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春,我们的儿子下山了。”

话筒里传来一个女人喜极而泣的声音,“可怜我的儿子呀,两岁零五个月就离开了我,这一去就是二十年啊,终于可以回来啦。”

“小菲,你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一说。”

许正春大喜过望,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栗了。

“正春,刚刚我接到老爷子的电话,他说儿子打电话到他那里去了,儿子身上没带钱,还是借的别人的手机打的电话……”

话筒那边袁芳菲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情况,末了才说道,“我想着今天正好你在常秋市,我看你还是去接一下儿子吧?”

“好,我马上就去,你给老爷子说一声。”

许正春对着话筒大声说道,“对了,你赶紧去老爷子的院子里看着吧,老爷子的身体可经不得大喜大悲的。”

“正春,你家老二回来了?”

顾长秋见许正春挂了电话,迅站起身来,“恭喜,恭喜呀,这正是双喜临门啊。”

“长秋,我儿子下山了,可他身上没带钱,我得赶紧去无松县接他,改天你到京城了我们再好好聊一聊。”

许正春呵呵一笑,起身往外走去,“我去跟常总理说一声,请个假。”

“行,你家老二回来了,到时候少不得要去恭贺一番,今天常总理在这里,我就不方便陪你走一趟了。”顾长秋站起身,将许正春送出门外,“常总理这会儿应该跟马书记谈完话了。”

许正春点点头,拉开房门疾步走了出去。

中巴车一路缓缓行驶,许一转头看着窗外,心情激荡不已,二十年未见家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虽然每过上两年师父会把家人的照片带回山上,不过那终究只是照片而已,现在终于可以看到活生生的人了,那感觉绝对不一样。

赵永虽然竭力保持清醒,不过,这一路颠簸得他还是有些犯困,最初还能勉强坚持下去,后来就慢慢地脑袋一歪,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坐在斜对面的西装男似乎也困了,脑袋靠在椅子上一摇一晃,显然,这两个人都累得不轻。

师父这一次为什么会让自己下山,上一次师父回山的时候还说自己还要在天池里洗上几年澡呢,不过这才过了两个月他就改变主意了?

许一一直没想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他心里清楚地很,就他目前的道家功夫修为来说,顶多也就是师父的六成,而那些道家各门杂艺什么星象,占卜,风水堪舆,医术等等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这其中尤以医术最为自豪。

中巴车突然重重地抖了一下,赵永倏地睁开眼睛,两眼之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目光触及斜对面的西装男,心里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前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许一,无松县城马上就到了。”

许一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下巴向前一抬,赵永一愣,迅地抬起头看了过去,就见那西装男已经站起身来,不由得一愣,就在此时,中巴车突然减向左一拐。

西装男一步就跨到车门前,左手准确地抓住了车门的把手一扭,车门迅地闪出一条缝隙,他的人影飞快地消失。

整个过程用时不过三秒钟,许一看得目瞪口呆,赵永却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倏地站起身,大吼一声,“停车,停车。”

司机也懵了,没搞清楚状况,下意识地一踩刹车,中巴车停在了路边,赵永一个健步蹿下车,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赵永,四点钟方向。”

赵永迅地一转头,果然看到了西装男的背影,立即拔腿追了上去,许一叹息一声,拔腿跟了上去,这个叫赵永的家伙应该是好人,而且人家还帮忙买了车票了,现在他的工作出了问题,能帮一下自然要帮忙了。

许一拔腿追了上去,几步就追上了赵永,眼看着西装男要转身走进路边的菜市场,不由得一愣,迅地俯身抓起路边的一块板砖抖手就砸了过去。

板砖呼啸着飞了过去,西装男恰好转身观察情况,板砖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翻滚着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鲜血一瞬间就飙射了出来。

赵永傻眼了,尼玛,这小子的手法也太准了吧,他就不怕万一砸到了无辜群众,当然,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先把这小鬼子逮住再说,当下三步并做两步飞奔了过去,就在西装男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的时候,一个纵身扑了过去,整个人重重地压在了西装男的身上。

“让开,让开,警察办案。”

许一大声吆喝起来。

围观的群众迅地让开一条道来,就在这时,那西装男似乎爆了,大吼一声,将扑在他身上的赵永掀翻,从地上一跃而起拔腿就跑。

许一乐了,一脚踢在一颗小石子上,小石子闪电般地飞了过去,重重地砸在西装男的膝盖上,他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赵永迅扑了过去,膝盖顶住西装男的后辈,双手抓住他的右手用力向后一掰。

“咔嚓”一声,西装男的右手就耷拉了下来,然后赵永又抓住他的左臂如法炮制,最后才从口袋里摸出一副字母手铐将西装男铐起来。

“兄弟,好功夫,谢谢你了,你抽颗烟,我打个电话。”

赵永摸出烟盒扔给许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叽里呱啦一会儿,挂了电话走到许一的身边,“兄弟,一会儿我们的车来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赵哥,谢谢,不用了,我已经给家里打电话了,他们要来接我吧?”

许一吐了个烟圈,抬起头打量了一眼前方,心里有些忐忑,家里只有他的照片,他们不会找不到人吧?

两人说话间,一辆商务车慢慢地停了下来,车上下来几个年轻人,走过来将满头血污的西装男拖上车,当中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走了过来,向赵永竖起了大拇指,“老赵,可以呀,宝刀未老呀,下手的确是够狠。”

“哪里,哪里,都是这位许兄弟的功劳啊,小兄弟真的是扔得一手好石头啊。”赵永哈哈一笑,将刚刚的情况说了一下,逗得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

三个人正说话间,一辆挂着京城牌照的黑色大奥迪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过来,车还没有停稳妥,车门就从里面推开,一个中年人从里面走下车,手里捏着一张照片紧张地打量着每一个人。

许一的心头一跳,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泪水突然间汹涌而出,不出意外的话,那是他的父亲许正春亲自赶到无松县来接他了。

“许兄弟,你怎么了?”

赵永正想邀请许一上他们的车,现了许一的异样不由得一愣。

就在这时,许正春也现了许一,一脸狂喜地拔腿冲了过来,“儿子,儿子,我是你爸,我是你爸!”

许一的泪水如泉水般涌出,任由许正春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

“儿子,给爸看一看,身体怎么样,你的病治好了吧?”

片刻之后,许正春双手抓着许一的肩膀,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亲生骨肉分离二十年,今天终于相见,许正春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爸,我没事了,前几年我的病就已经彻底好了。”

许一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眉头一拧,怎的父亲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这可不是因为劳累引起的疲倦,而是气色亏虚所引起的面向变化。

在学习占卜等术法的手,许一就不止一次地给家里人推算过运程,父亲的运程应该是很不错的,不出意外的话,仕途上还要再进一步,怎么才过了两个月会生这种变化?

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好,那就好,走,我们回家。”

许正春大喜过望,拉着许一的手就大步往大奥迪走了过去,赵永见状一愣,愕然地看着许一的背影,刚刚这一幕他都看在了眼里,对于许一父子相逢的结局自然替许一高兴,今天要不是许一出手,搞不好这个鬼子的间谍就跑了呢。

只不过,许一的爸爸好像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小程,许一的爸爸好像有点眼熟呀。”

赵永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慢慢地走向商务车,小程闻言一愣,“许一,许一是谁呀?”

赵永这才想起刚刚光为了说话,没有给小程介绍许一呢,“许一就是刚刚那个小兄弟,就是他帮我出手抓住人的,要不然,今天搞不好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老赵,你看看那车不就知道了,京城挂着政府牌照的大奥迪,还能是什么人,至少也得副部级了吧。”小程看着大奥迪一溜烟地飞驰而去,呵呵一笑,“老赵,你这次是了,居然交了一个这么有来头的朋友啊。”

赵永一愣,国安部的人对于京城的这些基本情况自然是清楚的,联想到许一的姓氏,他的心头一跳,“不是吧,难道许一这小子真的出身豪门望族?”

“老赵,你呀,你没看到那辆车直接开到这边来找人的么?”

小程呵呵一笑,“人家这是动用了手段,监控了你的手机位置,按图索骥找上门来了,有这种手段的,身份能简单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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