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灵圣母黯然离去,闻太师追了上去询问缘由。圣母回身低声嘱咐道:“闻仲,你仙根浅薄,修不了正果,只能享受人间富贵,但是伴君如伴虎,早点功成身退还可以善终,否则……”闻仲知道师父的意思,感慨了一声:“师父说的是,但是徒儿深受王恩,不能不报,这一把老骨头只得奉献给大商了!请师父多多保重!”

“仙子留步。”殷郊也走上前来,挽留金灵圣母。他心中暗思:‘这金灵圣母出尘脱俗、美艳不可方物,而且法力高深,若是能留在我身边,有这美人红袖添香那该多好……’随即说道:“只要仙子肯留在本王身边助我,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

金灵圣母从殷郊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无法言说的欲望,冷冰冰的回应道:“大王既然已经是天子,便应当好人君,不应该有非分之想。可别重蹈纣王的覆辙了。”说完拂袖而去。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殷郊心中一动:‘她是拿父王粉壁提诗亵渎女娲的事来告诫我么……’闻仲在一旁劝道:“大王,我师父乃是世外之人,心意超然物外,不会为人间富贵动心的。大王不必强求。”殷郊点了点头,随即放弃了这念头。

三个月之后,朝歌王宫依稀重现了昔日的模样,虽然宫殿只恢复了六成的规模,但是也十分迅速了。这日清晨,位于王宫中的隆德殿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打斗之声,只听‘嘭’的一声,一道人影裹着红气撞出了大殿,这一撞,只将大殿撞塌了半边。

那人在半空翻滚了几下将红气驱散,方才稳住身形,随后落在了地上。仔细一看,竟然是孔宣。身为大商国第一高手的他竟然如此狼狈?

他身上的墨甲被赤炎烧毁了大半,但他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恼怒,反而欣喜的说道:“恭喜大王!大王的破凰之力已经恢复了五成左右了!”说罢单膝跪地朝大殿内一拜。

只见殷郊缓缓从大殿中走出来,金冠、黑袍,浑身红气裹身,神态自若,显然二人刚刚交过手。自凤凰被封印之后,殷郊重拾天子信心,心情大好,加上天赋奇高,短短三个月便将消耗殆尽的破凰之力再度修炼回五成境界。

殷郊望着跪在地上的孔宣,吩咐道:“孔宣,我知道你担心以下犯上,不敢全力以赴,罢了!我今日还有事,下次你我换个僻静之地好好切磋一番,到时可不要再留力了。”说罢让孔宣找人将大殿重新修复,不再繁叙。

且说王宫的深处有一座隐秘的院子,五丈见方,木石所筑,里面只有一栋阁楼。由于位置隐秘宫中极少有人知晓。殷郊离开隆德殿之后没有去九间殿批改奏章,而是来到了这座隐秘的府邸。

只见院子前有两个面目凶恶的彪形大汉看守着大门,见殷郊来了,二人赶忙跪地拜道:“拜见大王!大王万福!”殷郊问:“近日可有人来过?”二人摇了摇头。殷郊也不再多问,径直步入院子。

推开大门,上了阁楼,屋内面阔三间,中间最大,两旁略小,内里有两名侍女,见殷郊来了赶忙俯身请安。殷郊吩咐了一句:“你们先下去吧。”二女诺诺而去。

屋内陈设一应俱全,器具颇为考究,都是王公贵胄才能享用的。屋子的中央放着一张木床,两旁的青铜香炉中散发出袅袅青烟。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人,似是昏睡。细细一看,这人不是别人,却是灵龙。

时隔三个月,他竟然还没有醒来!这是怎么回事?

“灵龙,你的身体里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殷郊立在昏睡的灵龙窗前,打量着他略微发青的脸庞,忽然将右手一张,放在灵龙胸膛一尺的地方。过了片刻,什么也没有发生。殷郊心中琢磨着:‘奇怪,这小子之前明明祭出了至少五件上古神器,但是为何他的体内空空如也?丝毫没有神器存在的迹象?’

殷郊想不通,这三个月来,除了闭关之外,他已经多次来‘看望’灵龙,但是一无所获。殷郊从头到脚再细细的将灵龙打量了一番,忽然发现原本戴在灵龙右手食指上的那枚青铜戒指不见了,不由得心中一动:‘我记得他手上的确戴有一枚戒指,为何今日不见了?’

正在这时,从左右两边的侧室走出两个人来,拜见殷郊。这两人,皆是墨甲、灰袍,一个四方脸,一脸凶气;一个光头,双目赤红,脸阴森森的。方脸的叫张桂芳,光头的叫丘引,皆是殷郊手下独当一面的大将。派两员大将近身看守灵龙,足见殷郊对灵龙的‘重视’。

这张桂芳曾经师从异人学习道术,精通封印魂魄之术,绝技乃是‘呼名下马’。只要喊了对方的名字,对方便立刻三魂离体、昏迷坠马。灵龙三个月迟迟无法醒过来,就是他的杰作。而丘引,本是上古蛐蟮(蚯蚓)成精,修成人形,天生一副不死之身,不知为何投身大商,来享受人间富贵。

殷郊见了二人,抬手示意二人起身,心中暗自思量着:‘本想着控制了灵龙,他的上古神器就会归我所有了,若是我得到了这些神器,便有了日后跟鸿钧老祖和三大教主周旋的资本了!可惜啊,白忙活一场……’

对殷郊来说,虽然暂时铲除了凤凰的威胁,但是他知道,这鸿蒙内的五大圣人和那位女娲都绝非善类,如果不趁大商此时还占上风,一举灭亡西岐,等鸿钧回归鸿蒙之时,一切便难说了。

就在殷郊沉思之时,他忽然一瞥,看到了丘引手上戴着一样东西。‘咦?那不是之前灵龙手上的戒指么?怎么会在他手上?莫非这家伙……’殷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已经猜测到这枚其貌不扬的小小戒指一定蕴藏着不小的秘密。

“丘引将军,本王待你如何?”殷郊忽然看向丘引,口中发问。这句话顿时让丘引面上一惊,呆立当场。只见他额上冒汗,暗思:‘糟了,莫非殷郊发现了戒指的秘密?’不等丘引想明白,殷郊果断出手,一把按在了丘引左肩,墨甲被一股赤红的力量烧融,是破凰之力。

丘引苍白的脸上一阵痛苦,慌忙说道:“大王……这是何意啊?”

殷郊冷冷说道:“背叛本王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话一落音,破凰之力沿着墨甲疾走,开始渗入丘引的全身。

丘引吸了口凉气,叹道:“既然是这样,大王,休怪属下不敬了!”只见丘引的周身红光一闪,暗红色的赤炎猛然爆发。这回轮到殷郊吃惊了:“不可能!这是破凰之力?你怎么可能拥有这力量?”

鸿蒙之内除了凤凰和殷郊这对父子,怎么会有第三个人拥有这力量?

趁殷郊愣神之际,丘引挥手将殷郊挡开,冷笑道:“殷郊,怪就怪你不够聪明,没早点察觉灵龙这小子身上的秘密,就是这枚戒指!这可便宜了本将军!”

一旁的张桂芳大喝道:“丘引,你疯了吗?竟敢对大王动手!”他一喊丘引的名字,丘引本该立刻昏倒在地才对,但是张桂芳不知道,这丘引可不是凡人,乃是蛐蟮成精,没有三魂七魄,故而这‘呼名下马’之术对他无用。

倒是丘引哈哈大笑一声,冲着张桂芳大喊一声:“张桂芳!”话一落音,张桂芳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这是呼名下马之术?他竟然在一瞬间就学会了?这也太诡异了!’殷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丘引犹如脱胎换骨,强的超乎想象。不过以殷郊的聪明,立刻便也猜到了几分:‘是那枚戒指,看来灵龙的这枚戒指有让主人瞬间学会别人法术或者模仿别人力量的神通。若真是这样,那可麻烦了!’

‘决不能让这宝物落到丘引手里!’殷郊将手仰天一指,少时,一道红光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了屋内,红光散去,原来是灭神枪。

灭神枪划过王宫上空,仿佛一颗红色的流星,身在太师府的闻太师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心思:‘大王召唤灭神枪,莫非出了什么事?’

回看屋内,殷郊一把握住灭神枪,冲着丘引骂道:“逆贼!你以为借助神器之力就能赢过我么?交出戒指,饶你不死!”

“我呸!你当我傻么?老子有神器在手,岂会怕你?”丘引已然跟殷郊决裂,他本身只为在人间享受些富贵,从未对大商誓死效忠,岂会投降?只见他双掌一拍,祭出一柄诡异的化血神刀来。

如果说方才殷郊明白了三分,现在已经明白了七分了,玄天宝戒不仅能模仿眼前的法宝神通,连曾经见过的东西也能够模仿。

“杀!”殷郊怒不可遏,一枪刺下,丘引举刀便挡,一拼之下,阁楼顷刻坍塌,四周转眼被破凰赤炎夷为平地,门前的两名守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已经被烈焰裹身,一命呜呼了。

躺在床上的灵龙被气浪抛上了半空,破凰赤炎尾随而来,若被波及岂能有命?就在这时,一道狂风罩住了灵龙,阻挡了破凰赤炎,风中隐隐约约现出一个人影,少时,那人连同灵龙一起不见了。

再看殷郊与丘引,灭神枪势不可挡,生生震开化血神刀,径直刺入了丘引胸膛,丘引大惊失色,惊呼:“怎么会?”只因为丘引并非人、仙、神任何一族类,九窍不全,虽然活的时间很长,但是灵智开启却很晚,修成人形之后才开启神识,故而境界有限,尚且不如灵龙,所以能够发挥玄天宝戒的神力也十分有限。虽然能模仿出破凰之力,但是显然跟殷郊的‘正牌’相比尚有差距。

不过丘引乃天生的不死之身,有极强的再生能力,灭神枪虽然入体,但是未能一击必杀。情急之下,丘引赶忙大吼一声:“殷郊!”一声魔音入脑,殷郊的元神有破凰之力护着,虽然不会被呼名下马之术伤害,但是也让他双耳嗡嗡,愣神了一瞬间。借着这一瞬间,丘引双掌一夹拔出灭神枪,随即往地下一钻,不见了踪影。

‘是张奎的地行术!’殷郊回过神来,人已经没了影子。

当丘引知道玄天宝戒的奥秘时,他已经将自己曾经见过的法术全都记在了脑子里,当然包括张奎将军的地行术了,此时此刻正好派上用场了。

走了丘引,殷郊怒意难平,四下看去,居然发现连灵龙也不见了!

“混账!”只听一声怒吼震撼王宫。

殷郊这下动了真怒,这气浪将刚刚赶来的闻太师也震出了七八丈远,翻滚着摔了几个跟头。只见殷郊化作一道红光飞上半空,手持灭神枪四下看去,咬牙暗思:‘妈的!方才光顾着对付丘引,竟然有人能在本王面前救走灵龙!闻仲么?不会,他对我忠心耿耿,断然不会是他搞鬼。会是谁呢?’

朝歌人口稠密,殷郊遍寻不着,只得传令闻太师,率一万甲士搜寻方圆百里,务必找到灵龙;又召来孔宣追查丘引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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