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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天宝之中,耕益力,四海之内,高山绝壑,耒耜亦满,人家粮储,皆及数岁,太仓委积,陈腐不可量。”

此段描写的是大唐的盛世景象。但此间此虽值大唐初期,理应是一番繁荣景象。不巧正逢寒冬,小村小巷之中,虽是萧瑟,但也别有一番风情。白雪遍地,腊梅盛开,枯枝败叶间,一个妙龄少女轻声吟着: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这一首是汉代卓文君的?白头吟?,抒发了对真挚爱情的向往之情。诵诗的女子年方二十,姓白,名露,江湖号称铁扇子。只因她生性豪爽,又善使一把铁柄钢扇得名。

停顿良久,她低头沉思,又忽的抬头,望向那轮明月。

“即使空有一身高强功夫,依然得不到那天上的明月。何况我武艺只是平平,又何时得遇如意郎君?”

想到这节,她轻轻叹了口气。正待回屋,树上有一人朗声吟道: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说罢,那人纵身跃下。白露定睛瞧去,只见那人估摸二十露头,生的浓眉大眼,眉宇之间出一股正气。

此人姓江,名羽,本是长安人,只因逢年探亲,外出散心之时,偶遇了白露,接吟了这一首《白头吟》。

两人对视良久,大有相见恨晚的之意。诵了《白头吟》一诗后,两人更生情意,不觉心意相通。

至此,两人每夜都在一起散步,谈心,不久便结成了夫妻。他们生了个孩子,名叫江擎天。

但好景不长。江家和陆家本是朋友,陆小姐爱慕江羽已久,谁知江羽偏偏娶了白露做妻子,让她怎么不记恨?她无法加害于江羽,只好迁怒于白露和江擎天。

那天,陆小姐找了个借口让陆府的人宴请江羽,留下白露和江擎天在家里。又花重金买通了官府,出动人马袭击江氏和擎天。

晚上,江羽在陆宴上喝的大醉,突然记起时候已经不早。陆家极力挽留,但江羽执意要走。刚进家门,就听见妻子的惨呼声。他猛的清醒过来,抄起一杆枪,踉跄着向屋里跑去。

“夫君,擎天……被人……劫走了……”白露断断续续地喊道。江羽心头大震,赶上扶起白露,忽听耳后风响,侧身让过,和一个军官交上了手。那军官虽甚丑陋,武功竟自不弱。江羽连换两三套枪法,也奈何不了他。酒兴起时,眼前一黑,还被他一掌击中虎口,长枪落地。江羽顿时清醒,凝神接战。

这时,一个瘦小的军官狞笑着走向白露,白露此时已毫无反抗之力。那丑军官正发拳力击江羽胸口,江羽回臂格挡,紧接着矮身扫他下盘,军官连忙闪避,谁料江羽这一招乃是虚招。来不及多想,江羽的手掌已经削向他肩头,最后趁势飞身旋踢,狠狠踢中他腰眼。军官吐了口血,跌倒在地。

瘦军官刚要来救,白露趁瘦军官分神之际,挺短剑刺向他胸口,但瘦军官却趁势拉她手臂,手掌斜劈,短剑落地,紧接着飞身踢她胸口,白露失声尖叫。江羽回身来救,瘦军官不得不放弃白露。江羽使出家传“蝴蝶掌法”,与瘦军官斗在一处。

此时,官兵满屋乱打,乒乓之声不绝。“夫君,快来救我!”白露突然喊到。江羽循声望去,却被瘦军官一拳击中面颊。江羽趁他得意之际,突然回肘猛撞他胸口,瘦军官“哎呦”一声,倒在地上。焦急看时,只见白露已经被人用刀劫住了脖子。

“老实点!”那人吼道,“不然今天,就是你媳妇毙命之时!”

“你想干什么?”江羽怒道,一时不好发作。

“呵呵,我想干什么,你明白。”那人武艺本不高,只因在混乱中劫持住了白露,便变得有恃无恐,“你媳妇的命在我手里。陆小姐吩咐,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放了你媳妇,你和她离婚,做陆家的乘龙快婿。要么,你不愿意,我就把你媳妇杀了喂狗!”

江羽越听越恼,怒火中烧。酒劲一起,怒吼道:“谁会要姓陆的那个贱丫头做媳妇?你想都别想!”

那人不说话,把手里的刀往里收了收,白露的脖子被划出一道红线,鲜血滴滴答答流下来。

江羽义愤填胸,几乎晕过去。清醒之后,他紧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了,意志也开始动摇。神情恍惚,低头皱眉,不知在想什么。

白露见势不好,大喊一声:“夫君,你不要担心我。救出擎天,为我报仇!”话音刚落,身子一挺,剑刃断喉,鲜血四溅。那人见势不好,撒腿逃窜,被江羽用脚勾倒,一刀毙命。

白露软软地倒在一边,已经被割断了喉咙,眼见不能活了。他含着眼泪,握住白露的手,颤声说:“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擎天,为你报仇!”

他捡起一把钢刀,抱起白露的尸首,发一声喊,杀出重围。早有一高个军官挺刀接住。江羽和他斗了几个回合,心知一时半会杀不出去,架住了刀,和气地说:“你功夫和我不差,我本能接住,但我抱着我娘子的尸首,不好转动。等我把我娘子埋了,再来接战,如何?”

那军官本是慈悲人,心中可怜江羽命运悲惨,当即同意。江羽用刀挖了个坑,把白露安放入内,痛哭失声。

此时官兵早已走了,只剩下高个儿军官一人。江羽斜眼瞄着,只见高个军官也暗自悲戚,忽的跳起来,拔出刀来,一刀砍翻。

他跑出小屋,极目远眺,那群官兵早已不知去向,只看见远处移动着的小黑点,不知是也不是。纵使是的,也追不上了。

江羽心知今日无法报仇,只能耐心等待时机,学好武艺,救出擎天,为白露报仇雪恨。想到这里,陆小姐狞笑的脸出现在江羽眼前。回首望着小屋里一片狼藉,他皱眉沉思。忽而咬牙切齿,忽而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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