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青龙关总兵府,殷郊见了太师将墨麒麟归还,匆匆询问黄灵儿的下落。闻太师料黄灵儿与大军走散了,不知所踪。殷郊听了心中焦急万分,要再回佳梦关去寻找。

闻太师赶忙拦道:“殿下不要冲动,城内城外有数万人,乱做一团如何去找?若是灵儿不幸被西岐俘虏了,倒也不必担心,毕竟她是武成王黄飞虎的女儿。我已经排了探子返回佳梦关打探,一有消息就会来报。”

殷郊见太师说的有理,只好耐下性子等待,暗自念道:‘灵儿,千万不要出事啊!’

哪知道等了十天依然没有黄灵儿的消息,殷郊闷闷不乐,心中郁结不已,只好到府中的花园散心。看到天上飞过的鸟儿都成双成对,殷郊不禁摘下一朵花捏在手中,暗自念道:“灵儿,你去了哪里?我好想你……”

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殿下!”

殷郊听这声音耳熟,恍惚间以为是黄灵儿,赶忙回头一看,脸上却闪过一丝失望。

原来是邓婵玉。

殷郊回过神来,嘴上应道:“哦,玉儿,你前一段时间不辞而别,我还担心你去了哪里。”

邓婵玉看到殷郊脸上浮现了一丝失望,知道殷郊在想着黄灵儿,心中一阵不安,赶忙应道:“我……我之前……回三山关看望父亲了,对了,殿下,我给你引荐一员大将。”说罢招呼土行孙过来。

土行孙身披水合服,挽着道髻,上前做了个揖拜见了殷郊,口称:“在下土行孙拜见殿下,我乃是夹龙山飞龙洞惧留孙的徒弟。”

殷郊知道惧留孙是十二金仙之一,不禁诧异道:“你是阐教门人,怎么会……来助我大商?”

邓婵玉道:“殿下,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是我说服他让他来商营建功立业的,他的地行术可十分厉害。”

殷郊笑道:“那太好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请土行孙先做个先锋吧,他日若立了功再行封赏。”土行孙赶忙谢过。

殷郊突然想起来一事,问邓婵玉:“对了,玉儿,你前几日有没有见过灵儿?”此言一出只把邓婵玉吓得浑身一颤,额头冒汗,支吾道:“我……我怎么会遇到她呢,她不是一直和殿下在一起呢。”

殷郊仰头叹道:“前日佳梦关失守,灵儿和太师失散,至今没有消息。我听说佳梦关有一条岔路可以直通三山关,我在想若是她跑到了岔路有可能去了三山关。”

邓婵玉心中紧张的恍如鹿撞,答道:“若是黄姑娘真的去了三山关,那我们应该早就遇见了,想必是去了别处。”

土行孙见邓婵玉如此言语慌张,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原来那天她杀死的那个女娃就是黄灵儿,难怪她紧张成这样……’土行孙已经猜到了邓婵玉杀黄灵儿是为了除掉情敌,但是这美人如此心狠手辣还是让他也心中一颤。

接连几日,土行孙日日求见邓婵玉,可是邓婵玉不是陪着殷郊散心,就是陪着殷郊看书,总是闭门不见。土行孙见二人如此亲近,心中难免生出嫉妒:‘玉儿啊玉儿,我连师父助周伐纣的命令都违背了,都是为了你。可是你自打见了殷郊,对我连正眼都不瞧一眼!枉我对你一片痴情!’

土行孙无奈,只好关在屋里喝闷酒,借酒消愁。不单邓婵玉对土行孙不理不睬,商营里的其他将领见土行孙长得丑陋,纷纷私下议论,惹得土行孙更加烦躁。

这一日傍晚时分,土行孙喝了点酒,在房里心如油煎,按耐不住出了门去找邓婵玉。哪知道殷郊正在邓婵玉房内,土行孙走到门外借灯光见殷郊也在,赶忙转身要走,又转念一想:‘不妨听听他们二人说些什么?’随即运起地行术藏在房间下面。

邓婵玉点了香炉,又为殷郊斟了杯酒。虽有美人红袖添香,殷郊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满脑子还是黄灵儿,随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邓婵玉心思:‘我有的是时间,反正黄灵儿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回来了,等过一段时间殿下就会把她慢慢忘掉……’随即搂住殷郊的腰,温声软语道:“殿下还记得你我第一次一同骑着一匹马么?”

殷郊放下酒盏答道:“当然记得,你我一起共患难,我怎会忘记。”

邓婵玉缓缓将身子贴在殷郊背上,轻声道:“那殿下……今夜就留在我这过夜吧。”

听见邓婵玉主动求欢,只把地下的土行孙气得七窍生烟,心中骂道:“太可恶了!”随即握了握手中的镔铁棍。

话说邓婵玉柔情似水,想让殷郊留在房中过夜,不料殷郊却轻轻拉开邓婵玉的手,低眉说道:“玉儿,这几日我一直在担心灵儿的安危,我想一个人静静……”说罢缓缓站起身出屋而去,留下美人独自黯然神伤。

等殷郊走了,邓婵羞得玉满脸通红,一把将香炉掀翻在地,心中怒道:‘整天把灵儿挂在嘴边!她已经死了!你还念念不忘!我有那点比不上她!’随即坐在椅子上抽泣起来。

藏在地下的土行孙心中更是怒火中烧:‘殷郊啊殷郊!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你竟然弃之如敝履!不知好歹!让玉儿伤心至此!’随即一扭身从土里钻了出来。

邓婵玉猛然见土行孙出来吓了一跳,赶忙问道:“你……你在这干什么?”

土行孙满脸愠色,趁着酒劲说道:“玉儿,殷郊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用情么?”

邓婵玉抹去眼泪,骂道:“关你什么事?给我滚出去!”

土行孙叹道:“我对玉儿你一片痴情,你竟然视而不见?你要是如此无情,别怪我把真相说出来!黄灵儿可是你亲手杀死的!”

此言一出,邓婵玉顿时面如土色,指着土行孙问道:“你胡说什么?什么黄灵儿?”

土行孙冷哼了一声:“哼,你那天在小路上杀死的黄衣女子就是黄灵儿,为的就是让她永远离开殷郊,我说的对不对?”

邓婵玉顿时瘫软在地上,捂着脸痛苦不堪。土行孙见状赶忙上前安慰道:“玉儿别怕,我是不会乱说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跟我好,我就永远帮你保守这个秘密。”说着壮着胆子将手往邓婵玉的酥胸摸去。

“你!”邓婵玉又惊又气,一把将土行孙推开,站起身拔出墙上的宝剑,顺势横在自己的粉颈上。这回轮到土行孙面如土色,赶忙叫到:“玉儿,别做傻事!”

邓婵玉怒目相视,一字一句说道:“你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立刻自刎!我此生心里也只有殷郊殿下,你别做梦了!”见邓婵玉说的如此绝情,土行孙瞬时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垂着头扭身而去。

等土行孙回到屋子却越想越气,一掌将桌子拍了个稀烂,拿起镔铁棍,心思:‘都是殷郊!把玉儿迷成这样!我现在就去杀了殷郊砍了他的级,然后带上玉儿一起去投西岐,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不怕她不依!’随即一跺脚遁地而去。

此时殷郊苦酒入愁肠,正坐在房内无法入睡,昏昏沉沉的撑着头靠在桌上。土行孙从房屋一角露出头来,正好见殷郊背对着自己,心思:‘待我先用捆仙绳将他捆住,然后一棍打碎天灵,一了百了!’随即身子一窜落在了屋里,仿佛蜻蜓点水,毫无声响。

只见土行孙从怀里掏出捆仙绳一指,一道金光飞出将殷郊捆了个结实。“谁?”殷郊猛然惊醒,酒也醒了大半;见自己被捆住,力一挣竟然无法挣开捆仙绳。只听背后一人冷笑道:“别费劲了,别说是你,就是我师父被捆住也挣不开这捆仙绳!”

殷郊回头一看,诧异道:“土行孙?你……你既然已经投靠我麾下,这又是为何?”

土行孙将镔铁棒一磕,恨恨说道:“我投靠你是全因为玉儿。现在因为你,玉儿才对我不理不睬!你死了,玉儿的心才会属于我!”殷郊这才明白土行孙暗恋着邓婵玉,不禁苦笑道:“男女之事讲求缘分,你俩人若没有缘分又何必强求?杀了我,玉儿就会爱上你么?”

“呸!”土行孙啐了口吐沫,说道:“事在人为!我杀了你再带走玉儿去投西岐!你正好也可以在地下和你的那个黄灵儿相见了!”

“你说什么?”猛然听到黄灵儿三个字,殷郊顿时如一头猛虎惊醒了一般,一声怒问吓得土行孙心头一颤。

只见殷郊浑身散出一股赤红的气息,怒不可遏,捆仙绳被撑的快要崩开,他口中怒问:“你再说一遍!你说灵儿死了?”

土行孙一咬牙,将全部法力聚在镔铁棍,凌空一推朝着殷郊心脏刺去,口中叫道:“你死到临头,告诉你也没关系,她早就死了!是老子亲手把她葬了的!”千钧一之际,一道人影推门而入挡在了殷郊身前,叫道:“住手!”

土行孙这一棍灌注了十成法力誓要杀死殷郊,哪来的及收劲?镔铁棍正中来人后心,透体而过。那人一口鲜血喷出,瘫在了殷郊身上。土行孙猛然间心头莫名狂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仔细一看,这才看清倒在血泊中的竟然是自己的心上人邓婵玉?

土行孙顿时呆若木鸡。

“玉儿!”殷郊大吼一声,猛然运起破凰之力将捆仙绳撑断,一把抱住倒在怀中的邓婵玉;只见邓婵玉面色惨白,一丝丝鲜血从嘴角汩汩而出,胸前已是一片殷红。

殷郊悲痛莫名,问道:“玉儿,你明知道他的镔铁棍伤不了我,你干嘛要替我挡着?”邓婵玉倒在殷郊怀中,气若游丝,盯着殷郊的脸,缓缓道:“因为……这是我欠你的。”

殷郊不明所以,接连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啊?”

邓婵玉面上露出一丝内疚,胸前一阵起伏,轻声说道:“我对不起殿下,黄姑娘真的死了,是我亲手杀了她。我以为她一死,你的心里就会只有我一个人;但是我现我错了,这几天我天天内疚的无法呼吸,一闭眼都是她的样子。是我太自私了,你能……原谅我么?”

霎时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殷郊的泪水夺眶而出。一个是自己至死不渝的爱妻;一个是陪伴自己出生入死的红颜知己;爱恨纠缠,阴阳相隔,让人情何以堪?

殷郊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邓婵玉的脸上,邓婵玉嘴角微微一动,吃力的抬起手抹去殷郊的眼泪,气若游丝问了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

殷郊心中一直是有属于邓婵玉的那块位置的,他用力的点了点头。邓婵玉留下了最后一点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一道魂魄飞出灵台进入封神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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