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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以后,胡芮回来了。

安明的车已经打捞起来,送往汽修厂大修,一些重要电子部件都已经损坏,汽修厂那边说得重新购买新的,确实是要花几十万元,保险公司那边胡芮有去接触,说是第一时间没有报案,现在处理起来很困难,言下之意就是会给一些保费,但肯定不会全部给。

至于锦笙那边,案子还没有审,锦笙应该还在看守所。莫少云则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胡芮多方打听,都说他辞职后就没有再露过面。

我们被袭的事到底和莫少云有没有直接关系,现在还没有定论,我只好听胡芮的,继续留下养伤。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春节即将到来。我的身体基本上已经全部恢复。之所以现在才全部恢复,主要不是身体方面的问题,主要还是思想和意志的问题。接二连三的打击本来就已经让我接近于崩溃,而安明的离去,更是给了我最沉重的一击。我需要很长的时间,才慢慢地走出来。

都没有完全走出,只是让自己恢复了以前一半的精神。感觉可以应付一些情况后,我提出回温城陪老妈过年。

年总是要过的,不管你悲伤或者是痛苦,不管你是得意还是落魄,时间都一直向前,四季都一样交替。寒来暑往,从未停止,从不因人的悲喜而改变。

胡芮见我差不多了,也同意我回去过年,但和我约法三章,不许马上着手调查安明的事,不许一门心思想着报仇。要快乐地过年。

我答应了胡芮的要求。虽然这要求我很难办到,但我也只好答应。

除夕前三天,我回到了温城。我没有去温城庄园的家,直接去了老妈家。老妈抱着我大哭,说我们这些人怎么都一个二个不见了。就剩下她一个孤老太婆了。

我说没事,我这不回来了么,咱娘俩好好地过年。开开心心地过年。

他问我安明呢,为什么不陪着我一起来,我说安明失踪了。暂时找不到人。

老妈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了解释清楚为什么失踪这么长时间,我只好把我们在遇险的事说给老妈听。

老妈一听就哭了,说安明那孩子肯定是没了,那条河她知道,枯水季节的时候水流都很急,也不知道尸体都漂到哪里去了。

我本来已经平复了许多的内心,再次被老妈哭声给搅得暴躁起来。

我吼着说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哭,只是让你明白事情就是这样。有人害死了安明,害死了继父,害得小刚逃命,害得锦笙坐牢,这些债我要一笔一笔地算。绝不含糊。

老妈见我有些发火,说你对我发什么火呀,那人又不是我害的。我这不是心里难受才哭的吗,安明那么好的小伙子,说没了就没了,真让人伤心。当初你还怀疑是他害了老纪呢,现在他也让人给害了,你终于相信他是无辜的了吧?

这话说得越发的让我郁闷。

我当初确实是无数次怀疑过安明,我甚至一度还要和他离婚,可到最后的生命关头,安明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我才知道他真的从来也没有背叛过我,他一直都是爱我的。

他要不是为了救我,落下水后他直接从水底游走,也不用为了保护我挨那么多仓了。

我说:“我们不说这些了,大过年的,我们去买些年货吧。不管是安明还是继父,都希望我们好好活着。开心地活着。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老妈说:“好,那我们去买年货,我们不去想不开心的事。”嘴里说着,眼泪却是流个不停。她自己成了寡妇不说,连女儿也成寡妇,老妈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

安明的车已经修好,师傅很给力,几乎看不出来大修过。我把车停到了温城庄园的车库里,平时都用锦笙的车。安明的车,我准备就让它一辈子停在那里,不为别的,就为了纪念安明。纪念我最爱的丈夫。

过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和老妈娘俩对饮,喝了不少,喝完后又抱头哭了一阵,说好把所有的眼泪都哭完,等过年的时候,就不再哭了。等年一过,一切又重新开始。

第二天除夕,我和老妈都没什么兴致,就一直睡到中午,这时却听到外面有人拍铁门。好像还有人在叫老妈。

我起来一看,站在门外的竟然是袁小刚。“姐,我回来了。”

我一看吓坏了,现在警察正四处找他,他就这样明目张胆就回来,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你怎么回来了,你的案子没弄清楚,就算是过年也不能回来啊。你赶紧走。”我急道。

“我没事了,我的案子已经弄清楚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袁小刚大声说。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

“当然,真的没事了。案子已经撤销了。姐,是不是你在暗中帮我搞定的?”袁小刚说。

我说:“不是,不是说你携带违禁物品入境吗,为什么现在案子又撤了?”

袁小刚说:“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我们先进屋吧,咱爸妈呢?还有你的帅哥老公呢?”

原来他这么长时间没在,并不知道家里已经发生了剧变。

袁小刚见我脸色不对,问我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么多的事情,我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道和他从哪说起。只能说事情太多,得慢慢说,一句两句根本说不清楚。

老妈一看到袁小刚就嚎开了,完全停不下来。我在旁边看着,心里又喜又悲,喜的是好歹小刚回来了,悲的是继父永远回不来了,安明能回来的可能也几乎不存在了。

听完老妈说完最近发生的事,袁小刚坐在阳台上抽了很久的烟,一言不发。

他一向不喜欢继父,但没想到继父最后却因他而死。这欠下的情,这一辈子,是没法还了。

他说当初他打电话来要钱,并没有想到要害死继父。事情变成这样,他觉得自己不可原谅。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我并不是一个很会安慰人的人,更何况我现在也需要安慰。

他说他要去祭奠继父,我说大过年的,就不去了,过完年,初二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去拜年。

他说姐,我真的不能原谅我自己,我竟然害死了继父。我一直和他作对,我欠他一句对不起,可惜这一辈子都没法还了。

我说害死继父的不是你,是另有其人,你以其在这里伤心难过,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帮把那个人揪出来。

他说按你们说的这些事情看来,那莫少云分明就是幕后的人。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找到那姓莫的,把他给弄死就报仇了。

我摇头,“我原来也一直这么想,但我回温城后,我又改变主意了。”

“什么意思?”小刚问我。

“我和安明出事以后,我住在离出事不远的小村庄,那里离出事的地方并不远。如果真是莫少云要灭我们,那事后他肯定会继续关注我们的死活。只要他派出人去找,那要找到我栖身的地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从来也没有人进村打扰过我,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又说明什么?”袁小刚问。

“去那里是莫少云约我去的,所以他最有嫌疑,只要我和安明其中人一活着,就会找他报仇,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他真是原凶,那他应该干什么?”我反问袁小刚。

“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袁小刚说。

“没错,他完全可以找人到村里,再把我给除掉,这样就永远没人知道是他莫少云做的了。可是他却放任我活着,这就很奇怪了。我在那个村里养了近两月的伤,要是有人存心找我,不可能找不到。”

“所以你认为是有人故意让你活着?让我去恨莫少云,让你去报复他?”袁小刚说。

“也不一定是这样,但至少是有可能。再说了,我和安明与莫少云并没有多深的仇怨,他为什么要害我们?之前安明怀疑莫少云的时候,说莫少云当初帮我们,就是为了迷惑我们,可是后来我想想,有什么好迷惑的?莫少云几乎是什么也不缺,干嘛要做那么多事来迷惑我们?”

袁小刚想了想,“这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任何轻易就下的结论,恐怕都是不对的,慢慢查吧,现在莫少云怎么样?有没有关注他?”

“没有,他辞去了中远主席一职,然后就再也没有音信了。好像人间消失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那个位置不是很牛叉么,好多人想爬都爬不上去,他坐得好好的,干嘛自己要辞职?”

“安明说他是被人给扒拉下来的,到底是不是,现在也不知道了。这件事非常的复杂,但我又觉得这些事当中有一些联系,具体是什么联系,我也说不上来。”

“也就是说,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先找到莫少云,问清楚他是不是害你和姐夫的人。他当然不会承认,那老子小刀小马地割他,逼他说实话。”袁小刚的眼里闪出狠光。

“再说吧,我还是想不通莫少云为什么要这样做。以他的实力,早就可以把我们置于死地了,又何必搞得那么麻烦,把我们约出去,再让仓手来干掉我们。我越想脑子真是越乱。”

——

最后和小刚讨论了半天,也没能讨论出一个结果。

我自己算是当事人,尚且乱得像一团麻,更别说小刚了。

除了过别敏感区域之外,温城今年不禁烟花,从中午开始,就不时传来鞭炮的爆炸声,开始是稀稀落落,后来就越来越密集。又一年过去,普天同庆,而我独守伤悲。

小刚说不管怎样,冬天已经过去了,春天自然不远。让我开心一些,还问我要不要约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儿。分散一下注意力。

我当然没有心情出去玩,内心孤独的人,越是热闹的场合,越是悲从中来。

春节联欢晚会一如既往地无聊,我和老妈喝了些酒,大家心情不佳,就各自躺下睡了。

烟花声越来越吵,并不能入睡。翻来覆去,眼前总是浮出安明用尽全力托我上岸时的情景。

安明,你在哪里?你真的走了吗?

这时老妈来敲门,说小暖,小刚在与人打电话吵架,声音很大,你去劝劝。大过年的,与人吵架不吉祥。

我说小刚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他与谁打电话我管不着,也不方便去管。随他去吧。

“可他好像不是普通的吵架,他还不时说我要杀了你什么的,你还是去劝劝吧。他好像喝多了。”老妈担心地说。

我只好起来,看到桌上的酒已经被人喝完了,估计是袁小刚喝的。他正拿着电话站在阳台上大声说话。不时爆出粗话。

“小刚你干嘛呢,大过年的,就不要和人吵了,有什么好吵的。”我走过去说。

袁小刚挥了挥手,示意我走开。

我说:“大过年的,本来心情就不好,你这样闹起来,妈妈更伤心,你刚回来,不要再惹事。大过年的都让老妈担心,你还是不是人了?”

我骂完后还真有效,袁小刚说我不跟你讲了,就直接挂了电话。

从阳台上回来,我没有问他,他就自己告诉我说,打电话的人是保宝。

我说:“你不是挺她的么,怎么一直骂人家,人家是个女孩儿,哪有你这样动粗骂人的?真是没素质。”

“姐,你是不知道,我被警察追的事,就是因为她爸,带的东西是他爸的一个朋友的,到底是什么违禁物品我至今也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现在想想,他让我出去,就是为了给他带那些东西回来。所以他爸是在利用我。幸亏暗中有人相助,不然我不知道要逃到什么时候。”袁小刚说。

“也就是说,保宝的爸爸不是有意要栽培你?而是要利用你替他做违法的事?”我说。

“就是这样的,所以你说我能不寒心吗,竟然利用我对保宝的感情让我去做坏事,真是坏透了。”

“这件事可能是保宝爸的主意,小姑娘并不知情,所以你不能怪她。在你失联的那段时间,她也挺着急的。你就不要怪她了。大不了以后就不来往了,君子绝交不出恶语。”

袁小刚说:“我就是怀疑她是知情的,所以我才骂她,而且她还要求我明天去她家见她爸妈,我都被她一家人害成这样了,我还去见她爸妈,凭什么呀?我不骂她才怪。”

我觉得两个人之间的事,确实也难分对错,看袁小刚的意思,其实还是舍不得保宝,但又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心有不甘,爱恨交织难于绝决,所以才开口骂人。

“你要真舍不得她,那就去问清楚,对了,你说这一次是有人帮忙,你的案了才撤的,你知道是谁帮了你吗?或许是保宝的爸爸暗中帮忙呢。”我说。

“怎么可能是那个老王八蛋?我出事以后他完全不管,我向他求助,他说他没让我去做违法的事,让我自己处理。还说让我不要连累他呢。我就是想到这些,越想越寒心,才骂了保宝的。”

“那会是谁暗中帮的你呢?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然让你的案子撤了?”我关心的是这个。

“不知道,姐,你又不是不明白,这年月只要舍得花钱,什么事都办不成啊。那人肯定是背后花了大价钱,帮我撤销了案子。”

“那谁会舍得替你花大价钱,把你给捞出来啊?应该就是保宝的爸爸吧?”

“肯定不是他,他没那么好心,其实我一直都感觉他就是在利用我对他女儿的感情让我替他卖命。那老八蛋绝对没那么好心,他都不管我,更别说为我花大价钱了。那人心黑着呢。”

“那你到底认为会是谁愿意为你花那么多钱去撤销这案子?”

“你怎么一直追问这个?”袁小刚问。

“首先,别人帮了你,你得感恩吧,如果救你的人是谁你都不知道,那还谈何感恩呢。其次,是谁帮了你,为什么要帮你很重要。我现在是惊弓之鸟,凡事都要弄明白,不然我就觉得有问题。”

“确实是挺奇怪的,不过我真不知道是谁,他既然暗中帮了我却不肯让我知道,或许他有他的理由吧。”

“我想起一件旧事,那次我在鞋厂火灾中遇险,后来有个人不顾生命危险冲进火海将我救出来。我至今也不知道那人是谁,然后后来就发生一连串的事,所以我有时候觉得,有人在帮你的时候,未必是好意。我才一直追问那个帮你的人是谁,不管是别人帮你还是害你,总是有原因和动机的。把这些事情弄清楚,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我说。

“你真是经历的太多了,成了惊弓之鸟了。”袁小刚摇头说。

我说:“是的,我现在确实是惊弓之鸟了,因为不幸的事一件连着一件,我必须得更加小心才能活下去,我要替安明报仇。”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下,点开来看,却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对着镜头对我说happyneyear,然后咯咯地笑,还叫了一声妈妈。

我瞬间泪奔,这是我的女儿绵绵。和上次发来的视频相比,她又长大了好多。

手机又响,又是一条信息:女儿很好,你尽管放心。一切苦难终将过去,顺祝新年快乐。

这一次他发的是社交软件的信息,他的名字叫‘我本无愧’。

个人资料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介绍。

我发了信息问它:“你是谁,我女儿在在哪里?是不是你掳走她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把女儿还给我。”

过了很久,它才回了信息:“我没有恶意,她会成长得很好,在合适的时候,会与你见面。请务必放宽心。”

回了这条信息后,它就下线了,再也没有消息。

我把视频给老妈和袁小刚看了,他们都说那女孩眉眼和我长得一样,一看就知道是我女儿。

绵绵这段视频的出现,无疑是我最好新年礼物,让本来一片冰凉的内心,有了些许温暖。忽然多了些活下去的勇气。

是啊,我还有女儿没找回来呢,这也是安明落水前一直叮嘱我的,他肯定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担心我没有勇气活下去,所以才提醒我还有女儿。

“姐,我们一定会把绵绵找回来的,还有啊,我觉得安明没死,他那么强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不是还没找着么,没有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不要轻易放弃。”袁小刚说。

这一次的逃亡感觉让他成熟了许多,他以前很少叫我姐,大多数时候都是袁小暖这样,袁小暖那样的,但这次回来后,他就没有直接叫过我名字。

“真要是如你所说,安明还活着的话,我愿意折寿二十年,来换取他的平安。”我叹了口气。

“姐,经过这一劫,其实我悟到很多道理。最重要的就是,人要充满希望。就算是穷途末路,那也要让自己内心充满希望,只有充满希望,才会有动力继续走下去,只有走下去,才能看到云破天开。”

小刚真是成熟了许多,他是在安慰我,也是在说自己的成长心得。苦难确实让人如在火炉,煎熬难挨,但也确实能让一个人变得更加完善和强大。

没错,我要保持希望,只要一天没找到安明的遗体,我就要认为他还活着,虽然这希望极其渺茫。

看完视频后感觉心情好了许多,我和小刚又开了一瓶红酒,继续饮酒。小时候爸爸还在的时候,大年夜都会要求我们守岁到凌晨。今天我和小刚还有老妈也要一直守到凌晨。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还在洗脸的时候,胡芮打电话来了。让过一会要来我家拜年。让我准备一下。

我明白她的心思,我家里连遭不幸,她是担心我们太过孤单,所以想过来热闹一下。

既然她要来,我也不可能说不许来。我说那行,我准备一下午饭,过来一起喝酒杯。

一直等到一点,胡芮这才来了,但并不是她一个人的,来了十几个,有些是以前美如星辰的旧部,有些则是金爵的一些高管,还有护鞋鞋业的几个关系好的旧同事。

这些人平时不怎么联系,没想到他们今天都来了,让冷清的家一下子热闹起来。|

“我就是发了一个朋友圈,说我今天要去袁小暖家拜年,没想到他们都报名要来蹭饭,我也没办法了。”胡芮耸耸肩说。

我顿时红了眼眶,还好,这世界并没有完全冰冷,还有一些朋友,还记得有袁小暖这个人。

——

可是人实在太多了,根本没有准备这么多的饭菜。我让小刚到附近的餐馆去订席,发现很多餐馆都关门回家过年了。

胡芮说都是朋友,就不用太麻烦了,我直接去买菜自己烧,这里面也有几个做菜不错的,我们来打麻将,他们负责做饭就好了。

于是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菜回来,让他们自己做饭,这一做就做到了下午三点,本来吃午饭的,直接弄成了晚饭。也喝光了家里剩下的两箱茅台。

不过确实让我开心很多,感觉生命中还是有些温暖的东西。

按照之前的安排,初二我要和小刚去给继父拜年。开车来到公墓,却发现继父的坟前堆满了花。看起来是有人先来过了。

花真是很多,堆满了墓前。温城的花价是很贵的,尤其是在春节期间,要买这么多的花,至少也要几千块。

“没想到他还有这么重情义的朋友,给他买了这么多的花儿。平日里也不见有人来看他。死了反而有朋友冒出来了,还这么大方。”老妈看着花怔怔地说。

忽然想起一句话,说朋友有几种,一种是会出现在你婚礼上的人,一种是会出现在你葬礼上的人,还有一种,是肯借钱给你的人。

眼前这些花儿,就是继父那个肯出现在他葬礼上的人送的。这人大过年的送来这么多花儿,肯定是提前预订好的,让花店今天送来。这是一个很有心的人,一定和继父有很深的感情。不然做不到这样。

我和老妈在墓前猜测这个给继父买这么多花的人是谁,我说有没有可能是继父的女儿,老妈说不可能,继父出事到现在,她女儿也没有过问过一句。更别说大过年还想着给继父送花拜年了。

最后猜来猜去也没个结论,也就罢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初八。我回到温城庄园,准备打扫一下卫生,这里确实是很久没人来打扫了。

每个角落都是回忆。只能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或者尽量少去想。但在抹安明的书桌的时候,还是坐在他以前常坐的座椅上哭了很久,怎么也忍不住。

这时却有人摁门铃。我赶紧强忍住哭,把花了的脸擦了一下,准备去开门。

我当然还是习惯性地从猫眼望外看,这一看不打惊,把我惊得直接叫出声来。

外面的男子高大英俊,穿件灰色的风衣,正是安明!

我的安明,他竟然出现了?

这岂止是幸福来得太突然,简直就是把我惊住了。

我把门打开,安明对我笑,“小暖,你在家啊?我可想死你了。”

说完就把我搂在怀里,而此时我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别哭了,别哭了。”安明轻轻地给我拭去眼泪,“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看着我应该高兴才是啊,有什么好哭的。不哭了啊。”说着轻轻吻去脸上的泪,然后把嘴移向我的唇。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欣喜若狂。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就算用全世界与我交换安明,我也不换。

“安明,我好想你。“

“我也是。”安明柔声回应。

在安明把我横抱走向卧室的时候,我制止了他。“我身体这两天不舒服,过两天再说吧。”

“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我想死你了,还是先亲热吧,**一刻值千金。”安明手已抚上我的胸前。

忽然间我有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感觉很不对。之前我确实是高兴得快要发狂,那种狂喜几乎让我丧失了理智,那种极度的狂喜过后,我的理智开始回来了。

安明不对劲。

我和他分别这么久,有太多的话要说,一见面应该是说分别后发生的事,说我们如何从鬼门关逃回来,怎么会一见面就要做那件事?

我扯住了安明要伸进我内衣的手,“我们先说说话吧。”

安明显得有些扫兴,“这么久没见了,当然是要先亲热了,说话可以一边做一边说的嘛,又不冲突。”

我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还有嘴角浅浅的笑意,忽然觉得背心发凉。

我想到了我和安明曾经有过的猜测,那就是有一个和安明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情却和安明完全不同的人存在。那个人坏事干净,全让安明背了黑锅。

以前我把这理解为一个假设,但现在我却觉得这是事实,那个和安明一模一样的人,就在我面前。

眼前的安明,是假的,他不是我的丈夫,是我的仇人。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没见过帅哥吗?”假安明笑着问我。

这种话安明也会说,而且说的时候会带着痞痞的笑,市井味很浓,像小流氓,但却是他最可爱的时候。但眼前的这个人没有那种味道,一点儿也没有。

但我不能马上揭穿他,我绝对有理由相信,我只要马上揭穿他,他会把我弄死。本身这个人的出现,就有极高的危险性,这个人绝对不是凭空冒出来的,他是有目的而来。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装着很温柔的样子。

“你身上为什么在发抖?你很紧张吗?”他问我。

“不是,这空调好像坏了,我感觉有些冷。”我赶紧掩饰,并对着他笑了笑。

“这空调温度很适中啊,你怎么可能会感觉到冷?真奇怪。”他再次把我搂紧了些,我没敢挣脱,却是浑身不自在。

我得稳住他,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他是假的了。

这种感觉是非常难受的,明知道眼前的人是你的仇人,但你现在却要扮成他的爱人,这种内心的冲突,真的很让人崩溃。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识出他是假的,一方面是考虑到我自己的安全,另一方面,他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我只要好好利用,或许可以找出一些幕后的真相来。

“安明,这一段时间,我好想你。”我依偎着他说。

“我也是啊,所以我才那么急不可耐地要和你那样啊。”假安明说着嘴又凑了过来。

我笑着伸手挡住,“不要这样啦,我身体真是很虚弱,医生说,这一段时间内不能有那种行为,你就先忍忍吧,就当我欠你的啦。”

我用撒娇的口气对他说,我以前当着真正的安明也极少撒娇,所以撒娇不是我的强项,我感觉自己都很恶心。

“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吧?”假安明问我。

“还好,一直在养伤,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好。你呢,你的伤全好了吗,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看看。”我说。

“我的伤也好了,不用看了。”假安明说。

这让我更加的怀疑。当时安明为了保护我,自己挡了子弹,他的伤比我至少要重几倍,我现在尚且还没有完全恢复,他怎么就好了?而且他不拒绝让我看他的伤。

我说:“你还害羞吗,咱们虽夫妻,看一看也没什么,都不害羞,你害羞什么?”

他说:“以后你看的机会多的是,我们做那事的时候不就得脱衣服嘛,脱了衣服就什么都看到了。到时你再看吧。如果你现在要看也行,那我们到床上去看。”

他的意思,还是想要和我那个。

我说:“不看就不看吧,改天再看,既然你恢复了,那你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倒是回答得很流利,似乎是早有准备:“我是被人救了后在国外治的伤,刚刚才回来,我这不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嘛,我也很想你的,每天都在想。”

我点头哦了一声,“安明,锦笙现在还在里面呢,我们得想办法把他给捞出来才行。总不能一直让他在里面关着,他都在里面过年了,多惨啊。”

我相信眼前的假安明不会同意我把锦笙给捞出来的建议,因为锦笙对他来说是一个威胁。所以我有意试探他。

但这次又再次出乎我的预料,他竟然也点头:“是啊,锦笙那是为了我的事才进去的,我们确实不能不管他,我们得尽快想办法把他给弄出来才行,不能让他再在里面受苦了。”

假安明这么一说,我反而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了。

我真是没想到他会支持把锦笙给捞出来。难道他是真的安明?可是这又不可能啊,他和安明虽然长得像,但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而且安明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康复过来?

如果他是假的,那他为什么要同意把锦笙给捞出来,那不是给他多了一个威胁?

我继续试探,“那我们要怎样才能把锦笙给捞出来呢,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这件事挺好困难的,不过再困难我们也得救,锦笙和我这么多年的兄弟,不管是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得把他给救出来。”他说的很认真,很流利,并不像是在说谎。

这恐怕也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他知道我会问他一些什么问题,然后他事先就想好要如何回答,所以才答得这么流利。就像背好了台词一样。

“我知道是挺困难的,但也总有解决的方法吧,你现在有什么具体的方法吗?或者说是有什么思路?”我又问。

“这事得请人帮忙才行,只要找到合适的人,要解决这件事应该不是很难。”假安明说。

“找谁帮忙?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接着问。

“找叶添帮忙,他是市长秘书,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他回答得太流利了,可见他真是早就想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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