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经义一时有些尴尬,但想到自己来是为了志熙,现在可不能开罪武修阳,于是一咬牙,对着武修阳单膝跪地,说道:“秋经义见过武长老!”秋经辅和秋弘秀虽然脸有怒色,但武修阳是在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于是也埋着头单膝跪地,齐声说道:“见过武长老。”

武修阳见状,甚为得意,但是并没有马上请他们起来,反而是看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让秋经义他们多跪了一会儿,这才又有开口,说道:“秋家主也客气了,快起来把。”

秋家的人一个个憋屈着站了起来,埋着头,不说话。尹和泰则一脸傲然地小声嘟囔了一句:“算你们识相!”

武修阳正了正衣襟,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云逸年身上,说道:“云老家主,你来是为了你的女儿么?”

云逸年低眉顺目地说道:“是,还望武长老能给我们做主!”

“做主!?”武修阳听到这话尽然笑了起来,说道:“我怎么给你做主?尹家在这件事上可有半分不对?”

这时尹和泰又跳了出来,咋咋呼呼地说道:“云逸年,你女儿干出这不要脸的事情,你好意思来要人?”

尹和泰此时的莽撞显然不合时宜,武修阳眉头一皱,转过头瞪了尹和泰一眼,这一瞪武修阳用上了真气,尹和泰顿时感到武修阳目光中的凌厉,顿时后背一凉,往后退了两步,把头埋了下去,不敢再说话。

云逸年听到这话老脸也是羞得通红,也不敢看众人的目光,低头说道:“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云家对不起尹家,但我总不能看着女儿见死不救,尹家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云家一定尽力满足。”

这时尹沧誉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云家有什么我们尹家看得上的?尹家颜面丢尽,你云家又赔得起么?”

这时云中赋站出来说道:“尹家的颜面我们确实赔不起,我们也只能尽量弥补,尹家总不至于为了这事非要至我姐于死地吧?”

“你认为我们是不想呢还是不敢呢?”尹沧誉见云中赋说话带着三分威胁的语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于是针尖对麦芒地说道。

眼见尹云两家要谈僵,这可不是武修阳的本意,于是大声喝得:“都给我住嘴!云中赋,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语气么?”

云中赋被武修阳教训,不敢还嘴,对着尹沧誉一抱拳,说道:“尹伯父,晚辈冒犯了,还望赎罪。”尹沧誉也只是瞄了云中赋一眼,并未理会。

这时武修阳又对着云逸年说道:“云家自依附我们混元道以来,我就对你们云家高看一眼,厚爱一分,但尹云两家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厚此薄彼,为了混元道的安定团结,云家你得顾大局你知道么?”武修阳说完又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云逸年。

云逸年如何不懂武修阳的弦外之音,于是又跪下说道:“云家子依附混元道以来,忠心耿耿,为了混元道的大局云家也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分心,还望武长老念在云家忠心耿耿的份上,给云家指条明路,云家一定对混元道肝脑涂地!”

秋经义内心鄙视地哼了一声,原来武修阳是要云逸年表衷心!武修阳听了倒是甚为满意,微笑着上前将云逸年扶了起来,说道:“云老家主都如此说了,我要是在袖手旁观,岂不让尹云两家都心寒?”

云逸年赶忙说道:“多谢武长老。”

武修阳一摆手,说道:“先别急着谢,我也得给人家尹家一个交代。”

云逸年心里又绷紧几分,心想,武修阳到底要怎样才放人,嘴中说道:“武长老,那您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自然是要替尹家挽回声誉,”武修阳说道。

云逸年和尹沧誉都看着武修阳,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武修阳便继续说道:“我要让尹家将你女儿休掉,并公告全城。”

云逸年心想,这个条件道还不过分,虽说嫁出去的女儿被夫家休了回来很丢人,但如果按沙云城的风俗的话,云中忆应该被浸猪笼,要是浸猪笼的话云中忆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于是云逸年趁着尹沧誉他们还未说话,便抢先说道:“全凭武长老做主。”

这下尹和泰不干了,他可不想就这样放过云中忆,尹沧誉心中也大为不满,如此这般如何能挽回尹家的声誉,被人羞辱还把人给送了回去,武修阳也看出了尹家父子的不满,就在云家满心欢喜之时。

“这只是其一,”武修阳不紧不慢地说道。

云家人的欢喜之情顿时又被浇上一盆冷水。

“你女儿回去以后,你们云家要对外公布,当初是秋弘业玷污了云中忆,尹家家主尹和泰因为对云中忆一往情深,为了维护云中忆的声誉这才忍辱负重,但如今发现尹志熙并非他亲生,这才心灰意冷,休妻逐子,”武修阳说道。

如此一来,尹家被带绿帽子反而成了尹家忍辱负重,对云家仁至义尽,声誉不但不减,反而有增,尹沧誉点了点头,认为如此这般既不伤了尹云两家的和气,也保住了尹家的颜面,只是尹和泰还是想不通,他心里就是认为云中忆给他戴了绿帽子,这是奇耻大辱,必须杀之而后快!

尹和泰正要跳出来大放厥词,迎面又遇上了武修阳那凌厉的目光,顿时又像爽打的茄子,焉了下去。

云逸年心想,这如果说云中忆是被秋弘业玷污的话,自己的女儿也是受害者,那反而对云家和自己女儿的声誉也要好一些,当即便表态说道:“感谢武长老的这条明路,云家感激不尽,我们把女儿接回去后就按武长老的要求办!从今以后云家定对混元道唯命是从!”云逸年说完还不忘再表一次衷心,这不禁又让武修阳眉开眼笑,武修阳对这这件事的处理,也是沾沾自喜,认为这件事也只有他才能处理得这般圆满。

尹家和云家倒是满意了,秋家却不高兴了,秋经义站出来说道:“我儿子已经生死不明,如同死人,如此污蔑一个死人,武长老这合适么?”

武修阳冷笑了一下,说道:“事情的真相只有云中忆知道,你又怎么知道这是在污蔑秋弘业呢?”

秋经义虽然心中怒火燃烧,但在武修阳面前还是强行压着,低声说道:“武长老,当初我儿子秋弘业和云中忆二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二人甚至还私定终身,这个是整个沙云城都知道,我儿子又怎么算是玷污云姑娘呢?”

“我说秋弘业玷污了云姑娘,那秋弘业就是玷污了云姑娘,你明白了么?”武修阳身上顿时散出一丝暴戾,用阴沉的声音说道。

秋经义知道再争论下去,他们秋家的人是走不出这尹府大院了,心想:等出了这尹府,再找人去请太一道来为自己主持公道,这天下也不是你混元道能只手遮天的。

武修阳见秋经义不敢再争辩,好像对自己的威严很是满意,退回道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又端起茶品了起来。

秋经义看了武修阳一眼,知道武修阳不会主动过问他们秋家的事,肯定是等着自己开口,他好坐地起价,秋经义摇了摇牙,上前对着武修阳弯腰说道:“武长老,孩子是无辜的,不知武长老打算如何处置志熙?”

武修阳喝了一口茶,头也不抬地说道:“云家是我混元道的一份子,我出面调停,名正言顺,你秋家的事与我何干?”

秋经义无奈,又转身对着尹沧誉说道:“尹老家主,志熙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还望尹老家主高抬贵手。”

尹和泰见武修阳表态不管此事,心中的那份屈辱与愤怒便肆无忌惮地爆发出来,跳出来大声说道:“这个野种,他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我要亲手送他上黄泉。”

秋经义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对着尹沧誉说道:“尹老家主,我膝下就弘业一个孩子,他因为这件事情现如今生死不明,我算得上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么多年来,我可曾因为这件事来尹家云家讨过一句公道话,如今天见可怜,弘业还有血脉尚留人间,你让我这半身都已入土的人如何能坐视不管,尹家要什么补偿我秋家都愿意付出,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就只求尹老家主能把志熙归还给我秋家。”秋经义说得声泪俱下。

尹沧誉、云逸年和秋经义本从小虽多有摩擦,但小孩子的时候他们既是敌人,也是玩伴,秋经义的这番话也让尹沧誉和云逸年有几分动容。

武修阳似乎怕尹沧誉一时心软,未等尹沧誉说话,便插口说道:“秋弘业让尹家颜面尽是,又让尹和泰无辜遭受如此奇耻大辱,他自寻短见那是他咎由自取。”

云逸年心想:武修阳你真够冷血的,尹志熙当初在混元道修道,你武修阳跟他就没有一点师门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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