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个月了你来了三次,上个月你来了四次,这个月已经是第五次了。”

陈青戒低头看着脚下青砖,闷声道:“上上个月我只坚持了一吸,上个月我坚持了半刻,多来几次我就一定会胜你。”

锦鲤微笑说道:“你应该去道藏阁在修行一阵,而不是在这里与我浪费时间。”

“是与不是比过才知道。”

说完这句话,陈青戒右手猛然一抓,一道青色的青刃瞬间便出手中,下一刻猛然朝着锦鲤冲去。

刀光速度极快,几乎在下一刻就已经到了对方身前。

看着陈青戒拼尽全力的样子,锦鲤赞赏的点了点头,一边规避陈青戒的招式,一边笑道:“不过三个月时间,却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真是了不起。”

剧烈的战斗中,陈青戒并没有理会锦鲤的赞赏,转而长刀一甩,下一刻便朝着锦鲤身前掠去。

他需要做的便是进攻,疾风暴雨般的进攻,让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

但锦鲤依旧只是好整以暇的躲避着,她比陈青戒的动作更快,也更飘逸,只是偶尔在不想躲避的时候用手中的短刀对着那柄青刃轻轻一磕,而后瞬间再此拉开距离。

——终究还是相差的太多,陈青戒一面不住的进攻,一面细细思考着什么,十几次生死之间的对战让他的战技增长很快。

但遗憾的是,陈青戒与对方的技巧相差是在太多,即便那人已经将修为压制到与陈青戒一般,仍然没有办法击败他。

锦鲤很快便得出了结论,陈青戒此次战斗依旧会以失败告终,所以她准备惩罚一下。

不知何时,那双微薄的嘴角渐渐有了一丝弧度,眼中渐渐也多了一丝坏笑,但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这般小动作近皆落于一直观察这他的敌人的眼底。

“她想要做什么……”

陈青戒在心里喃喃自问。

他现在的战斗素养较之对方差的太多,自己所有的攻击招式都能被对方轻易洞悉,若想胜她,也只有用一些非常之法。

然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机会,还能有什么方法?

这个时候,锦鲤忽然动了。

这场战斗的胜负对于锦鲤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悬念,若是她愿意,她可以随时结束这场战斗,但她不愿意,就像是一个孩童终于预见了自己喜欢的娃娃一般,有些舍不得轻易的便将他破坏了。

刀光四射,破空声烈,锦鲤忽然调转刀锋,瞬间便转守为攻,几乎在下一刻,刀锋便已经到了陈青戒胸口。

一阵极密集而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于阁楼之中暴起,不过呼吸之间周遭同时爆出数十声轻响,那响声叠加在一起,变成一声剧烈的闷响。

陈青戒眼珠不断的随着捕捉着对方短刃落点,即便速度很快,但他依旧是看的十分清楚。

那不是杀招,陈青戒十分清楚对方的目的,他现在想要做的,是防守。

片刻后,陈青戒骤然一声闷哼,只见对方嘴角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轻而易举地又在陈青戒胸前划出一丝血痕。

陈青戒猛然后退与锦鲤拉开距离,左手微微垂着,肩膀之上鲜血喷涌。

方才锦鲤的动作实在太快,他根本无法躲开。

又是几声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那雪白的短刃,连续在他身体上留下十几道伤口之后,骤然退回。

此时的陈青戒脸色雪白,腰身微弓,右手持刀微垂,唇角溢着血,眼神微淡。但不管身体之上传来的疼痛,亦不管四处喷涌着的鲜血,目光只是不住盯着锦鲤手中短刀的动作。

这还只是筑基期的争斗,双方也只是简单的用兵器对战,若是双方都用上法术,却是要比这般场景精彩上无数分了吧。

但这般战斗的过程却也是最惨烈,只需瞬间便分生死。

“就是这里,就是……现在!战!”

就在那短刀接触到自己胸前的时候,他身形猛然向前一冲,胸口瞬间便装在短刀之上,看着那没至刀柄短刃的短刃,陈青戒猛然暴喝出声,手中横刀猛然横拉。

锦鲤忽然抬起头来,被割断的喉咙血液疯狂喷涌,陈青戒自然知道她不会死,喷涌着鲜血的嘴不住颤抖着,:“你太……轻敌了。”

“的确是太轻敌了,好了,不用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便送你出去。”须臾后,锦鲤一副愤愤的表情看着陈青戒,忽而左手一挥,陈青戒便已消失在这片地方。

就在陈青戒身影消失的那一刻,边上的道藏忽然出现在锦鲤身边,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陈青戒消失的地方,嘴角微微翘起,转而看着一边的锦鲤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享受?”

锦鲤长出了一口气,轻轻扬起嘴角笑道:“以前都是被他打,这次打回来,的确很享受。”

道藏闻言亦是轻笑点头,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怜悯道:“你说,若是他记起这一切,你会怎么样?”

锦鲤的眼中闪过片刻惊慌,不过也只是片刻便已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我是为了他好,再说了,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他可不一定会这么认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善于讲道理的人。”

“你还是那么讨厌……”锦鲤翻了个白眼。

道藏微微苦笑摇头,轻轻拦住锦鲤的身子,半晌才道:“傻鱼儿,关在这里太久了,想不想出去转转?”

锦鲤却是微微摇了摇头道:“我哪也不想去,只想在这里陪着你。”

“我也舍不得,只是……主人现在还是太弱小了,需要看护,去吧!”

锦鲤轻轻叹了口气,用力的在道藏胸口蹭了蹭:“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花果山?”

道藏闻言身子一震,似是在追忆什么,轻轻抚着锦鲤的脑袋说到:“快了,就快了。”

……

……

当陈青戒在此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并不是日思夜想的师傅,而是一直守在一旁的上古怜儿。

她看见陈青戒醒来的时候很兴奋,据说当时整个北玄峰都听到了她震惊的惨叫。

毫无疑问,陈青戒的清醒对青云门来说是一个绝对的好消息。

自从上次灵气潮汐之后,门内许多弟子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影响,有的修为大进,有的甚至直接突破了境界,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觉得异常欢喜,但这种欢喜还未与他们的师傅分享,便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的体无完肤。

上古流最喜爱的小师弟被人谋害了,据说是被人下了药,那种药会极大的激发人的潜能,让人疯狂的吸收周围灵气从而达到紫府内灵气一直充盈的状态。

这种药被称作“归零散”,只有在临阵对敌且自身已无生机时搏命用的。

毫无疑问,这是青云门建宗以来最为恶劣的事件。

陈青戒作为整个青云门最重要,且资质最为优越的二代弟子,如今正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几峰峰主的心情本来就十分沉重,忽然得到这样的结果,愤怒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几峰长老愤怒的同时,负责门内安全的执事堂与刑堂自然是首当其冲,并且全面负责此事的调查工作。

陈青戒来到青云门不过半月时间,平日里深居浅出自然没有什么所谓的仇家,至于是否有别派奸细谋害于他,这件事情尚无定论,谁也不敢猜测过甚。

至于与陈青戒相熟的,亦或者是接触过的二代或是三代弟子,也被执事堂一一过问。

线索很快便锁定在二代弟子闻人泽身上,他是一个性格外向并且十分开朗的人,按道理来说,他与陈青戒似乎并无来往。

但执事堂却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因为执事堂在例行问话的时候他的眼神躲闪了,这种躲闪被执事堂认定为做贼心虚,所以刑堂的师兄们很快也便找了过来。

这一丝不对劲很快就被放的无限大,而后又在闻人泽的住所里搜出了半包已经用过的“归元散。”

第二天一早,闻人泽便刑堂的师兄待到了紫霄殿。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闻人泽去了哪里,而陈青戒的案子也因此沉寂了下来。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

陈青戒有些意外。

没想到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看着面色赤红脸色苍白的上古怜儿,心里微微有些歉意。

上古怜儿以为他是害怕自己偷偷修炼而被爹爹责罚,只是微笑的劝解道:“当时还好你在修炼,若非有意引导,怕是整个人都要被灵气撑爆了呢。”

陈青戒抬起头来,抿着嘴忽然笑了笑忽而问道:“我师父呢?”

上古怜儿微微摇了摇头,青云门里没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陈青戒看着她,眼神有些失落,转而道:“哦……对了,师姐这些天一只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吧,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也能照顾自己的。”

听着陈青戒这么说,上古怜儿微微伸了个懒腰,一边看着一旁的陈青戒道:“也好,你醒过来我就放心了,还真是吓了一跳呢。”

他笑了起来,待到上古怜儿消失在门口,陈青戒的眼神这才微微垂下,转头看着一边站立许久的上古流,半晌才出言道:“师伯,我师父去哪了?”

上古流对陈青戒的问题有些诧异:“你不在意究竟是谁想要害你?”

陈青戒微微眨了眨眼睛,看着上古流道:“师伯比我更在意是谁要害我吧,既然有您在,那么青戒在不在意似乎没什么意义。”

上古流闻言愣了愣,转而哈哈一笑道:“你这心里除了你师父,怕也是装不下别的事情了吧!”

陈青戒依旧是看着他,并未回答。

“你的灵器缺了一个器灵,她帮你寻去了,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说着又看向陈青戒呵呵笑了笑:“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勤快,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师傅以前很懒么?”

上古流微微撇了撇嘴,并未回话,只是看着远处叹声道:“有时候想想,你们师徒还真是有些像呢。”

“我们很像?”

“很像,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像一个人,后来想想才知道,你那双眼睛,跟你师傅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陈青戒闻言微微笑了笑:“我们,还真是很有缘呢。”

“是啊!的确很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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