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陀罗峰丹师炼药技艺出神入化,今日花月宗倒想来讨教讨教!韩渊然掌座身处何处,望请赐教一番!”

海棠轩前,人山人海,众人皆在等候登记信息从而领取相应的补偿,放眼望去,洁白的大理石地上黑点遍布,如同雪地之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

明月童子手持朱笔,面对队首之人详细问了情况,而后笔走龙蛇刷刷写下一行信息,刚刚才拿出灵石送走了一人,正要伸手示意下一人上前,却在他话到唇边,欲语未语之时,三道气势汹汹的红色身影如同从天而降的流星,刹那就使得此地尽皆冲荡着一阵桀骜的女子音浪!

彼时尚有骚乱窃语的场地,一瞬间因不速之客的造访而变得落针可闻。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不再是盯在那本厚厚的登记簿上,而是好奇的锁定在了花月宗三人身上。

“敢问阁下来此地有何贵干?记得当日掌座宣布应下挑战之时,花月宗的贵客,应该是被送到了花蜂谷……而今,诸位不好好在花蜂谷待着,来我陀罗峰造访作甚?”

韩渊然心高气傲,乃是一身傲骨之辈,明月童子年纪虽幼,但自小便伴在他身边鞍前马后,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非一般人气势可比。此刻见花月宗这帮虎狼之徒不安好心冒然登门,几乎没什么好气的,他便迅速回复了一句过去。

“哼,黄口小儿也如此牙尖嘴利,想来定是那韩渊然教化不善所致!先有卑鄙小儿秦锋在前,又有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童目中无人在后……依本长老看,这陀罗峰,主要培养的,怕就是弟子的诡言善辩吧?”

“怎么的,我等远道而来,自然是客,游览一下天极宗的美好景色也不行了?就连郑掌门尚且未禁止我们游玩,你一个区区小童,又有何资格来此说三道四!”

花敏平日里在花月宗高高在上惯了,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一听明月口气不善,当即气从心来,也不顾他手中是否拿着代表着韩渊然亲临的令牌,一口气便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骂完这一段,似还感觉没有完成宗主临行之前交代自己给对方下马威的任务,目中一抹尖刻凶光刷的闪过,紧接着,瞪大双眼对上明月,又挖苦讽刺起来。

“你这小童言语中尽是阻拦的意味,莫不是,你陀罗峰上下尽是沽名钓誉之辈,连一个真正会炼丹的人,都拿不出来?所谓的丹技高超,只是浪得虚名了?”

“你……你放肆!我陀罗峰乃炼丹圣地,从掌座到门下弟子,无一人不精通草木药理,炼丹之术早已臻至化境,你一再含血喷人,一再找我陀罗峰的麻烦,究竟是何用心?”

明月小脸气的通红,胸脯鼓鼓的如同充了气的袋子,恶狠狠的怒瞪花敏一眼,旋即便一把打翻面前用作登记的案几,腾地一下便挺直身子站了出来!

也是此刻,在听到桌椅砰的一声被人掀翻,所有东西掉落一地的巨大动静之后,正坐在海棠轩中商谈对敌一事的吴秋生等人,目中齐齐露出不喜与怒意,掌中茶杯也捏的裂纹横生。

只见韩渊然的身体率先化作透明状隐入虚无,下一刻,当得阁外平地上起了一团蓝色旋风,一道不怒自威,龙行虎步的威严身影便凭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花敏长老远道而来,究竟有何要事?若是专为寻衅滋事而来,那阁下可以回了……免得,本座一会还得动手把你等扔出去……”

掌座来了!

见到那伟岸的身影快速朝自己走来,明月心里的委屈噌噌直冒,鼻子不由自主的发起酸来。毕竟,说白了他还只是一个年纪不满十二岁的孩童,纵是平日里经见的场面不少,可始终也难脱稚子心性。感觉到自己的靠山来了,他笑脸红白相间,颤抖着嘴唇,便迅速伸出中指,死死地指向了花敏!

“掌座,就是她们……就是她们要闹事!”

韩渊然的脾气,在来天极宗之前,花敏就有所耳闻,那日在琼霄谷中便有了印象,今日再一听这毫不妥协的话语,她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眼神有些闪烁,做贼心虚之下,说话的蛮横语气,也稍微收敛了些。

“韩掌座,本座只是一直以来浸淫丹道,希望能够与阁下切磋切磋丹艺,如何在尊驾口中变成了寻衅滋事呢?”

“想这天极宗陀罗峰,便是在赵国修真界,也是响当当的名声。本座爱丹嗜丹,只是期望能与高手较量,有何不对么?”

哼!

说得好听!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内心冷哼了一声,韩渊然面上更加表现得不屑。

“好一句想要切磋丹艺!韩某不才,想问阁下一句,阁下究竟是本宗的宗主,还是赵国的皇帝?凭什么你说要切磋,本座就得陪你切磋?”

“说句不客气的话,便是这宗门内的各峰掌座及掌门想找本座炼丹,也得提前邀约,你……算个什么东西!”

“照你这么说来,天下间想找我韩渊然斗丹的人多了,本座还得一个一个奉陪到底了?”

“哈哈哈哈,荒谬至极!荒谬至极!”

说罢,韩渊然直接放声狂笑,也不管对方什么脸色,直接就扭转身子扬长而去。

“你……你……韩渊然,你真要如此恃才傲物?看来这陀罗峰丹药圣地之名只是沽名钓誉,既是如此,那此只‘丹峰造极’的匾额,怕也不需要再留存于时间了!”

没想到这块骨头这么难啃,没啃下肉来倒是差点崩了牙,气急恼丧之下,花敏眼中的寒芒再也掩饰不住,就在韩渊然脚下迈出的幅度越发变大之时,从她掌中,赫然是出现了一只徐徐长大,由金丝楠木与九品金铁做成的精美古匾!

正是那一只本来悬挂在陀罗峰历来丹师坐化的丹殿之中的无上荣誉之匾!

此匾乃当年天极老祖造化通神之时,赵国先帝所赐。可以说,这些年来,天极宗陀罗峰得以声名鹊起,此匾占了十分之九的功劳!

此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这块匾额,已经算是奇耻大辱,若是再被人当着自己这些人的面,将之捣烂毁坏,那他韩渊然,还有何面目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这一刻,他脚下的步子止住了,眼中的煞气滔天而起,平淡至极的声音缓缓淌出,身形如风,转眼便已重新回到了方才站立的地方。

衣袍猎猎,长发飞扬,整个人如出鞘的巨剑,气势无匹,所向披靡!

“花敏……本座给你一次机会……放下金匾,立刻……滚……”

“哼!今日本座既然敢前来,就必定抱了不畏死之心。郑掌座想要回此匾,行,只要尊驾与我切磋一番,若是胜了,此匾定然物归原主!”

花敏心脏砰砰直跳,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按照宗主交代的去做了。

“花敏……你真要将事做绝?”

韩渊然心似寒铁,肉如刀割,口鼻中呼吸的气流逐渐急促,双目疾闪,再次忍着杀人之意诘问道。

他并非不敢与对方斗丹,一个德高望重的丹师,自身必定是一往无前的勇毅之人。只是可惜,当日自从他四人辅助掌门修补完护宗大阵,损耗的精神力,直至现今还没有恢复过来。

若是元气恢复,他们何必畏惧如此挑战?只是现在,实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心无力的很。

此战,他们必败,但,他们却不能败!

因为,他们是天极宗陀罗峰的丹师!

若非考虑到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早已将此贼力毙掌下了,何来作威作福一说?

自责与气愤交杂之下,他越发的忍不住了。

“做绝不做绝,并不是韩掌座该考虑的事。你只需要答一句,比还是不比?不比,那就代表你们主动认输,证明陀罗峰浪得虚名,此匾自然也就该拱手让人……韩掌座,你可仔细考虑好了……”

花敏得寸进尺,再次叫嚣道。

“考虑个屁!要搞定你这种大言不惭的家伙,何须我陀罗峰掌座与长老出手?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们,修为最低的弟子就足够了!”

“大家伙让一让,让我看看,究竟是哪些歪瓜裂枣在这里叽叽喳喳个没完!”

一阵嘈杂吆喝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一道青衫身影大步流星走来,却在人流溃散倒退向两边之时,秦锋那张嫉恶如仇的脸庞,骤时映入了众人眼帘!

“哦,原来是你这个老黄花啊,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长得丑还大白天出来吓人,这可就是你的不对啦……”

“原来还有花彤妹妹啊……怎么的,嫌那日在众人面前没出够风头是不是?好,既然这样,今日我就叫你在这万众瞩目之下,好好的表现表现那前凸后翘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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