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面不改色:“盟约规定有一说一,你出什么价我便给你什么人。”

鲛人美女使者冷笑:“恐怕院长是舍不得少主去北抚那苦寒之地吧?”

院长依旧面不改色:“犬子不才,跟着夏鸣玉带着人马去天国帮助王庭帮助平息宫闱之变。他们给的价位,是称臣。”

鲛人美女使者不说话了,她给的八十一颗鲛珠在天国的称臣面前不值一提。

她的态度转变得也快,前一秒还咄咄逼人,现在已经含笑如春:“你们好,奴乃鲛族丞相瓶琳,跟各位公子见礼了。”

说是见礼,身子一动不动。

——为了照顾女生,有琴携美还给她雇了一辆车,让庞启驾马,这也是照顾庞启的身体。

一行人来到神庙,一片绿血早已不见踪影,仿佛那天的激战从未发生过。

庞启终于有机会瞻仰神庙庞大的建筑,正在看呢,忽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摸出一堆飞镖,两道绿血应声喷出。

岳帅崇元无语:“还有哇?”

有琴携美皱眉:“祭司为何没有上报?”

涂钦泊绝道:“神庙如此安静,只能是他不能上报,不是没有上报。”

庞启傻呵呵来了一句:“他们还活着吗?”

岳帅崇元翻了一个白眼:“祭司要是完了,天上会呈现出异象,他们是害怕了躲在里头不出来,用法术结了结界。”

庞启献疑:“这么点本事的地精不至于吧?”

瓶琳推开车门出来,香气袭人,差点没把庞启熏晕:“这些不是普通的地精,我感受到还有一支强大的变异地精隐藏在暗处,他们身上有暗神之力。”

有琴携美的眉头可以夹死苍蝇。

千万年前,创世之神光神和暗神因为权力切割失败而爆发大战,光神肉身被毁创造出天界九重,暗神则被镇压在海底、以黄洼大陆镇压住。光神之妻大地之母延伸出各个种族。

暗神之力重出江湖,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瓶琳从车里钻出来,手一扬,地上布上了一片水,水漫金山过后,地面上铺着一片黑压压的粘稠物体,不停地冒泡,钻出密密麻麻地地精,和绿色的地精不同,表情狰狞,口中尽是獠牙。

瓶琳一笑,指尖又是一滴水滴在庞启额头:“千百年前,你和他们可是同宗。”

庞启一个冷颤。

地精和精灵都是天灵科,只是千百年前两位皇子争锋,失败的那位皇子消失无踪,后来便形成地精一脉。而精灵又经过发展延伸了无尽的种族,最强盛的一族仍旧叫精灵,在三千年前叛乱被当时的天尊镇压在蟠桃园,而第二强盛的一脉如今在南极成为冰族;还有一脉分为两支,嫡出一支在黄洼之西建立了精灵国,庶出一支在黄洼和人族结合,如今已经不知所踪,唯一的传人便是葛格思庞家。

岳帅崇元披上斗篷,戴上手套。岳帅家对付地精是有经验的,地精一脉最先在西陆作乱,岳帅军团的成立便是为了这个,全套的装备就是为了防止撕咬。

岳帅崇元笑得眼咪咪:“根据岳帅家史记载,一千年前岳帅军团成立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个德性,没想到一千年过去了,都没进化。”言讫飞身过去,从头上拔下几根头发,口中一吹,竟然形成无数的分身,和地精作战起来。

涂钦泊绝也使出自家法术,短剑飞镖一撒,数不清的光剑射了出去,一地黑血。

有琴携美并起剑指,口中轻念咒语:“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周身起了一圈元炁,竟然把地精全部蒸发。

瓶琳站在外头看好戏,庞启道:“您还是进去躲着吧,外头不安全。”

瓶琳十分好笑:“我的本事可比你高,你还不如去帮帮他们。”

庞启还没说话,便被瓶琳袖子一挥,直接扇到了地精之中,若非庞启反应快,飞镖全撒了出去,恐怕早给地精撕烂了。

庞启不禁生了气,对着瓶琳大怒:“你!”

瓶琳笑得前仰后合,就像一朵盛开的海葵,让庞启迷幻了双眼,竟然怒气自动消失。

瓶琳道:“不想让我看不起你,就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也让她瞧瞧,寒蝉剑选择的人跟二十年前相比,有什么不同;以及——精灵族和地精族究竟谁更胜一筹。

庞启莫名有了斗志。

爹说得对,男人总是要为女人打架的,不管那个女人是谁。

庞启的眼瞳变成了蓝色,他觉得肩膀隐隐地疼,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让他有点头重脚轻。

地精冲了过来,庞启抬起拳头过去,那地精被击得粉碎,他惊诧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嘿,还真是托了寒蝉的福,这手的力气就是大!

庞启一拳一个,打得气喘吁吁,抬头看其他三人都是一打一片,他掏出一把银豆子,那是母亲教他的法术,是黄洼天府的嫡传之秘。他一撒,咬破食指,开始画符:“起!”无数的银人拔地而起,竟然把整个神庙城郊都包围了,剩下的地精也只得倾巢而出,场面乱成一团。

瓶琳冷着眼。

吴蘩的儿子,还真是有几分本事,看来黄洼天府还没有败,至少,守灶女吴蘩就算在葛格思养畜生还是心系天下的。

瓶琳也待不住了,看大家打,她也手痒,飞身上了车顶,踢开一个地精,生出晶凝水阵,地表出水,水滴逐渐壮大,一滴包裹一个地精,把它们软化成黑水。

庞启觉得身体越来越吃不消,他的肩膀越来越痛,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地半跪在地上喘气,他似乎要失去意识了。

等庞启再度站起之时,他的眼瞳变成了白眼,而手上握着一把光剑。

瓶琳和有琴携美一见便不由得念出声:“寒蟾剑!”

岳帅崇元和涂钦泊绝也投眼看去,只见庞启举起寒蝉剑,吼了一句:“天地归一!”一道白光闪过,所有的地精都消失不见,若非地面还有血迹存在,几乎让人以为刚才的激战从未发生过!

神庙外面的结界也被打碎,神庙顶端的飞檐都给轰下来一块。

白光过去之后,庞启已经七窍流血地躺在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怀里,那人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头,全身都是一团柔光。

有琴携美拱手:“祭司大人。”

祭司点点头算是认礼。他的手搭在庞启额头,只一掐,太阳穴流出两道黑血,庞启咳嗽着苏醒过来。祭司又从身上摸出两味青色的药丸,给庞启喂下,往他后背一拍,庞启便吐出一口浊气,完好无损地醒了过来。

祭司道:“感谢各位相救,只是这位小哥,你天生不是修炼的材料,根骨平凡,而且你父亲的先天不足和后天残缺都传给了你,寒蝉的力道又太强,你若再强行使用,早晚会筋脉尽断而亡。好自为之。”言讫便消失不见,看样子是回神庙去了。

庞启一个哆嗦。

他不能修炼?那他努力了那么久,是为了什么?

庞启忽然有点想哭。

有琴携美的手搭着他的肩膀:“倒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既然寒蟾选择了你,你必然不会就这么过一生。等从北抚回来,我们便让你能真正地掌握寒蟾。”

庞启的眼中又重新燃起希望,他露出一个笑容。

瓶琳莞尔。

吴蘩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倒有几分像那个傻子。

瓶琳想起某张记忆中天真的脸,脸色忽然沉了下来,转身进了车。

一行人继续行走,一走便走了半年,一路上风餐露宿,庞启变得有些黑瘦。

松原地势较高,又比较冷,庞启水土不服,一到松原便病了,上吐下泻地,有琴携美怎么治都治不好,还是瓶琳不耐烦了,怕耽误她的事儿,出手炼制了九阴龟髓丸,让庞启服下。庞启当即便火急火燎地从床上蹦起来,绕着松原城跑了三圈,才消散了热气,整个人也功力大进,当晚便分出了一个分身。

有琴携美十分无语:“您这药也太霸道了。”

瓶琳耸耸肩:“奴这是以毒攻毒,他体太寒,给他极热的药才能调和,这是阴阳之法。”

有琴携美不语。

好吧,看在你成功了的份儿上,那就你说得对吧。

他们正准备上路,就有一队家丁包围了他们。

为首的一个作揖,不容分说的口吻:“堡主请各位府上一聚。”

松原能有这么大势力的,除了犬戎堡还有谁?除了襙南首富汝鄢氏,也没什么人能比他们有钱了。

这种人得罪不起,而且明显他们是有求。

一行人便上了犬戎堡,那堡建在半山腰,俯瞰着松原,十分威武霸气,光那天梯便让庞启恍惚间好像回到两年前的长山客栈。

庞启进了大堂便累在椅子上起不来,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

忽然一声巨响,有阵法出没,顶上落下一个巨型铁笼,将庞启罩在其中,阵法之中有镣铐锁住庞启手脚,庞启不得动弹,感觉元炁在从体内流失,气力逐渐衰弱。

有阴森的笑容一闪而过:“对不起了,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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