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予听满脸期许地看着聂烬城,就希望他能开一开金口,能带她离开。

她真的怕了,怕了这种身体表面不留痕迹的虐待了,甚至到最后连验伤都拿不出直接证据。

对方看到聂烬城站在路灯下面,既不过来,也不说走,一副挑衅意味十足的样子。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其中一个人这才犹豫着上了前。

“熊哥的人?”

聂烬城单手勾着西装,一手抄在裤袋里。

嘴角勾起的时候,笑容挺狂傲的。

这些混道上的,见过横的,没见过这种没眼力劲的。

“哥们,让一下啊?”

对方将聂烬城上下打量了一番,瞧着聂烬城不过是个头高了一点,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瞧着也不是个能打的。

聂烬城抬手推了下眼镜,“不让呢?”

“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苏予听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打起来的,就看到聂烬城拳拳到肉,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看着对方轰然到底的瞬间,聂烬城连脚步都没挪一下。

身后,局子里值班的警察们听到了动静立刻赶了出来,当下就把他们给控制住了。

场面挺唏嘘的,也透着那么些莫名的搞笑。

苏予听眨了眨眼,看着聂烬城甩着手进了局子大厅。

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被伤到的样子,唯一的变化是,那一头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落了一缕刘海下来。

不过,丝毫不影响他聂大佬的威风。

看着这三人被叫了进去,苏予听觉得头挺疼的。

她是想叫聂烬城带她走,没叫聂烬城进来陪她。

不过她也看得出来聂烬城是这边的常客了,局子里的警察们对他都挺熟悉的,甚至还热络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只是该例行的公事还得照做。

更何况聂烬城还是在人家地盘上动的手。

苏予听不是很舒服地坐在了墙角的椅子上,半截身子靠着墙壁。

些许倦意袭上心头,苏予听懒得听他们录笔录,于是就靠着墙睡着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此时人已经在车上了,就这么斜躺在车里,脑袋也搁在了聂烬城的腿上。

他侧眸看着窗外。

车窗玻璃上映衬出了他那半张优秀的脸来。

苏予听瞧着,眼神下意识的痴缠了起来。

纵然不喜欢这个男人,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完美无缺。

“这么快就醒了?”

“嗯。”苏予听应了一声,撑着他的腿爬了起来。

看了一眼窗外,路线有些熟悉,是回她家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立刻看向聂烬城。

“今晚可以去你家吗?”

“苏医生。”聂烬城笑了笑,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我之前就说过的,我不玩烂货。”

“我知道。”苏予听做了个深呼吸,“只是借宿一晚,您要是介意的话,我睡客房也好,客厅也行。我不会骚扰你的。”

“学贞洁烈女的时候,挺像这么一回事的。”聂烬城调侃,没再跟她多说什么。

宋淮的车子调转了方向,直接去了聂烬城的公寓。

到那边后,聂烬城没有理会她,边走边脱衣服,直接进了卫生间。

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苏予听看着卫生间的门,不由得松了口气。

心中不由得暗想,幸好来的人是他。

如果是萧琢言,恐怕今晚就没命了。

早知道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当初就不该走这一步险棋的。

顾自思考了一会儿后,苏予听试着给璇姐发了一条微信,就说自己已经出来了,不要担心。

璇姐那边秒回。

【是聂先生?】

【嗯。】

【那你们现在在一起?】

苏予听想了想,回复说,【算是吧。】

之后就没往下聊了。

十五分钟后,聂烬城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见她还杵在原地,不免笑了笑,“之前的骚劲呢?”

别看聂烬城平日里斯斯文文,说出口的话特别的糙。

“您现在不吃那一套了,我自然就不用那么卖力了。”苏予听扯了扯嘴角,话音落下之际,这才想起了救命之恩还没有谢,“聂先生,今晚的事情谢谢您了。”

“知道是谁做的?”

“知道。”苏予听点头,“拍我吃药的人我认识,之前在我那里看过病,也追过我。不过利用视频的人是萧琢言。”

“脑子不蠢啊。”聂烬城擦着头发,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旋即冲着她勾了勾手指。

示意她过去。

苏予听照做,站在了他的身后,双手拿起干毛巾,就这么小心翼翼地替他擦着。、

她的动作很慢,力道也不重。

聂烬城有些享受地说,“今晚我要是不来呢?”

“大概……生死有命吧。”苏予听认命地笑了下。

“之前还挺嚣张的,怎么现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像你……”聂烬城说着,突然转过身来。

苏予听拿着毛巾的动作顿了下,下一秒,她突然被聂烬城的手臂,一个用力直接勾到了怀里。

将她压在沙发上的瞬间,聂烬城直接扯过了她手里的毛巾,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几乎同时,苏予听的身体突然就僵硬了起来。

右耳畔,隐隐约约传来了聂烬城的声音。

“我要你说实话。”

苏予听惊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直到聂烬城的手触碰到了她的右耳垂上,惊得她又是一个哆嗦。

刚想伸手将人推开,反倒被聂烬城压得更死了。

“聂先生!”

“我说,如果我今晚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找别人?”

“没有……”苏予听否认。

她没什么朋友,更加没有信得过的人。

打给萧琢言也不过是为了确认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不是他而已。

但显然聂烬城不相信她的鬼话。

“真没有?”他低头,牙齿不轻不重地咬在了她的耳垂上。

可惜了,眼睛被毛巾盖着,压根就看不到聂烬城的表情。

只是到,鼻底是聂烬城刚刚洗完澡后,那股清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以及他灼热的呼吸。

“我没有想过要找谁,真的。”她的话还没说完,唇已经被男人彻底堵上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聂烬城才食髓知味地松开了她。

得到解脱的那一刻,苏予听扯下了覆面的毛巾,问道,“聂先生,您对其他女人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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