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后,赵堂沉脸道:“陆兄弟,他们可是来找事的?”

“嘿,还真是来赔礼的,我也莫名其妙!”说着,把怀里的五百两银票挥了挥,让身道:“二哥赵哥进来坐着说。”

三人进屋落座,陆白便把事情说了一遭。赵堂道:“兄弟,白虎堂的人各个都有真功夫,下手最是不留情,可要小心谨慎。”

张二也沉吟道:“一件小事罢了,虽说是亲兄弟,白虎堂的人理应不会因此出头,却也不应该来赔礼……左右不敢明目张胆撩事,陆兄弟不主动去惹他们,该无妨。”

“我理会得。”话题一转,陆白问道:“二哥说十日,怎么晚来了几天?”

赵堂接过话去,道:“你二哥跟司徒恨先打了一场,养了几日的伤。”

“哈哈,值得什么,想来司徒恨也不会轻松。”

陆白心下一暖,道:“二哥,可是为小弟?”

“不是。”张二摆手道:“我和他争旗使的位置,堂主开金口,让咱们一个月后擂台比武,各自选两个帮手三打三轮翻比斗……前两日见着司徒恨,倒要先试试我功夫,就如此。”

“他就敢重手伤人?”

“不值事,不过调理几日。你哥哥的拳头也不轻啊,哈哈,他也一样。”

正说着话,牛俸兄弟回来了,见屋里有人,两人在院子外等着。陆白心知他们是例行回禀药圃的情况,把他俩唤了进来。

“惹祁家兄弟的,就是他两个,一把暴脾气,二哥看看可是习武的料子?”

张二把眼一扫,笑道:“有什么不能的,天份才情只是一说,要紧的还是后天的勤学苦练。你是大夫,搭手把个脉,比哥哥还知道能不能习武。”

陆白也笑了,想起一事,道:“二哥受了伤,我先给二哥摸一把。”说着就搭手过去。张二递过手,笑道:“好,那就给你二哥瞧瞧,是不是生龙活虎。”陆白在他脉门只一搭,突然脸色大变,骇得往后倒退数步,“二哥,你……”

他这一下动作,把张二赵堂唬得是直冒冷气!“兄弟,咋的?”

陆白几次欲说话,生生吞了几口唾沫,艰难说道:“二哥,那司徒恨武功如何?你……你……”赵堂见事有不对,脸色一沉,转头朝牛家兄弟喝道:“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牛禄被喝得一抖,就要出去,却见牛俸动也不动,只拿眼睛看着陆白。

“嗯?”

张二赵堂愕然,没想到这个杂役竟敢不动?!两人估摸着或许是陆白的安排,便按下性子没有发火,拿眼睛往陆白疑去。

陆白也是一愣,想起牛俸倔驴脾气,心中一时有感,低声道:“你们……先出去罢。”牛俸这才喉咙咕咕的,拉着他弟弟出屋往排房步去。

张二没心思说笑,沉声道:“兄弟,你瞧出什么病来了?”

陆白只管摇头,眉毛拧成了一股。张二喝道:“直说便是,要生要死咱还怕了不成!”赵堂却瞧着有些不对,道:“陆兄弟问司徒恨武功,莫非二哥的伤有蹊跷?”张二断然道:“他与我伯仲之分,若还有压箱底的手段,何必要来试探!”

陆白呼出两把浊气,一字一顿说道:“二哥如信任兄弟,今日起,绝不可妄动内力!”

“到底是咋回事?”

“二哥,如果司徒恨与你不相上下,那兄弟要问一句,当时你们比斗,还有谁在场?你……该是五日前,经脉遭受重创,乃是一股极其阴寒的内劲!此劲力好生歹毒,一点点缓慢发作,若二哥今后妄动内力,怕不出半年,二哥不但成为废人,经脉枯萎下,更活不过来年!”

“什么?!”赵堂勃然震怒,重重一掌把面前的桌子拍个粉碎。张二目露凶狠,已是气极。只听陆白继续道:“我只脉出一股劲力来,是以才问司徒恨的武功如何。”

“慕容赐!”赵堂咬牙蹦出三个字。

“是堂主不是?此人武功之高,二哥……你应远不是对手!”

张二沉着脸,摇头缓缓道:“浣花剑派来的慕容少爷!庄主夫人出身浣花剑派,他便是夫人的外侄,已来山庄有两年,都说是联姻来的,要么是庄主的千金,要么是二庄主的千金……”

“他与司徒恨交好?当时比斗你们四人在场?”

赵堂恨声道:“我他妈当时不在!要是我在……”

“你就能瞧出来他做了手脚?”张二叹道:“我都没瞧出来!慕容赐玉树临风,彬彬有礼,想不到却是如此阴狠歹毒之人!现在想起来,咱们玄字旗旗使刘大哥只怕也是死在他手上!”

“好哇,他要捧司徒恨上位,把住咱们玄字旗,安得是什么心!咱们现在就去通报堂主,看他……”

赵二把手一拦,道:“浣花剑派内力光明正大,慕容赐又身份特殊,没有确凿的凭证,堂主也不能轻易得罪他而去试探他的功夫。那天他确实远远地观战,从头至尾没有出过手。”

“那咱们就去报告庄主!”

“糊涂,你以为我们能见着庄主?就算见着,又拿什么话跟夫人交待?”

陆白心思微动,问道:“二哥,玄武堂所属各旗,都是什么职责?”

“下属四旗,赤字旗直接派驻朝廷,帮朝廷剿匪平叛,人数也最多;蓝字旗是驻于各国的刺探,身份神秘,只有堂主知道;青字旗驻平南王府,依附平南王郡主协调江湖事务;咱们玄字旗一来负责朝廷与山庄文书,二来负责接送其它几旗递来的消息。那个姓祁的小子,所属赤字旗预备,则是各旗挑选出的有潜质的少年以为培养。”

陆白点点头,心想这飞霞山庄果然是个庞然大物。

“兄弟!”赵堂咬牙问道:“二哥还……医得回来吗?一个月后就要去与司徒贼子比武……”

陆白忽然想起一事,不答反问道:“二哥赵哥,你们可认得朱雀堂的秦管事?”

“朱雀堂?秦……管事?你是如何认得他的?年纪一大把,眉毛能弯到颧骨来的?”张二露出不小的惊异神色。

陆白一怔,道:“罗管事没说过?他把我领给了秦管事,秦管事给我分的药园子,说是与你关系也挺好,喝醉了也叫你一声二哥。”

张二赵堂互看一眼,两人都是一脸的苦笑。张二道:“兄弟,你这高枝儿攀得当真是奇妙。罗管事只对我说给你分到药园子,却不想是他老人家的主意!我们那有资格结交他,他便是朱雀堂堂主,药堂出身,咱们飞霞山庄第一号的神医!”

“哈!”赵堂一拍脑袋,醒悟道:“二哥,咱们去求求秦堂主,让他给你治治?”

听赵堂这么说,陆白心下是左右为难,倒不是秦堂主的身份。实则他的把脉功夫来自医经、毒经,就算秦堂主称为神医,也很大可能把不出张二所受的这股阴寒内劲。神医把不出,他把出来了,这也太显眼了!若是秦堂主把出来了,那更不成,极有可能看出他来自鬼手神医一脉,继而联想到他师尊生死判官杜若海身上去。

“陆兄弟有顾虑?”

陆白心想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人瞧出迟疑,心一狠,断然道:“二哥,赵哥,你们就先去找秦堂主瞧瞧,不过千万别说是我瞧出有阴寒内劲,以别样理由去看罢!”

“嗯?”

“我若是提早出头,万一慕容赐找上我,怎么应付?无论秦堂主是否能瞧出来,他知道我有这等医术,终是不妥!二哥放心,秦堂主若是能治,则休提,若是不能治,我外出一趟,必给你找到救治的法子!”

救治的法子,只有一种,黑涎蟾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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