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轩和秀梅肩并肩坐下,说道:“秀梅,你今天和平日里相比,是另外一番感觉。”秀梅微笑道:“是什么感觉,不过穿的衣服不同罢了。”罗玉轩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比平日里更美,更好看了。”秀梅“扑哧”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还会说甜言蜜语,怎么以前没发现。”罗玉轩将秀梅的手掌抓起握住,庄重地说道:“秀梅,你我共经患难,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以后会好好待你。”

秀梅道:“我相信你说的话,我也会好好照你和婆婆。”两人互相盟许着,小小的房间里烛光闪亮,温馨无边。

便在两人沉浸在幸福喜悦中时,只听窗槅微微一响,一个人影将窗子推开,纵身跳了进来。两人被响动惊回现实之中,秀梅起身问道:“是谁?”只见一人手捂肩膀,倚壁而坐,身上满是血污,看样子是受了伤。

罗玉轩端起烛台,走近一看,只见哪人银须白发,手中执剑,衣衫被鲜血染得透了,正在呼呼喘气。罗玉轩脱口惊呼道:“是张老先生!”秀梅也惊道:“先生为何会受伤?”两人边说边将张子阳从地上扶起,到了椅子上坐下。秀梅赶紧打开自己带来的妆奁,从一个盒子里拿一个红色磁瓶,又拿了剪刀,剪下一块布。来至张子阳身前,将磁瓶打开,将里面的药粉倒在张子阳的创口之上,血流立止,又用布将伤口包扎了。

张子阳将剑坚于身旁,这才看了看罗玉轩和周秀梅,说道:“你们两个终于在一起了,我很高兴!”罗玉轩听得云里雾里,看了看张子阳,又看了看秀梅,说道:“张老先生的话,晚辈不太明白。”张子阳嘶声道:“有茶水吗,我口好渴,倒一杯给我。”

罗玉轩道:“有,有。”忙不迭地跑到桌前将茶壶里的茶水倒了一杯,端到张子阳手中。张子阳接过茶水,仰头一口喝下,将空杯递还罗玉轩,罗玉轩又倒了一杯,张子阳照旧一口喝了,罗玉轩又要去倒,张子阳制止道:“玉轩,已经够了,不用倒了。”

他又看了罗周二人一眼,说道:“你们都坐下,我有话和你们讲。”罗周二人依言在凳上坐了。

张子阳道:“你们头脑中一定有很多疑问,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身怀武功,为何会莫名失踪,为何成为朝廷口中所谓的反贼,为何会手中提着剑半夜闯入你们的新房,又为何受了伤,是不是?”

罗周二人点了点头。张子阳笑了一笑,又叹了口气,说道:“唉,事到如今,想瞒怕也是瞒不住了,你们都是可信之人,我便将整个事情一五一是地告诉你们!”

张子阳对周秀梅道:“秀梅,玉轩是否知道了你会武功的事情?”他此言一出,将罗玉轩吓了一大跳,侧过头看着坐在身旁的秀梅,说道:“秀梅,你真的会武功,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秀梅道:“你已经有所怀疑了?我就知道瞒不了你。”罗玉轩道:“上次你救了我之后,我便想,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将我从鞑子手中救出,但我又确实不敢想像你哪里学得的一身武艺,这似乎如你说的过于异想天开,后来就没再多想,不过这个念头始终留存于脑海之中。”

秀梅道:“不错,我是会武功,张老先生便是我的师父。”罗玉轩大惊道:“你们越说我越糊涂了,张老先生又如何成了你的师父?”秀梅道:“这事千真万确。不过我会武功及先生授我武艺一事,除了师父和阿成哥知道以外,便是连爹娘都不知道。”又向罗玉轩解释道:“阿成哥便是师父的仆人,咦,师父,阿成哥呢,他为何没和你在一起?”

张子阳神色黯然,道:“我和阿成被鞑子追赶,阿成为了掩护我,半道上被鞑子杀了!”秀梅闻言,双后捂脸,哭了起来。她生怕被房外的亲戚朋友察觉,不敢大声哭出,只低低啜泣。罗玉轩虽没见过阿成,但之前听胖大婶说过张子阳有一个书僮,想来便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阿成了。

秀梅哭了片刻,张子阳劝慰道:“秀梅你也不要过于伤心难过,阿成这次随我出去,也杀了好几个鞑子兵,他死得其所,也死得够本了。”言语中还是掩饰不住阵阵的辛酸之情。

秀梅止住了哭声,张子阳对罗玉轩道:“整个事情还是由我来说吧,秀梅只不过是我的授艺徒弟,我的其事情,她也是一概不知。”

罗玉轩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秀梅,秀梅擦干了眼泪,说道:“师父行动隐密,弟子虽早有疑问,但一直不敢问,生怕触犯了门规。师父今晚既然愿意说,再好不过了。”

张子阳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其实我是前明旧臣。”罗周二人闻言又吃了一惊。张子阳又道:“我不过是前明的一个六品武官,我的一身武功出自崆峒,我是崆峒派的弟子。武功家数,我却是告诉过秀梅的。”

秀梅点了点头,说道:“师父刚传授我武功时,便和我讲了本门的武功来路和门派,意在告知弟子从学崆峒派武功的第一天起,便要遵守门规,时刻饮水思源,不能忘本。”张子阳道:“我所说的话你记得牢固,很好。”又道:“前明亡国,满清入主中原后,我们这批老臣顾念汉人江山,又怎可让夷狄外族奴役我汉人百姓,霸占我汉人基业。于是纷纷奋起反抗,无奈势单力薄,孤掌难鸣,虽然有心杀贼,却是无力回天。我们一帮同仁志士在清廷周旋了数年,也给满清皇帝造成了极大困扰,于是一次便派重兵围剿,由于敌我力量过于悬殊,大部分弟兄都战死殉难了,只剩得一小部分得以突围逃生,我便是其中逃出来的一个。”

张子阳说到这里,又感到口干舌燥。秀梅站起身来,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师父你喝口水慢慢说。”张子阳接过喝了一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接着道:“我们一伙人被清兵冲得五要零四散,我从东北方向突围出来时,身上多处受伤,虽然不是致命要害,但又疼又累又饿,终于支持不住在一片树林里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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