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孙茂,别说我没提醒你,时间可是快到了!不知你对出了哪个?”孙思邈嘿嘿笑道,猥琐的脸上满是得意。

“子楚兄,此非战之罪,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张轩没有理会,而是看着重新恢复了自信孙子楚真诚地道。

虽然因为忌惮魏府中的修士,张轩没有施展神识,但在望气术之下,马文才那些龌蹉的手段却是一览无余!

而在刚刚,张轩便已经将自己的怀疑小声告诉了孙子楚和王维二人!本来王胖子激动的想要去和他们理论,被张轩劝住了。毕竟只是自己的一家之言,而在场大多又是肉眼凡胎!

“好,接下来就麻烦文博了!”孙子楚对着张轩沉稳地一拱手,直视着孙思邈坐了下来,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担心!

盖因刚刚张轩在解说了对面的状况之后,顺带也将六个上联的下联说了出来,而且个个都是好对。

当时孙子楚的震惊比之听到真相还甚,他自信如果静下心来思考,一刻钟内对出一联还是没问题的,但六联?孙子楚只能暗叹一声:“妖孽啊!”

“哼,一群旁门左道!】9”看着孙思邈等人,孙子楚心中不屑道。

按照张轩的原意本是想要由他说出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但孙子楚却也有他的骄傲,没有答应!

“怎么,孙茂,这就认输了?”看见孙子楚坐了下来,孙思邈细长的眼中得意更胜。

“呵呵,子楚兄只是不知道说哪一个比较好而已。要我说啊,子楚兄就是太谦虚。既然对出来了那就全都说出来好了!”面对咄咄逼人的孙思邈,张轩呵呵一笑。然后不待他辩驳,继续道:“如此,也只好小弟代子楚兄说了。

第一联,云间雁,檐前燕,篱边鷃,物类相同。我们对,天上星,地下薪。人中心,字义各别。

第二联,密云不雨,通州无水不通舟。我们对,钜野皆田,即墨有秋皆即麦。

第三联,调(tiao)琴调(tiao)新调(diao),调调调(tiao)来调调新。我们对,种(四声)花种(四声)好种。种种种(四声)成种种香。”

张轩先是一口气对出了三联,然后也不管孙思邈和众人的震惊,笑吟吟地看着马文才旁边桌上一个说话带着明显绍兴口音的秀才,揶揄道:

“接下来的第四联非常有意思。盛(射n)盛(netg)盛(射n)盛(射n)盛(netg)。这形容的是戏场之上演戏和锣鼓的声音,而且用的是我扬州绍兴之方言,同字不同音的两个字便将其描绘的活灵活现。可谓大才。出联之人想必不是绍兴人就是经常看绍兴大戏!

既然如此,那小生就对个行(yin)行(hang)行(yin)行(hang)行(yin)行(yin)行(hang)吧!不知兄台对于小生的下联可否满意?”

“张轩。你胡说什么,对联虽然对的不错。但却甚是无礼,有才无德,何以成栋梁?“听着张轩似乎意有所指的话,孙思邈有些慌乱:“难道他看出来了,不,不可能,如此神奇的手段,他一个寒门小子怎么可能知道?”

“这人好生无耻,简直就是道,道那什么岸然!”英气少女气呼呼地说道,胸前波涛起伏,蔚为壮观!

“青青小姐,是道貌岸然!”旁边的雯儿小丫鬟提醒道。

“对,道貌岸然!”英气少女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强自辩道:“我,我知道,不用你说,只是一时有些想不起来而已!”

“嘻嘻!”她的这番作态,却是引来了小丫鬟的偷笑,旁边的魏凌雪也是摇头失笑!

孙思邈一番的乱吠,张轩照样没有理会,而是转身对着孙子楚道:“子楚兄,小弟有些口渴,剩下的两联就由子楚兄你自己说吧!“说完便自顾自饮起酒来,好似真的口渴一般!

看着张轩无赖般的举动,孙子楚摇头失笑,心中却满是感动,知道张轩这是让自己找回尊严,于是也不推辞,出声道:“第五联,一杯土,尚巍然,问他铜雀荒台,何处寻漳河疑冢?我对,三足鼎,今安在?剩此石麟古道,令人想汉代官仪。

第六联,白头翁骑海马赴常山挥大戟怒战草蔻百合,不愧将军国老。里面共含有八种药材,借用张兄的话说,出联之人必对药材非常之熟悉啊!

那么我对,何乌驾河豚入大海操仙茅逼杀木贼千年,堪称长卿仙人。不知这位兄台对小生的下联可否满意?”

张轩和王胖子相视一笑:“谁说老实人就好欺负来着?”

下面众人谁也不是笨人,张轩两人话外有话,任谁都可以听出来!于是都将目光盯向了孙思邈。

“你……”孙思邈面皮一红,就要作,却被王胖子顶了回去:“你什么你,孙思邈,刚刚你可是说了,这六对联,只要子楚能对出一,就算你输。所以,现在请你坐下,这里已经没有你说话的份了!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孙兄好像已经三十有六了,只是作为一个随从进来的,根本连答题的资格都没有,所以说你一开始站起来答题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哦!”听到王维的话,众人回过神来:“一开始没注意,现在细细一想,还真是,这诗会的奖励乃是明阳书院的推荐信,这孙思邈作为三十六岁的老秀才还真没资格答题!”

“你,你……”孙思邈指着王胖子,气的说不话来。然后颤抖着跌坐在座位上,又“啊“地大叫一声。趴在桌子上,晕了!

“哈哈。我就说这胖子有点意思吧,古有诸葛气死王朗,今有胖子气晕孙思邈啊!哈哈哈!”月台上,魏公抚须乐道。

张轩看着趴在桌上孙思邈,心中好笑:“这演技,放到现代都可以拿小金人了!拜托,人晕倒之前还能做那么多动作?敬业点好不好?”

没错,像孙思邈这种脸皮厚的没边的人,又怎么可能被王胖子几句话就气晕过去?这一切都是他装的。因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在场众人都是谦谦君子,至少表面上是。所以他人都晕过去了,自然不会再有人不依不挠,这就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不管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

而“晕”过去的孙思貌如果知道自己的名字竟然就此被魏公记住了的话,也不知他是会庆幸还是会惶恐,毕竟这种记住的方式可不怎么好!

旁边的马文才脸色也是不怎么好。青一阵红一阵的。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是想等到孙思邈战胜全场之时,他再站出来一举夺魁的。至于选择孙思邈出头,一是可以规避被人现后的风险。二是可以达到震撼人心的效果!想想,对对联无人能敌的对子王,却对自己甘拜下风。那效果,必将可以一扫之前的颓势!

但。这一切全都被张轩三人毁了!马文才阴狠地看了张轩三人一眼,果断捏碎了手中的符录。毁尸灭迹!

然后,马文才眼神隐晦地对着对面一桌的秀才示意,便见一个俊朗才的青年秀才点头回应后,站起身来对着场中一拱手道:“王兄说的对,这孙思邈却是坏了规矩,不过既然人已经晕了过去,我们也不好咄咄逼人,既然如此,依在下看来,那就从新开始如何?

呵呵,在下东扬县李玮,学识浅薄,就来个抛砖引玉好了。在下的上联是,乌鸦飞入鹭鸶群!还请众位兄台指教?”

说是请众位兄台指教,但其眼神却直直地看着张轩三人,意思非常明显,这是骂他们是黑乌鸦,飞进了他们这些雪白的鹭鸶之中,就好比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一般!

按照正常的结构,这句本应该是“乌鸦飞入鹭鸶群,雪里送炭”这么一歇后联的,但这李玮只说半句,却是将它变成了骂人的话语,而且不带半个脏字!

王胖子听了勃然大怒,就要大骂,就算是从新开始,那也是轮到孙子楚先出题,又关他李玮什么事?而且其还敢借联骂自己等人,又让他如何不怒?

不过张轩知道在这种场合,如果破口大骂的话,不但起不了作用,还会令自己陷入麻烦之中,于是抬手止住了王胖子,淡然地看着这名自称李玮的秀才道:“凤凰立在鸳鸯畔!“

鸳鸯,是一种美丽的鸟,凤凰,则是比鸳鸯美丽百倍的鸟!张轩这下联,将众人比作鸳鸯,将自己比作了凤凰,既没有过多地贬低别人,又抬高了自己!比之李玮,却是胜了不止一筹!李玮心中郁结,却也无话可说。

不过李玮刚刚坐下,又有一人起身道:“笑古笑今,笑东笑西笑南笑北,笑来笑去,笑自己原来无知无识。“

这却是坏了规矩,但张轩自持有中华数千年的文化底子撑腰,却是来者无惧,直接接道:“观事观物,观天观地观日观月,观上观下,观他人总是有高有低。“

那人笑张轩无知无识,张轩便骂他狗眼看人低!

“哼,小儿休要猖狂,我出……“张轩刚刚对完,又有一人不顾脸皮地起身出了一副上联!

张轩想也不想,出口对道:“我对……“

“我出……“

“我对……“

……

一时之间,唾沫横飞,而除了一开始十几个分属马文才一方的秀才刻意刁难之外,后面又有足足三十几人,耐不住寂寞将自己想出的上联纷纷讲出,而张轩也不负众望,一一对了出来,而且中间思考的时间从来没有过十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脸上的信服和敬佩之色也越来越重!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嗓音传来:“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

“嗯?“众人一阵疑惑。除了一开始,后面都是众人一时技痒而出的正常对句。而这副上联却明显是骂人的话语!

众人循声看去,便见孙思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来。正站在那阴狠地瞪着张轩!

对于这个孙思邈,张轩已经再三忍让,自问早已还清了其保荐之恩,因此也不再退让,针锋相对道:“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

说完也不管其气的差点再次晕过去的狰狞模样,对着场中众人抱拳道:“众位兄台,小生先后已经对出五十多联,按规矩是否该轮到小生出上联了?“

听到这句话。众人全都面带讪讪,自己等人却是有点过分了,虽然大多只是一时见猎心喜,没有忍住,但确实是坏了规矩!

张轩也不让众人太过难堪,指着前面水汽蒸腾,岸边种有柳树的池塘道:“小生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众人循着张轩所指,便看到一副如画般的美景。仲秋时节,池塘上水汽蒸腾,如雾般缭绕在绿叶落尽的柳树之上,徒增一种萧瑟之美!

“烟锁池塘柳。才五个字而已,这个张轩怎么出一副这么简单的对联啊!“凉亭中,英气少女有些埋怨道。旁边的小丫鬟雯儿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烟锁池塘柳!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而坐着的魏凌雪却一眼就看出此联的不简单。不禁陷入沉思。

“烟锁池塘柳,烟锁池塘柳!好联。好联,想要对出此联,有三难,一难在偏旁,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二难在韵,平仄平平仄,三难在意境,水汽如烟,重锁残柳!“月台上,杜学政连连叫好道。

“不,贤侄,你还漏了一点,想要完美的对出此联,还有最难的一点,那便是景,池塘柳,这是一种随处可见的景致!“魏公抚须沉思道。

“张公子才华横溢,这点在下是敬佩的,不过此联却甚是简单,在下对,在下对烽,烽……“张轩刚刚说完,便有一人起身道,但说道后面,却迟迟不见下联,支吾了一会后便红着脸重新坐了下去。

从始至终,张轩都保持着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态。要知道,此联在张轩原来的世界可是被誉为真正的千古绝对,看似简单,却限制重重,至张轩穿越之时都没有一副完美的下联出来。

时间悄然而逝,不知不觉间,一刻钟的时限便已经过去!

看着仍然沉浸在思索中的众人,刘管事咳嗽了两声,提醒道:“一刻钟时限已过,如果没有人对出张公子此联的话,那么对联一项的头名便由张轩张公子夺得了!“

“张兄大才,此联为绝对矣,在下甘拜下风!“一个之前跟风出过题对的秀才起身拜服道。

“张兄大才,我等甘拜下风!“又有三十多人起身心悦诚服地齐声拜道,一声”张兄“也叫的心甘情愿!

见此情景,刘管事暗自感慨了一声,便要宣布结果,突然,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道:“我不服,不过出了一副一时难以对上的上联罢了,凭什么就让他得了第一!“

众人一怔,望向声音的来处,便见一个脂头粉面的公子哥正满脸不服气地瞪着张轩!

众人都感觉其胡搅蛮缠,旁边的王胖子正要呵斥,被张轩抬手阻止了。

次看见女扮男装的,而且此人还是马文才的妹妹,张轩也来了兴趣,笑着问道:“哦!不知这位兄台怎样才肯服气呢?“

“哼,我有一联,只要你能对出来,我就服气!“脂粉公子冷哼一声,答道。

“如此,请出联!“张轩拱手道。

“我的上联是,寸土言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听到张轩回答,脂粉公子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眼带狡黠地道。

“轰!“此话一出,场上却是一下子炸开了锅,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看此情景,张轩那还不知道此联有猫腻,但具体情况却半点也不知,好在马上有人见张轩面有迷惑。上前问道:“张兄可是有疑惑?“

张轩闻言转头一看,原来是郭淮。于是拱手道:“原是郭兄,正要请教!“

“呵呵。其实这上联在我们文人之中早已广为传播。周清,字分曹,乃是和明阳书院院长扬政扬敬之齐名的大儒,世人尊称为分曹公。

三年前,分曹公游览朝山寺,灵感忽现,于寺庙壁上题到‘寸土言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然思索再三。却始终不得下联,于是掷笔而去!

三年来无数文人骚客闻名而去,使得朝山寺游客络绎不绝,但却始终无人能对出下联,因此成为绝对!“郭淮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张轩一阵恍然,同时也是一惊。

大儒,这可不止是一个称呼那么简单!

根据《太宗本纪》记载,大儒。皓穷经,得其理,明其道,而正气勃者也!一言可镇妖邪!

读书。自有儒家以来便被分为两个阶段,一为养气境,正所谓‘吾养吾浩然正气’是也!另一个便是明悟了道理。使得正气勃,世人称之为大儒。地位相当于公侯!

相传当年太宗横扫天下妖魔,靖服四方宗门之时。便是靠着大儒组成的十方儒阵压制,这才得以胜利。

而当今天下,能被称为大儒者,绝对不会过三十之数,其中又有十人永镇皇城,一旦组成大阵,仙道(天仙)之下未得皇帝允许者,连最简单的法力运转都做不到,更遑论施法了!这也是皇权在这个仙神显圣的世界仍能威压天下的根本原因之一!

在大儒之前,不管你多么有学问,也不管你多么有名望,都只是聚养气息,只能称为儒者!对于妖魔修士也毫无镇压之力。

而扬州现今能被称为大儒的,也就只两人耳!一为明阳书院院长扬敬之,另一个就是分曹公,周分曹!

以其名望,其所得之绝对,定然会轰传天下,然三年未得下联,其难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怎么样,对不出来了吧!“脂粉公子得意道。

闻言,众人脸色一黑,这位有些娘的公子哥也太过分了点,这可是连分曹公自己都对不出来的绝对啊!

“确实是好对,不过小生这里刚刚想了一联,还请这位兄台指教!“说完,张轩也不管众人错愕的神色,直接道:”我的下联是,双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张轩说完,底下一下子陷入了寂静之中,场上众人脑中一片空白,以至失了声音!

“寸土言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双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好,对的好啊!当浮一大白!“月台上,杜学政连饮三大杯,抚掌赞道。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不知道分曹兄听到此联,又会是何种表情?哈哈!“魏公笑道。

“双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魏凌雪喃喃自语,眼中越来越亮!

“好,好对,不,是绝对!寸土言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双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三年,三年来无人能对出,如今却被张兄在一刻钟内破解,张兄之才,吾不如多矣,郭淮甘拜下风!“郭淮心悦诚服地赞道。

众人回过神来,望向张轩,眼中满是敬服的目光!

原本,在听到张轩说已经想出下联之时,众人之中无一人信,但马上,还不待众人讥讽,张轩便真的拿出了一下联,而且无论从结构上还是意境上,都不输上联,甚至尤有过之!

而马文才、吴水之等人则是满脸不信:“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分曹公的绝对,他一个寒门小子怎么可能对出?“他们本来正准备等张轩出丑呢,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出彩!

“这,这不算!“脂粉公子耍赖道。

“哦,不知兄台认为怎样才算?“张轩笑着道。

“我,我……“刚刚脱口而出,此时马苏苏一时也没了词语。

“这样吧,我再出一联,只要你能对出,我张轩便认输,并且退出诗会,怎样?“张轩继续笑着道,语气中满是诱惑!

“好,这可是你说的,快出上联吧!“马苏苏闻言先是一怔,接着便是一喜,心中暗道:”对对子,本小姐最在行了,我就不信你还能再出一个像‘烟锁池塘柳’那样的绝对出来!“

“好,兄台听好,我的上联是,在上不是南北!“张轩笑吟吟道。

马苏苏眼珠子一转,脸上一喜,拍手道:“哼,这有何难,就是三岁小孩也会,你听好了,我的下联是,在下不是东西!怎么样,本小……本公子对出来了,你输了!“

“哈哈哈!兄台大才,张轩甘拜下风,愿赌服输,宝儿,我们走!“张轩哈哈大笑,接着便拉着仍有些迷糊小丫头往桂园门口行去!(未完待续。。)

ps:来晚了,二合一的六千大章!仅以此章纪念我的最爱《斩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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