿您吃饱喝足之后啊,我再带您去隔壁戏凰楼去听支小曲儿,享享艳福。保管您明天抓贼一抓一个准,后天即刻实施加官晋爵,到京城做皇上身边的红人去也。”

那蔡大人笑得合不拢嘴,说道:”那到时可真得要谢谢老哥哥您今天的安排了,回头我给您在皇上身边美言几句,让您也到皇上身边沾沾龙气,如何?”

那县官连忙拱手说道:那可多谢蔡大人了,不过小人福薄,见了皇上恐怕生受不起,只希望蔡大人能帮我疏通一下,好让我一直在正安县当个县太爷,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以后如有好处,我李西远绝不会忘了大人。”原来这正安县也算个富县,附近也没有叛军作乱,这李西远在此做官,天高皇帝远,油水捞了不少,日子也过得安稳。眼看任期将近,害怕被调任,因此打起了钦差蔡大人的主意,希望他在京城帮着活动一下,到时在此留任。

蔡大人竖起大拇指,说道:”李大人爱民如子,不舍离开,实是感人肺腑,这番苦心我定会告知吏部尚书周应秋周大人,老哥哥尽管放心。”

萧贱听了,心想:”这两位官员好不大胆,竟然当面行贿受贿,不怕有人举报吗?”

正在这时,萧贱面前那名小二忽然浑身发抖起来,口音也变成陕北味道,喃喃自语地骂道:”狗官,老子就是被你们这帮奸臣搞得没了生计,老子……老子……”抖了一会儿,镇静了下来,继续用别扭的口音问道:”两位客官,不好意思,请问你们要点什么菜?”

萧贱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双手布满老茧,约莫二三十岁的样子,脸上贴满了膏药,似乎生了什么怪病,表情极为僵硬。心中一惊,当下不敢多言,随便点了几个菜,那小二便喊厨师做菜去了。萧贱低声对柳敏诗说道:”此人形貌古怪,说不定是血龙门的人,等会儿菜上来后先不忙着吃,你先用阴阳眼看一下,以防再遭暗算。”

柳敏诗紧张地点了点头,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厨房瞟去。忽然听得一声惊呼,转头一看,只见那蔡大人张大双眼,口角流涎地看着自己,露出色迷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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