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说不过你这种当老板的人。”韦文有心反驳,却也没有了说话的意头,实在是说的越多,错的越多,不知道有哪位老人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万言万当,不如一言默之”,就是说你说的话再怎么妥当也比不上什么都不说,这句话让韦文引为致理名言。当然如果是两人之间喝点小酒,暧暧气氛,朋友之间说说话也就算了,可是这个家伙明显是代表着官方,这样一来说什么话,最后都会落放那个梁长老的耳朵之中,所以与其献巧,不如藏拙。

“该不会是心虚了吧?”曹英笑道,梁长老走了,接下来就是需要他与韦文进行勾通了,同时判断一下韦文刚才说的话语之有多少是真实的。

“什么心虚?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喂,那酒怎么还不来?”韦文嗤笑道,明摆着说对方在拖时间。

“马上就来了。”曹英笑道,对于这种事情他应付不知道多少回了,说是马上到,可这个马上到有的时候就是下一刹那,有的时候真的就是无限的马上到,就是没有到,所以话可以这样说,听不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接下来就是两人之间的不断的交锋了,一个不断的在套话,想将韦文在阴之谷里面的所有的东西一个不落的套出来,而另一个,则是在不断的重复着之前的话语,一个想将韦文为什么可以在阴之谷生存那么久的秘密套出来,而另一个则是在不断的强调自已的遁术高强,一杯杯酒直接下肚,两人也是越来放得越开,可是话语却还未曾离过这个主题,这样一来两人喝的都非常费劲。

最后,韦文将刚装满的酒葫芦,再拿上了两个装酒的玉瓶,直接醉熏熏地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元观客店。

“麻的,这个滑头,费了那么大的劲,愣是没有套到一点儿,为什么这个家伙可以在里面呆那么久,其他人在里面呆不到几天就被杀了出来,真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浪费我的酒!”曹英嘟喃道,当然最后那个才是他的重点,酒可是他出的,而韦文此时除了带走的之外,真的是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毕竟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的过隐了,几乎是将店里面十余天的存储量酒都喝光了,由不得他不心痛。

“我想,他说的应该是差不多了,应该没有什么隐瞒的了。”又一个声音传来,赫然正是早已经离开的梁长老。

“哪里有那么简单?要知道我们后面派进去的都是真正的精英,筑基战金丹都是平常的事情,而不是之前那些用来忽悠其他宗门的所谓的大比武的冠军啊!”曹英叹道,这种东西在整个大陆之中都是潜规则一般的存在,一般的情况之下,除了那些特别出名的之外,其他的精英弟子是没有人愿意派去参加这种无聊的大比武的,几个筑基期的弟子而已,他们又不是培养不起,至于名誉之类的东西,哪里有那么重要?只要整个宗门的大阵还在,宗门的最强的老祖还在,那玩意就是一个激励新一代子的一些小手段而已,总之就是一句话,整个宗门的事情还轮不到几个筑基期的小辈来决定。所以才有了曹英的这翻话。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个韦文在说法里面当真有着诸多的破绽,无论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总之他就是差一点点,就给发现了,只是差一点点就杀不出来了,只是差一点点就跑不掉了。只是差这一点点,其他人都给杀出来了,而他据说是因为在里面实在是臭得不得了,回来洗一个澡而已,有这么一回事吗?”梁长老有一些气愤道,那些人不论是谁,只要是被派到里面去执行任务的弟子,一般的情况下,不到生死存亡之际,都不会去触发那张传送符,要知道那可是保命的家伙,哪里想到一个大男人,居然为了洗一个澡就用了一张传送符,这样的人当真是让他气愤不已,要知道每一张传送符都是一张保命的底牌啊,这简直就是败家子之中的败家子。

“咳咳!长老莫要听信下边的人胡言乱语,如果光是为了洗澡的话,他肯定早就出来了,毕竟那些空间禁固阵可是消失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他随时都有机会了来啊,是不是?何况,久居鲍市而不知臭,从传送阵那里的弟子传来的话语之中,好像韦文也不知道自已有多臭,所以我想应该不是那么一回事。”曹英连忙解释道。他一听长老的话语,就知道是去韦文家收拾的下人说出来的话语被这位长老听到了,本来吗,他也进去过,知道里面多臭,就连他一个金丹期的修士都觉得如此,更不用说那些练气期的不入流仆人了,据说韦文的臭味直接毒倒了好几个仆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据后来他派去的一位筑基期的执事说,因为韦文家里的那些臭味里面包含了许多阴之谷特有的毒素,所以寻些练气期的修士根本就受不了,即使是他们筑基期的修士都有一些忍受不住,所以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那里清理干净,所以未免有了一些牢骚。

“不是就好。”梁长老点了点头道,只是心中更想知道韦文那么多次差一点点是什么意思?如果说只是一次差一点点,那是运气,但是,如果总是一点点的话,那么就是真的本事了,至于说这是韦文那一点是自身的本事或者说是法宝之类的东西都有可能,当然身为元观的长老他不可能去夺取一个执事的东西,这不止是宗门的法规所不允许,对于个人的修行也没有太大的好处,而对于一个人的道心却是无比的冲击,除非他是修行杀戮与无情之道,否则的话,只要是与道心不符的东西,他是不会去冒险的。

梁长老带着一丝的疑问直接走到了一个住房之内,正在思考的他并没有留意四周,突然一句话传来。

“如果你再这样的入神的话,我只需要轻轻一击,你就会直接消失了。”一个淡淡地声音传了过来。

“谁?”梁长老沉声问道,与此同时他整个的直接进入了警戒模式,一个最为熟悉的防护法宝玄龟盾直接出现在前方,整个人的四周都泛起了一道淡淡地薄光。

“不要那么紧张,是我。”那个声音再一次的传来,此时梁长老看过去,才看到在一个阴暗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只是此人仿佛与那里的环境溶为一体,如果不细心去看,用神识专门的去扫荡,还真的是难以发现了他的存在。此人穿着一身类似于元观长老的服饰,只是那身服饰在衣袖上比他多了一道暗金色的云纹,这正是太上长老的衣服。

“参见太上长老。”梁长老向对方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

“得了,梁永,我们虽然接触不是很多,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在乎这些虚礼。我这一次来是为了阴之谷的事情,任务有所改变,现在由我来主持这一次的行动,你要配合我,在明面上,仍然以你为主,这一点不会变,这是信物。”那个声音笑道,只是这种笑声任谁听起来都是非常的渗人。笑完之后,他一个伸手直接扔了一块令牌。梁长老用法力激活了令牌,里面显示的正是这一次任务的信息。他将令牌双手恭敬的递给来人,然后说道:“是,我一定全力配合太上长老。”

来人正是元观暗阁的太上长老刘无影。每一个宗门都有一个负责情报收集和暗中行动的部门,这种部门的名称也是千奇百怪,大多数是为了避免引人注意取的名字都是比较平凡的,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知道他们真正的能量,一般的人还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因为他们任务的性质让他们不得不以一种极为低调的行为去生活,他们就如同是宗门的千里眼与顺风耳一般,不止需要摸清整个大陆所发生的事情,还需要清理许多对于宗门不利的影响,这种影响不止包括信息,也包括人,而这些人不止包括宗门之外的人,也包括里面的人,他们就是宗门的影子,而元观的影子就是暗阁。

接下来,梁永将这些天收集来的许多的情况详细的说给了刘无影听,由于他们并不属于一个部门,所以办事的方法和处理事情的手段有着很大的差别,梁永属于战阁,处理的是明面上的东西,而刘无影属于暗阁处理的暗地里的东西。

“这么说,这几个月来对于里面的行动几乎是没有什么进展?”刘无影淡淡地说道,对于这种情况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讶,因为如果这几月来已经处理好了这方面的事情,那么也就不会需要他出马了。

“虽然我很不想说是,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联系过其他的宗门,他们那里进展得也不太顺利,进入阴之谷的那些弟子,很少有在里面生存超过十天的,许多人几乎是一进去,就被那里的鬼物围攻,如果不是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传送符的话,当真是死伤无数了,而宗门花在这个上面的传送符已经不少了。至于其他的宗门情况也是大同小异,当然这里面有一个宗门除排名第一的那个宗门之外。他们那里现在还守着整个出入口,许多的宗门现在都转道从那里进阴之谷,只是鬼物也将那一边当作重点,无数的金丹期的鬼魂向那边靠拢,战斗也是十分的艰难,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大阵还在运行之中的话,想来早已经被敌人所突破了。有许多宗门的弟子就是从哪里避开正面的交战,潜入至阴之谷的腹地的。”梁永将眼前知道的情况简略的介绍了一片,然后从芥子袋之中拿出了两个玉简直接替过去给刘无影。

“这第一个是这一段时间的情况,由所有的宗门情报集合在一起整理出来的,而另外一个是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执事所带出来的情况,还没有来得及整理,这个执事的情况有很多还有待于核实。”梁永说道。

“一个执事?”刘无影有一些奇怪,这里面的战斗几乎都是弟子的活,什么时候关那些坐吃等死的执事的事情了?梁永也知道对方的意思,所以直接说道:“那个执事是这一次宗门大比武之中的倒霉鬼,原本这就是一个酒鬼和懒鬼,哪里想着参加什么大比武?可是,偏偏这个家伙有两个朋友,都是宗门之内的精英弟子,他们想拉一把这个家伙,就私自替他报了名,原本也是想着将那个逼一逼,让他有所作为,可是呢,这个家伙实在是不争气,以十战皆败的战绩,名列“榜首”,这一来本与那些奖励就没有什么交集,可是,这一次的大陆宗门大比武居然在阴之谷这样的一个地方举行,奖励变成了往火坑里推了,宗门里面的那些人哪里肯将他们那些得意的弟子放在这样的地方进行所谓的比武?只是那已经宣布的三十人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接下来的就直接变通了,采用了抽签的形式进行。这个东西你是知道的,唬唬那些修为不高的人还行,哪里唬得了那些人精?像韦文这种没有背景,实力又差,又没有前途的执事不去,谁去?所以接下来韦文毫无意外的直接被抽中了,来参加这一次的大陆大比武。也是这个家伙倒霉,他在外面折腾了许久,就是不肯进入阴之谷,只是后来逼不得已赖赖着走了进去,结果他刚走进去,大比武取消的消息就来了,事情的经过想必你也知道了。让人觉得无语的是,其他人无论是精英,还是那些倒霉鬼,在里面无不是战斗不止,偏偏曹英的那个外甥女跟着他走,居然连一个鬼影都看不到,还白白得了无数的阴之谷的特有的灵药。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毕竟这样直接说明了他在里面懂得怎么样去躲开那些鬼物,可是这个家伙在里面一呆就是三个多月的时间,我想如果不是没有酒了的话,他或许都会一直呆在里面不出来了。这样一来许多的事情就非常的奇怪了,他是在里面是怎么生存的,为什么那些人那些精英在里面呆了不到十天就被打发出来了,而他可以在里面呆了三个多月愣是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要知道现在进去的可都是宗门里面的那些真正的精英,而不是在比赛场上炫耀的小公鸡。”

梁长老一边说着一边感叹道,只是连他自已都觉得非常奇怪,在他听到韦文的事情的时候怎么会没有这种感觉,而在说出来之后,这种感觉非常的清晰,当真是莫名其妙。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说得越多,对方的刘无影的眼睛睁得就越大,如果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韦文在这里面是如鱼得水,那么就枉为一个太上长老,化神期的修士了,别人不知道在这种强敌环伺的情况之下生存有多难,他还不知道么?那个家伙绝对是一个隐藏的高手啊,起码在同级别之中就是如此,或者是他对于那些鬼魂有着极强的规避能力,只是不管如何,而他正是需要这种人。可惜的是,他自以为猜对了,却没有真正的猜对,如果他知道韦文在这里面几乎是横着走的话,那么他的眼睛就会睁着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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