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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骂人?我现在就报警!”我退后几步,准备直接打110。

那出租车司机冲了上来,抢过我的手机。我把手机往身后躲,他一拳直接打在了我的头上。

“死女人,我让你报警!这个片区的所长就是我侄儿,你他妈报警抓我?你以为我会怕?”

我真是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挥拳打女人。我本来想还手,但我知道我肯定是打不过,我只能是报警求救了。

刚摁了‘11’两字数字,‘0’还没摁出去,我的手机已经被出租车司机抢了过去,扔在地上就踩,“你妈的,我让你报警!你这个烂女人”

他一边踩,一边嘴里污言秽语不断喷出来。那手机里有我女儿的照片,看着被他不断地踩,心痛如绞。

为什么谁都可以欺负我?为什么这个世界素质低的人这么多?

我发了疯似的和他撕打在一起,要是手里有刀,我真的有可能一刀就给他捅过去。我那心里的委屈和恨意不断累积,我抓住他的一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他将我推开,一脚踢在了我胸口,我被踢得摔倒在地。

身边路过很多行人,大多数都只是看了我两眼,很快就走开了。甚至都没有人帮我报一下警。还好这时走过来几个十五六岁穿校服的学生,看到那出租车司机打我,几人商量了一下,一齐冲上来挡在我的面前。

“姐姐,需要报警吗?”一个学生说。

“帮我报警抓他,他欺负人。”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心里恨意越浓,却不再哭了。

其中一个学生拿出了手机,打了电话。那出租车司机还要继续扑过来打我,但被几个学生给拦住了。“你不要太过份,打女人你算什么本事?”

后来我回忆起这件事,心里总是很感慨。

都说现在的年轻一代不靠谱,但他们和那些成年人相比,却是善良了太多。那天要不是有他们,我最后肯定是被出租车司机暴打一顿,然后他开车扬长而去。

“几个小兔崽子给我滚开!信不信老子连你们也一起打?”那出租车司机威胁。

但几个学生却始终护着我,虽然他们也很紧张,有点害怕,但却没有退缩。

这时附近的巡警赶了过来,了解情况后,将我和出租车司机带到了当地的派出所。

出租车司机叫张海,到了派出所后依然很牛气冲天的样子,直接就跟民警说你们张副所长是我侄子,让他来和我说话。

派出所有岗位栏里确实有一个姓张的副所长,可见张海说的话没错。接到电话后,那个张副所长也真的就来了。吩咐下面的人给我作笔录,然后就把他叔叔带出去了。

作完笔录后,有位民警进来,说我反正也没受什么伤,不如相互道个歉和解算了。

我一听就急了,我说是他首先动手打人,我头被他打了几下,现在还疼,怎么就相互道歉了?我哪里错了,要向他道歉?

那民警说这种事一般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退一步就行了,没必要一直纠缠。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我气愤不过:“就算是大事化小,那也应该是他向我道歉,赔我手机。今天如果不是那几个学生阻止,他不知道要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能这样就放了他?”

“那你想怎么样?”那个民警有些不耐烦。

“赔我的损失,当面向我道歉!”我说。

“意思是你们不和解了?如果你不和解,那你们自己去打官司好了,我们这里不负责处理赔偿问题。”

“那您的意思是说就这样不了了之,我就白挨打了?”

“你这是要和吵架吗?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哪里就撒野了,那个人打了我,还踩坏了我的手机,他至少得向我道歉和赔偿!”我坚持道。

“你要闹事是吧?你还敢大闹派出所?信不信我拘留你?”

“警官,我哪里闹事了?我是受害者,是向你们求救的,但你们说让我和解,和解那也得赔偿和道歉。总不能我挨打就白挨了?”

“你敢闹派出所,关起来,让她叫人来领,交罚款!”

就这样,我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闹事者。我现在相信了,那副所长真的是出租车司机的侄儿,而且肯定是亲侄儿。

一个女民警见我可怜,说暂时先忍忍,让我先打给电话给家属,来把我领走再说,有什么委屈,可以向上级部门反映,基层的这些小官们作威作福习惯了,虽然说上面严,一直要求改作风,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虽然总体情况在变好,但还是有部份害群之马不会轻易改掉。

我想想这样和人家硬扛下去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于是同意了女民警的建议。同意打电话让家属来领我走。

在这种情况下,我最应该打给的人,当然是我丈夫。但我知道如果我打给陈年,他肯定不会来。或许还会说我多事。所以不能打给他。

你肯定会说,为什么不打给安明?他肯定会快带赶到。

我也想过,可是安明是我什么人?没名没份,到时警察问我,安明是我什么人?我怎么说?我侄儿?还是我男朋友?还是其他的什么?

想来想去,我最后选择打给袁小刚,我那个出口成脏的当小混混的弟弟。打给他,总比打我老妈,让她着急的好。

女民警帮我打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嘈杂,好像还有猜拳行令的声音,应该是在喝酒。民警跟他说了半天,他提出让我自己接电话。

我接过电话才喂了一声,问是小刚吗,他那边马上开骂:“袁小暖你有完没完了?你当赌棍也就罢了,现在又打架?你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当老太妹?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只好把当时的情况解释了一下,说不是我要打架,我这样的软弱的人,几时打过架?是人家要欺负我没办法。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给我打电话?你他妈让人打了再找我?”

还没等解释,他就挂了电话。

“你这个弟弟我有点印象,以前也进来过几次,你让他来领你,恐怕不靠谱。”女民警好心地说。

对了,女警官叫吴应雪,是一个皮肤有些黑,但五官端正又满身正气的美女。

袁小刚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可是想来想去,也只有打给他了。要是有其他的人可以打,我肯定也不会考虑他。

“等等吧,如果他不来,我再想办法。吴警官,这事真不是我的错,那个张海太欺负人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有些事咱们不用说得太清楚,但请你相信,虽然说偶尔会有些不公正现象出现,但总的来说是好的。已经很晚了,天又冷,先出去再说。如果觉得委屈,可以打媒体什么的。”

我大概明白吴警官的意思,那个张副所长是她的上司,把这案子压下来了,她要想帮我,恐怕也不太容易,再说这案子本身也不大,她也不希望我大闹特闹。

吴警官为了缓和我的情绪,和我聊起了天。聊了没多久,忽然听到门口有人嚷嚷。吴警官说她出去看看。

过了一会她进来,说不好了,袁小刚领了十几个人在门口,说马上把我放了,还要求把出租车司机张海交出来。

我一听暗暗叫苦。

我忘了我这个弟弟是个小流氓了,他处理事情的手段,本来就是这种类型,我竟然让他来保释我,简直就是大错特错。他要是把事儿给闹大了,那可真就是问题严重了,袭警是什么样的罪名,大家都很清楚。

“我现在就出去让他走,对不起啊吴警官,真是对不起。”我赶紧说。

“你去劝劝吧,现在张所他们还在外面吃饭没有回来,要是张所在,袁小刚这样闹得凶,那恐怕就麻烦了,张所的脾气也很爆的。”

来到派出所门口,果然看到十几个年轻人站在门口,袁小刚是领头,正在大声叫骂。

大冷的天,他们竟然都是骑摩托车来的。果然是物以类聚,袁小刚的这些朋友的作风,和他那真是一样一样的。

“袁小暖你没事吧?有人打你,你就应该告诉我!凭什么让他?我艹他妈的!那个狗杂种在哪,让他出来,他怎么打的你,你就怎么打回来!”袁小刚大声说。

我赶紧走过去,“我是让你来保释我的,不是让你来闹事的,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你这是保释我,还是来害我?”

“我害你?你有毛病吧?是你被人欺负了打电话让我来的,现在你说是我来害你?派出所了不起吗?派出所就可以不讲理吗?打人的人不受处罚,你却苦逼地要被罚款,这他妈什么世道?不讲理是吧?那大家就都别讲理!把那个龟孙子交出来,他那只手打的你,老子剁了他的哪只手!”

袁小刚应该是喝了酒,说话很亢奋很嚣张,当然也很粗鲁。

我真是后悔把电话打给他了,这不但不能解决问题,看来还会把事态扩大。

“你不要闹了,这事你不要管了,你回去吧。”我只能求他了。

“废什么话!你让人打了,就这样算了?把那个打人的王八蛋交出来,不然我冲进去了!”

袁小刚这话真是让我心里一抖,我虽然没有学过法律,但就凭基本常识也可以判定冲进派出所会是什么后果,袁小刚要真是这样做了,那真的就麻烦了。

“袁小刚你冷静一点,你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闹事的,你如果胡来,那不仅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你姐。”吴警官在旁边说。

“扯淡!我姐被欺负了,来找你们求救,你们倒好,不但不给她作主,还把她给扣起来?你们这算是哪门子的警察?现在我来帮她出气,你说我会害了她?你们倒是不害她,那你们把她关起来干嘛?”

这时一辆警车使了过来,从车上下来的正是那个副所长,另一侧下来的,竟然是打我的出租车司机张海。他们是一起出去吃饭了。可能还喝了点,那个张海脸上还有红红的,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屑了。

“闹事?抓起来!”那个副所长一挥手,大声吼道。

——

我以为袁小刚和他的混混弟兄们会抱头逃窜,可没想到袁小刚丝毫不惧:“抓你妹啊抓?我干什么了我?你把我抓起来干嘛?吃晚饭?”

和袁小刚一起来的几个一伙小青年呼地一下子围了过来,张副所和另外一名民警围住了袁小刚,那十几名小青年却围住了张副所。“我们又没做什么,凭什么抓刚哥?”

都说傻瓜身边总有比他还傻的人将他奉为天才,或许这个道理也适合于小流氓,袁小刚这样在我们眼里言行粗鲁举止不堪的混混,在这一群混子眼里,却是不容侵犯的刚哥。

“你们想造反?袭警?你们倒是动一下试试?”张副所借着酒劲,大吼道。

“你们倒是动刚哥试试?看我们敢不敢动你?警察了不起啊?可以随便打人啊?”几个小混混也叫道。

我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要知道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我当时忍一下就行了,不就是人家不愿意拉我到去目的地吗?我重新拦一辆车不就行了?我如果不和张海因为那件事扯皮,那就不会将事情闹得如此的大。

可是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现在事情的发展,明显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能力,好吧,我好像压根也没什么控制能力。

“你们不要这样,这样不好。这样不好。”我语无伦次地劝解他们。我也不知道是劝解袁小刚还是劝解他的那帮兄弟,还是劝解那个张副所。

“袁小刚,你知道袭警会被判多久吗?你要连累你的这些兄弟跟着坐牢吗?你不是自以为自己义气吗?你因为自己的冲动连累兄弟坐牢,这就是你的义气?”吴应雪警官在旁边喝道。

这时那个张副所见情况不妙,已经拔出了枪。

“你们走,这里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袁小刚显然是被吴应雪的话给说动了,要真是拼起来,他们的这种行为肯定是要坐牢的。到派出所门口袭警,这当然是重罪。

“我们才不走呢,丫的要敢动你,我们就搞死他,有枪了不起?有种让他把我们全打死在这!”一个小混混吼道。

这些人无疑是危险的,他们有足够的破坏力,而且可以为了一时的义气往上冲,根本不会去考虑严重的后果。

“都是我的错,张所长,你抓我吧,不要为难他们。袁小刚,你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的事不要你管了。”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在说。

如果因为我的事让袁小刚坐了牢,那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我老妈。

“靠,现在不要我管了,不要我管你打电话叫我来干嘛?是不是那个王八蛋打的你?他打了你几拳?我现在就把你打回来!”

张小刚完全无惧张副所提着枪在他面前,直接向出租车司机张海冲过去。

这时枪声响了,自然是张副所长冲天开的,枪声一响,小流氓们的确是被镇住了。袁小刚也停了手。

“其他人都走,你和他进去,谁要是敢再乱动,别怪我不客气。”张副所长说。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去去就来,不要闹事,进去了他妈的一点也不好玩。”袁小刚说。

他终究还是没有冲动,虽然鲁莽,但他知道不能连累其他的人。这一下我也松了口气。

我和袁小刚又重新被带进派出所,正忐忑着接下来不知道会面对什么,这时却又听到外面有嚷嚷的声音。

“是不是那伙小流氓又闹事?”张副所长问。

“张所,来了很多车,很多人。”一个民警说。

“很多车是多少?很多人又是多少?”张副所不耐烦地问。

“几十辆,还不断地来,门口的路上全停满了。”那民警说。

“哟,你还可以嘛,叫来这么多人?要冲击派出所吗?”张副所对着袁小刚吼道。

袁小刚却是一脸的迷茫。我知道他为什么迷茫,因为外面来的几十辆车和他没有关系,他没有这么大的势力召集那么多的人为他助势,他是小混子,打打群架还行,几十辆车上面人的大阵仗,他组织不起来。

“张所,要不要向上级求助,这事儿好像大了。”那民警说。

“袁小刚,出去告诉你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做傻事!”

看得出来,张副所也没那么淡定了。毕竟这事儿是他庇护张海在先,如果真把事情捅大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和袁小刚又被带出了派出所,派出所门口的马路上,确实是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车都是挨次整齐地停着,并没有堵路,全部都亮着灯。更诡异的是,车窗都关着,没有一个人站在外面。

这是在暗示,人都到齐了,但没准备要闹事。但是如果处理不好,这些人就会按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相信大家都在街上见过那些闪着应急灯的迎新车队,十几二十辆为一排,气势很是牛叉。

但现在这些车不是十几辆的问题,是多达五六十辆,而且后面还有不断的来,来了的都整齐地排在后面,开着灯,但没有人下车。放眼望去的一里多路已经停满了车。

这样的场面,看起来平静,但却又让人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其实没有一个人站在路上,那个民警所说的几十号人,那只是推测,因为这么多的车,车上不可能只坐一个人,就算是每台车上只坐两个人,那也有上百号人了。

这时又有车来了,却没有挨着停在那些车的后面。而是直接向门口驶了过来,看到这辆车,我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这是安明的车。他竟然也来了。

车停下,安明下了车,身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围着雪白的围巾,黑白相衬,灯光下他帅得像从偶像剧里走出来长腿欧巴。他没有穿外套,那是因为开车不方便,所以将风衣脱下了放在位置上,这是他一向的习惯。

安明打开后座的门,伸手将一腿有残疾的老兵扶下了车。

张副所看到老兵,脸色变了一下,走了过去,“郑叔,您怎么来了?”

接下来的事让我看得目瞪口呆,老兵忽然扬起手,给了那张副所一耳光!

更绝的是,张副所挨了打,竟然不敢还手,“郑叔,您这是干什么?”

“你亲戚打人,你就可以包庇了?你给他撑腰,让他胡作非为?大老爷们打女人?你觉得是对的吗?”老兵对着张副所吼道。

“郑叔,您别生气。有事慢慢说。”张副所还在陪笑。

“你身为警务人员,就应该依法办事,是亲戚就不任他为所欲为?你有亲戚,人家没有亲戚吗?”老兵指了指那一排排停在马路上的车,“看到没?如果你处理不好?人家也有亲戚会用自己的方式处理这件事,你想看到这件事演变成大事,大到你控制不了的范围吗?”

“郑叔,我没怎么着他们,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我也不想闹大。”张副所说。

老兵在训斥张副所的时候,安明已经向我走来,“没事吧?他打的哪里?”

“打的头。”我摸了摸头,那里还有点疼。

“就是他是不是?”安明指着张海。

“就是他,他不肯让我坐他的出租车,我说要投诉他,然后我们就争执,然后他就打我。还把我手机踩坏了。”

我那憋着的委屈在见到安明之后又涌了上来,眼泪又出来了。今天要不是那几个学生制止,我不知道会被他打成什么样子。不说打残,但鼻青脸肿那肯定是有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安明已经对张海出手。

第一拳就砸在张海的鼻梁上,张海完全没有想到安明会当着这么多民警的面打他,他这个副所长的叔叔优越感足够的强,不会想到他侄子在他的地盘上还有人敢对他下手,而且下的是重手。

在他反应过来准备反击的时候,安明的第二拳砸在了他的耳朵上,紧接着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他踢倒在地,安明几乎毫不停顿地一脚跺在他的头上。

确实很狠,我看了都心惊。我也没想到平时嬉皮笑脸的安明竟然会有这么狠的一面。他铁青着脸,每一次出手都稳而狠。张海完全没一招架之力,一点儿也没有。

张副所当然看到了安明痛击张海,要过来阻止,却被老兵一把拿住手腕,继续教训:“拿了纳税人的钱就应该秉公办事,不要时时想着自己是官老爷,处处高人一等”

老兵只顾教训,却对安明对张海的暴击没有看见一样。

张海被打得惨,嘴里还在不停地骂各种脏话。非常的难听。安明一只脚踩在他的头上。像踩着一只死狗。

“好了,这事和解吧,谁该承担什么责任,都自己承担起来。安明,你小子怎么打人呢?以暴制暴那可不行!”

老兵转过头来,好像现在才看到安明打人一样。

“医药费,我付。袁小暖的手机,他赔,明天在温城日报上登报道歉,这事就了了。”安明冷声说。

现在的安明,我绝对是陌生的,平时嬉皮笑脸没有正经的安明,现在面冷如霜,眼里有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让我看了心也会颤,或许,那就是杀气。

“我叔一开出租的,怎么可能有钱登报?”张副所说。

“没钱还他妈这么嚣张?”袁小刚在旁边骂道。

“登报就不必了,道歉还是要有的。”老兵说。

“那就现在当着面道个歉好了,但医药费你得付了,我也不追究你们闹事的责任了,我是看在郑叔的面子上。”张副所说。

“一个女人当街被一个老男人打脸打头,这算什么事?就这样随便道个歉就行了?可以当面道歉,早的时候干嘛去了?为什么现在才道歉?袁小暖,你之前是不是提出什么无理要求,所以人家才不给你道歉?”安明冷声问。

“我就是让他赔我手机,然后道歉,其他的我没有什么无理要求。”我赶紧说。

“听到没有?之前让你道歉,不肯道歉,现在想轻晚就了事?晚了!必须登报道歉,不然这事不算完。”安明说。

——

“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登报什么的就免了,换个方式吧。”老兵说。

“行,郑叔面子大,我听您的。只是我有些朋友听说我的人被欺负了,都想知道结果,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结果,我也不好向他们交待。你现在走过去,在每一辆车的面前鞠躬,把所有的车都鞠完了,这事就了了,手机你也不用赔了。”安明说。

张副所还想说什么,被老兵拦住。“算了,让他们自行和解吧。我看这样也行,吃点亏,长点记性,以后也不至于会那么嚣张。”

张海看着副所长,副所长也是一脸的为难。

现在的情势是这件事让我们自己和解,既然和解,那当然不再属于派出所管。沿着大街道歉,这也不违法,恐怕派出所也管不着。

最重要的是,张副所恐怕也不想再继续强压下去,因为他也搞不清楚那些车辆里的人的来头。当然,我也搞不清楚,但很明显,那些人和安明还有老兵有关。

安明和老兵到底什么样的关系,这两人又有着怎样的背景,我几乎是一无所知,不过就今晚的架势来看,安明和老兵的能量,远超了我的想像,甚至可以说,我的世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景。这对我来说有些震撼。

“好吧,既然你们自行和解,那这事我就不管了,不管用怎样的方式,千万不能影响治安。”张副所长说。

“这个你放心,我会看好他的。”老兵应道。

张副所长带着他的人进了派出所,张海和我们一起则走向那些车辆。张海刚走几步,袁小刚忽然从背后就是一脚。

“我艹你妈,敢打我姐,那是我亲姐!以后你再敢动她,我弄死你全家!”

“小刚,既然都解决了,你就别打了。”我说。

“是他们谈好了,我可没跟他谈。王八蛋,打我姐,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袁小刚破口大骂。

张海没有张副所长的保护,自然是不敢说话。袁小刚踢了他两脚,见他不还手,觉得没劲,这才算了。

接下来热闹的就是张海对着那些车辆鞠躬,安明就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向那些车辆鞠躬,那些车窗还是没有打开,好像完全没有反应一样,要不是车灯亮着,恐怕还以为里面没人。

一共恐怕有六七十辆车,大多数是黑色的轿车,倒也不是什么超级豪华车,主要以奔驰和奥迪为主。而且清一色的黑色。

张海像一个行乞的人一样一路弯腰过去,没有人给他回应,也没有人摇下车窗问他是怎么回事。偶尔有行人路过,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也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所有事的过程,我也会觉得这件事诡异无比。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终于挨着鞠躬完毕,然后我就看到安明挥了挥手。排在第一的那辆车开始发动,摁了一声喇叭后,慢慢驶离,然后是第二辆,第三辆

几分钟后,那些车都全部离去。至始至终,那些车上的人也没有下来,甚至车窗都一直闭着,那些车里到底坐了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在场的人也都不知道,或许只有老兵和安明知道。

马路上又是空空如也,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夜风更寒了。

安明打开车门,“上车吧。”

我看了看袁小刚:“小刚你要去哪,要不让他送你?”

袁小刚一脸不屑:“我自己有车,不用别人送。以后被人打了,就告诉我,别自己忍着,这个社会你装孙子,别人只会把你欺负成孙子的孙子,你丢得那人,我还丢不起呢。”

说完和他的那一伙穷兄弟跨上车,发动机轰鸣声中,一个个冒着寒风急驶而去。

安明笑了笑,“你弟弟很有个性,我喜欢。”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呼啸而去的摩托车,心里很感慨,关键时刻,亲人毕竟还是亲人,就算是再难再危险,小刚也还是会不顾一切来帮我。

“想什么呢,上车吧。去郑叔那儿喝酒去。”安明在旁边催道。

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车里开着空调,一下子就温暖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派出所出事了?”我扭头问安明。

“贫道夜观天象,看见娘娘有难,就飞速赶过来救援啦,救驾来迟,让娘娘受惊了。请恕小的死罪。”安明说。

“别扯淡,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我追问。

“你弟弟告诉我的啊,我打你电话打不通,我就打了电话问阿姨,阿姨说他也不知道,然后就让我打电话给你弟弟问问,说让你弟弟帮找找,于是我就打过去啦,然后他说你在派出所惹了事,我就知道了。”

“是吗?”我怎么都觉得有点不相信。

“不信?那你就当我夜观天象测出来的就好了。”安明又恢复了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之前那个冷酷无情的安明好像又不见了。

“你这个人的话就是不可信,懒得理你。”我说。

“好,有本事咱们现在就别说话,看谁忍不住先和对方说话。”安明说。

“咳咳,你们这是把我当空气啊?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没完没了?能不能尊重一下老人家?”老兵在后面说。

我的脸一下子就热了,幸亏车里光线昏暗,他们看不见我的脸红。

“郑叔,你教训那个张德彬的时候,真是帅呆了。”安明说。

原来那个副所长叫张德彬。

“是啊,郑叔好威武,那个副所长一点也不敢动啊,郑叔,他和你什么关系啊?”我也忍不住问。

“郑叔,别告诉她,让她猜,她肯定猜不出来。”安明说。

“我又没问你,我是问郑叔。”我说。

“要不你就真的猜猜?看你能不能猜得出来,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能猜出来的,猜出来打一下安明这小子的脸嘛。”老兵带着笑意说。

“好啊,我要是猜出来了,安明你怎么说?”我转头看向安明。

“你要猜出来,我请你宵夜。”安明说。

“切,猜不出来你也得请我吃宵夜,如果猜出来,你得告诉我说那几十辆车是怎么回事。”我问出我最想要知道的事。

“猜吧。”安明说。

“郑叔那样对张副所长”

“什么张副所长,直接叫他张德彬就是。”安明打断我的话。

“好吧,从年纪来分析,郑叔当然应该是那张德彬的长辈,张德彬那样的人态度傲慢,自然平时不会和郑叔走得近,但他还是那么怕郑叔,那应该是郑叔和他父亲交情深的原因。郑叔是老兵,交情深的人,是战友的可能性很大,所以,郑叔和张德彬的父亲曾经一起出生入死。有可能还救过张德彬父亲的命,张家欠着郑叔大人情,所以就算是张德彬那样无礼的人,也不敢得罪郑叔。我猜的对吗?”

安明和老兵都没有说话。车里一阵沉默。

“别这样啊,我猜错了那也应该给点反应好吧?”我有些尴尬。

“我就说你聪明,但也没想到你一下子就能猜出来,可以啊姑娘。”老兵慢悠悠地说。

“耶,我猜对了。”我欢呼一声。

“确实是不太笨,有前途。”安明笑着说。

“好,现在该你兑现你的承诺了,快点说说,那些车是怎么回事?你们从哪里忽然召来这么多的车,车里的人又是做什么的?”我问。

没人说话。

“安明你装什么傻,之前你答应好的,只要我猜出来,你就告诉我那些车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安明。

“我有答应吗?”安明问。

“有啊。”

“郑叔,我有答应他?你听到了?”安明问。

“我没听到。”老兵慢吞吞地说。

“咦,你们这还合起伙来耍赖,他明明答应了的。”我说。

“我把刚才的话给你还原一遍吧,当时你提出要求,我只说了俩字,猜吧。其他的,我什么也没有说。”安明说。

我想想还真是,他真就只是说了这俩字。

“算了,不说拉倒。”我说。

“别生气啊,我其实在派出所门口就说过了,那些人都是我朋友。别问我什么样的朋友,朋友就是朋友。”安明说。

“好吧,你朋友真多,那么一下子聚了这么多的人,真吓人。”我说。

“我朋友是挺多的,比你想像的还要多。”安明冲我笑笑。昏暗的光线中依然能看到他侧脸英俊异常,我忍不住心里一动。

“如果今晚他们不同意和解,会怎样?”我问。

“你问题真多。”安明说。

“说嘛,如果他们不和解,那会怎样?车上那些人会下来打架?”我说完这一句,又觉得自己说得好像太幼稚了,于是改口:“好吧,我知道你的朋友不会出来打群架的。”

“那倒不一定。”老兵在后面慢悠悠地说。

安明哈哈笑了一声,“就是,那可说不定。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群架,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打过群架,或许打过呢。”

这么一说我的好奇心可就更加被勾起来了,“你的那些朋友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他们都不摇下车窗打声招呼,悄没声息地来,又悄没声息地走了?”我问。

安明伸手过来拍了一下我的额头:“尽胡说!人家走的时候还摁了一声喇叭致意,哪里就悄没声息地走了?难道人家要走,还要下来站在大街上说我走啦,各位拜拜啦,这样才不是悄没声息地走?”

“算啦算啦,不说拉倒,反正你就是不肯透露你那些朋友的信息呗。”

“没什么信息,就是朋友。有朋友这个称呼,不就够了吗?”安明说。

“也对,有朋友这个称呼,确实就够了。你的朋友可真心齐,这么短时间内就一下子聚了过来。”

“他们恰好聚在一起,这边有事,就过来了,这是个巧合,今晚的事不用总是记在心上,忘了吧。”安明说。

说话间,车已经到了老兵的餐厅门口,我和安明正要下车,老兵却拦住:“行了,今晚就别去蹭我的宵夜了,我累了,没精力陪你们,你们自己找地儿玩去吧,改天再过来喝酒。”

我还没答应,安明就回答说好。

既然他说好,那我还能说什么。也只好说好了。总不能厚着脸说我们非要去蹭宵夜吧。

安明再次发动车,向他的新房子方向开去。一脸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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