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仙侯和胡涟望用了十天的时间,推销出去了十六台收音机。

李永生现在做出来的收音机,也不过才三十多台,他告诉这二位:可以歇一歇了。

肖仙侯有点不情愿,每天好酒好肉公款吃喝,猛地停了下来,对于一个吃货胖子来说,简直是太残忍的事了。

“永生,还有不少收音机呢,怎么就停了呢?”

“接下来就要等口碑酵了,”李永生苦恼地揉一揉额头,“而且这十六台收音机,只卖出去了一台,其他都是免租费租出去的,铺货也铺得差不多了,再铺经济上有压力了。”

“可惜了,”肖仙侯听到说起钱的事儿,他就不好再抱怨了,他虽然家里不差钱,可真的不能像李永生这样,铺这么多收音机出去。

像曾宪宏夫妇一般,直接拿了二十块银元押金来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通过各种门路,找上修院里的教谕,希望能交个比较低点的押金。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两点,一个是二十块银元的价格,委实多了一点,普通人家拿出这笔钱来,真的要咬牙。

另一个原因就是,收音机这种新生事物,前景到底如何,大家也拿不准,先少交点押金看看情况,再决定行止也不迟。

李永生现在的资金链没有断,但是押金也没有多到哪里,他还不想挪用押金,那么现在铺出去的货,就是一笔负担了。

胡涟望则是想的多一点,“我还想着,下一步能去茶馆推销一下。”

茶馆的闲人比较多,而且大多数也有闲钱。

“茶馆意思不大,”李永生摇摇头,“酒家愿意的话,多烧两壶水就是茶馆了,你能想到的,酒家自己也能想到,还是静待口碑酵吧。”

“老大少说两句,说起做生意,你真不如老四,”肖仙侯出声话,“别的不说,老四建议的往小酒家推销,这种奇妙招数,你想得到?”

从一开始推销,李永生就定下了规矩,说你们别找当地最好的酒家,一定要找那种比较落魄的,当然,太落魄也不行,多少要有点家底的。

当时胡涟望和肖仙侯都不能理解,说收音机价格这么高,你不找最好的酒家,怎么推销得出去呢?

李永生解释了,说最有钱的,未必是最舍得花钱的,那些被打压的酒家,更有改善自身处境的欲望。

这话有道理,但是3o3宿舍的老大和老二并不怎么信服,直到看到有人纷纷前来,租用收音机,他们才不得不承认,老四的说法,还真的是至理名言。

就在两人猜测,过几日才会有人上门租收音机的时候,第二天就有人来了。

收音机这种大事,想瞒是很困难的,那些租用者得了好处,倒是想隐瞒,但是肖仙侯和胡涟望推销的时候,总会有些别人听到。

此次前来租收音机的,是七幻城里著名的天香酒楼,这酒楼楼高五层,比鸿运酒楼还要高一层,占地六七亩,酒楼后面还有一个二十余亩大小的院子,是用来停放车马和坐骑的。

来的有两人,一名是干瘦中年人,一名是壮硕大汉,居然都是制修。

中年人问清楚,这里就是出租收音机的地方,很干脆地表示,“租五台,是否能优惠?”

所谓财大气粗就是这样,李永生征文拼了个郡内第一,才得了一百块银元,而这酒楼一开口,就是要花一百银元租五台……一层楼一台,未免太奢侈了吧?

大企业就是牛叉,来的这俩还都是制修呢。

不过这二位也知道,这里是博灵本修院,不能胡来,所以客客气气地商量价钱。

“很抱歉,二位,不能优惠,”李永生笑着摇头,“我一个小小本修生,创业艰难,敬请海涵。”

“小子,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吧?”壮汉还是忍不住了,他脸一沉,“你租出去的收音机,很多都是打折的。”

“那是有师长的请托在其中,”李永生也不生气,还是笑着解释,“你若是能找到人帮着说话,我也能少收你押金,不过……能说情的人,差不多都说过了,我看你够呛能找到。”

壮汉闻言,登时就是一噎,天香酒楼当然打听过,能不能找人帮忙说句话,不过打听之后,还是放弃了——不是找不到人说话,而是不值得。

能跟李永生说得上话的小人物,基本上都说过情了,而为此找大人物也划不来——那只是押金而已,将来还会退,浪费个人情,实在没必要。

而且天香酒楼偌大的名头,也不愿意让人说,连一百块银元都拿不出来之类的话。

壮汉实在有点无奈,他身为制修,可以在语气上压迫一下对方,但是更过分的事儿,也不方便做了,于是他看一眼同伴。

中年男人一摆手,很无所谓地话,“既然这样,五台音圭……押金是一百银元吧?”

“抱歉,只能先租给阁下三台,”小鲜肉话了,胡涟望在意风纪,大部分时候要去上课,他翘课的时间就多了,“货物有限,不能租那么多出去。”

“嗯?”中年人一听这话不高兴了,他的脸也拉了下来,“你俩是不是觉得有博本院做靠山,欺负制修就是天经地义?”

然后他看一眼肖仙侯,“你是肖教化长的公子,对吧?我不想惹你,但也不怕你。”

这俩人来之前,果然是下了功夫的,连肖仙侯的身世都打听到了。

小鲜肉一听这话,勃然大怒,“是吗?你要不说也就算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试一试!”

中年人很无所谓地笑一笑,“肖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真不想跟你作对,不怕直接告诉你……不说别的,你父亲家里的那位,我们也是联系得上的,只不过都是做生意,没必要搞成那样,你说对吧?”

“呵呵,”肖仙侯冷笑一声,涉及那个女人,他懒得多说了……他不怕那个女人,但是他不想带给母亲任何不快,也不想让母亲担心。

于是他看李永生一眼——我可是帮你扛事儿了,这个面子,你得给我撑下来。

李永生笑一笑,“五台,倒也不算多……挪用别家两台好了,就是一百块银元。”

“你!”肖仙侯气得怒目圆睁。

李永生就当没看到,刷刷刷地写了五份字据,递给那中年人,“签字。”

中年人扫一眼,正要签字,猛地一怔,然后将字据往桌上一拍,厉声话,“小子,你敢欺我?信不信我能整得你生不如死?”

“滚蛋吧,”李永生一摆手,他也忍无可忍了,“我倒不信了……你动手试一试?我倒要看一看,谁会生不如死!”

中年人气得鼻孔冒烟。

可是,他还真不敢动手,他只是不忿,一个小小的外舍生敢对制修不敬,他若真敢在博本院的附近对本修生动手,就算天香酒楼潜势力不小,也未必愿意付出巨大的代价去保他。

他的胸口急地起伏好一阵,才叹口气,“好吧,算我的不是,冒犯小哥了,但是这租金……是怎么回事?”

“租金就是租金,押金是押金,”李永生待理不待理地回答,“这么大个人,不懂事吗?”

中年人真的是气坏了,可是通过刚才的交锋,他也知道,自己再说狠话不过是自取其辱,于是他忍气吞声地问,“不是没有租金的吗?”

“前两天没租金,今天起……有了,”李永生白他一眼,“你可以不租,我又不勉强你。”

前十五台收音机,他都是零日租推出去的,为的是打出名声,现在主动找上门的,都是有了需求了,他当然要收租金。

租金也不高,一台收音机,一天二十钱,相对于二十银币的押金,他要两年多才能回本,很厚道了。

他已经想好了,在收音机展的这前几年,主要靠租金来保证利益,靠销售收音机盈利,还得过两年。

前期的十五台,免租金也就是一个月,一个月头上,对方若不能及时交还,那就等于是认定购买了。

中年人又是一阵凄苦,不过他已经知道了,跟这小家伙,没什么道理可讲。

但是该争的,他还要是要争一下,“一台二十钱,五台收音机,一天就是一百钱……”

李永生不耐烦地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就说了,你没必要租那么多嘛。”

中年人也不管他说什么,大声地嚷嚷,“一天一百钱……什么样的说书先生雇不到?”

“你肯定雇不到方田山,”肖仙侯冷笑一声,“撇开方田山,你还得雇红娘子唱歌,还得雇戏班子唱戏……还得每天更换不重样。”

“每天更换不重样?”中年人不屑地撇一撇嘴,“无非是拿了留影石,好像谁不会。”

肖仙侯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得轻巧,你会……那你别来租啊。”

中年人顿时语塞,租留影石谁不会?但是这留影石的租用费着实不低,每播放一块,要付出一百钱的租金,每天这么多节目,起码三四百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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