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涯摇头中继续往前走,在走到一处屋舍时从中传出咔咔咔的劈柴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季无涯抬头一看这不是大虎家吗?

他推门进入,只见如一座小山丘一般的大虎立在院子中间,右手里拿着一柄斧子,但斧子好似全是采用玄铁打造竟然散发出乌黑之芒,而这柄斧子在他手中却轻若鸿羽,一下下挥舞时木柴登时立裂。

而再一看,他的四周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劈好的木柴,快要将他完全的湮没在当中了,若是细细去数足有数千根之多!

但此时他却挠着头,右手挥舞斧子在空气中斩出阵阵音爆声。

季无涯看的疑惑,叫停了大虎,“大虎!”

大虎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就转过身来,当看到是季无涯的时候,他双眼一亮,将斧子随手往地上一扔,就迈步向季无涯走来。

而季无涯则心惊,那斧子落地时,他竟然感受到大地摇晃了一下,这柄斧子要有多重啊!

季无涯身躯颀长,但大虎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来,然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握拳捶了捶他的胸膛,好像确认确实是活生生好端端的季无涯后,憨厚的脸上竟然也有疑惑之色,“咦?无涯,你咋恢复的这么快?”

虽然大虎只是用他基本的力道,但打在季无涯身上却让他叫苦不迭,大虎天生神力,即使他只是随意拍打,但也胜过普通人的拳力。

季无涯听到这话就黑下了脸,不过想来也是如此,从前的他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承受毁灭之力爆发的摧残,可以说那时他身体脆弱的像一张纸。

季无涯清楚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好,而他心中基本也确认了自己的情况,他当下苦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

而大虎也没有多计较,反而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但雾气笼罩根本看不清远处,只能认为当下没有别人了之后,从怀中兽皮衣内掏出了一个酒囊。

然后他拿在手中拍了拍,显示有很多的量。此时,一双眼眸中流露出痴迷的神色,俯身到季无涯的耳边,在又一次确定四周没人后这才开口,“无涯,嘿嘿,这全都是兽骨酿啊!那天被义山叔拿出给那些人喝,真是浪费,在他们走了后,嘿嘿,我偷偷的全给收起来了!”

平时总是带着傻笑的憨厚的大虎,在此刻竟然露出了这种……贱贱的笑容,可见这兽骨酿对他的诱惑了。

季无涯也没惊奇,因为他知道大虎生性喜好喝酒,尤其是这个兽骨酿更是令他欲罢不能。

放在岐山庄明面上,庄主王义山是酒量最大的人,但是如果和大虎一比的话,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十几二十个王义山都不一定能喝过大虎。

季无涯也比较爱喝酒,但大多是喜欢那种喝醉了的感觉,那时可以忘记忧愁忘记烦恼。

不过对于这个兽骨酿确也钟爱。

他双眼一亮,看向大虎,而大虎抱着那个酒囊,压低声音道:“只能喝一点哦!”

只见他又从身上摸索出两只小杯,打开酒囊,很慢的甚至可以说是一滴滴的倒出,大约倒出二十几滴的样子,但也只盈满杯底。

大虎又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安全后才将酒囊收起,放在胸前轻轻的拍了拍。

兽骨酿确实美味,一入口中化为醇厚的**,香而不腻却把酒味掩盖使得烈性后觉,让人喝下一口还想喝第二口,回味无穷。

季无涯喝下那几滴后,立马陶醉其中,感觉全身暖洋洋的,脸上也不自觉的添上了一抹酡红。

而大虎却将他手中的酒杯拿去,用舌头将杯底添了个干净,俨然是不放过任何一点兽骨酿。

大虎和季无涯喝完之后,也心满意足了,季无涯回过神来,问道:“大虎,你劈这么多柴做什么?”

大虎卡顿一会,似还恋恋不忘那味道,憨厚的道:“俺也不知道,是俺叔让俺劈柴的,说是要用到防御兽潮。反正不管什么了,他告诉俺只要俺能够劈够一万根柴,就给俺一杯兽骨酿!”说完,他目中竟然有斗志,好像只要有兽骨酿干什么都好说。

季无涯听后,有些木讷,暗咽口水,问:“那地上这些有多少了?”

大虎掰了掰手指,似一时之间还算不清楚,过了一会说:“大约有一千根了吧。”

季无涯和大虎挥手道别,他觉得和大虎以及其他人相比,自己这里就是太轻松,太幸福了。

但当他走到门口时,似想起了什么事情,回头又追问了一句,“大虎,你那把斧子多重的?”

大虎此刻已经握住,拿起来在空中挥舞,“我感觉很轻啊!但俺叔他却说有三百斤,要拿这个来锻炼俺。”

季无涯听到这个回答,只觉脚下一滑身形趔趄时差一点摔倒,三百多斤还很……轻!

虽然他没有弄明白,黎五原所说的肉身之力爆发媲美先天境大圆满究竟是怎么回事,并且他的肉身也极强,但是他却清楚单论力量他绝对比不上大虎。

他弱弱的鼓励了一番,“加油!”

而大虎看着走远的季无涯,嘀咕了几句,“无涯酒量变小了啊,这就喝醉了吗?”说完眼睛又露出光芒,偷偷掏出酒囊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战争的氛围也越浓烈。

而王君宝则在这几天被限制在家里面,所以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在村中晃悠了一圈之后,感觉大家都在忙碌而自己却无所事事,也脸面上不光彩,于是悻悻的跑回自己的小屋,开始先天境后的第一次修炼。

……

又是黄昏而至,但是大雾却越下越浓,到现在只能看清方圆两米的距离,向西方太阳降落的地方看去,透过雾气却只能隐约看到一团白光。

季无涯暗中思忖,为什么人到来或者离去总是选择傍晚黄昏之时,这是有一种什么规矩吗?

今天就是罗将军口中的五日之后,那从帝都到来的黑甲军不时即将抵达。

就在村民等待中,仿佛从远处传来利船破开海浪的呼啸声响,一股剧烈的波动从远方沿着大地蔓延到众人脚下,众人只感觉脚底被震得发麻。

隆隆的沉重之音像重锤一般敲在胸膛上,一道黑影如一块礁石屹立没有丝毫颠簸起伏,透过雾气看去他竟然像一支穿云箭,斩开雾气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紧随他之后的是一众铁骑,沉重的盔甲穿戴,透出沉重的同时也有肃杀之气传出。

“嘶!”为首之人饮马长鸣,纵身一跃,单膝跪倒在地,头盔摘下向着罗将军恭敬的喊到,“罗将军,属下第一纵队百夫长,敬携半数黑甲军前来参加守护之战。”

铠甲之声铿锵作响,他后面紧随着的五十人也这般做到,众多低沉雄浑的声音混在一起顿时气势冲天!

那十五个随罗将军一起来的士兵,因见识到岐山庄恐怖而这段期间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仿佛在这一刻随着黑甲军的高呼而释放!也跟着众人朝罗将军跪拜下来。

罗将军看到这一幕,心中欣慰,也有热血澎湃,威严的面庞上也不禁露出微笑,“好!众位请起!”

这六十五位黑甲军站起身来,自动排成几列纵队,秩序有条不紊,长枪在手中紧握时,点点寒芒散出的煞气似驱散了周围的雾气,一时间可以看到更远的范围了。

而后面跟随的五十名黑甲军,则是径直走到了赵常左跟前,随后跪拜下来,“参见少主!”气势同样惊人。

赵常左阴柔的脸上有得意之色,眼睛看向岐山庄众人时有挑衅之芒,但他唯独不敢看向此时双目浑浊的族老。

然后收回目光,他哈哈大笑,向着跪俯的众人挥挥手示意不要这样,大声开口似有爽朗豪迈之意,“我父亲让你们来是协助罗将军的,我这个少主你们权当不见过,接下来这段时间可要好好听罗将军的话,誓死捍卫帝国!”

随后这五十名齐声拜见罗将军,但是没有跪俯只是微微欠身而已,与那之前站立的黑甲军遥面相对,之间隔开了一段距离,泾渭分明!

而且两支黑甲军之间,气势与眼神争锋丝毫不让,针尖对麦芒!

罗将军淡漠的看着,冷声开口,“记住,战场之上如有延误战机不守军法者,斩!”肃杀之意直接出现在众黑甲军心中,那种上位者的威严不容抗拒,就连赵常左的黑甲军也都心中一凛不吭声,两支黑甲军的对峙也缓和了下来。

罗将军虽然不清楚赵邱昊出于什么目的,让他这个纨绔儿子前来此次的岐山兽潮,而他的历练说辞让他嗤之以鼻之外,也并没有再放在心上,重要的是赵邱昊答应派一支五十人的黑甲军前来归他调度。

抵御兽潮就是战斗,战斗就会存在伤亡,而他手中黑甲军那可是他的力量是帝国的中坚砥柱,是耗费很大心血培养出来的精英,损失一个就足够让他心痛,而如今有了这额外的五十个黑甲军战力,这样一来就能将损失降到最小了。

黑甲军内有两大派别,一是他罗耀锋代表的帝国一派,而另一派就是赵邱昊代表的神秘力量。

但黑甲军的将士终归都是伽罗帝国的修士,站到对立面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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